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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的心里,卻同時出現(xiàn)了另一個念頭:史提芬·永利真得會因為他在澳門做的那些事,而把氣撒到他的頭上嗎? 在陸天豪看來,史提芬現(xiàn)在的做法,就象是一個負(fù)氣的孩子所做出的無聊舉動,沒有任何實質(zhì)意義。畢竟,陸天豪所采用的,是完全合法的手法,而非背后捅刀子傷人。倘若生意上稍微受點挫折,就用這種威脅手法,那史提芬·永利實在沒資格做出今天的這般成就。 “我知道中國有儒家思想,一種統(tǒng)治了中國兩千年的思想?!焙谌饲嗄旰艿靡獾卣f。提到思想,他立刻聯(lián)想到孔子。 “是的,很高興你知道。我知道你是上海大學(xué)的留學(xué)生,你的中文說得不錯。你是紐約人?”陸天豪指了指他的背包說。那上面有上海大學(xué)的校徽。 “這個世界上沒有純種的紐約人,每一個美利堅人都是雜種,我也是。我叫比爾。比爾·斯圖,我父親是法國移民,我是里亞爾族人,一個少數(shù)民族?!焙谌饲嗄暾f。 “我叫陸天豪……我的英文名叫……彼得?!标懱旌琅R時給自己取了個英文名字?!盀槭裁茨阋獊碇袊x書?” “因為這個世界上大概只有中國還有處女了?!北葼栆槐菊?jīng)地回答。 “撲”,陸天豪一口檸檬汁吐了出來。 他弄不明白,為什么自己走到哪都能碰上高人。 到是雪兒,大有找到知己的慨嘆。 盡管陸天豪離去了,她卻還是在陸天豪的手機(jī)里裝了一個遙聽裝置。這樣,也方便她和陸天豪還有九條聯(lián)絡(luò)。 九條,就是陸天豪那臺電腦的名稱。 那臺電腦最近越來越羅嗦了,陸天豪覺得它很煩,給它取了個名字,叫“九條?!本褪怯芯胖宦槿冈谶筮笤囊馑?。 巨大的轟鳴聲中,波音767在導(dǎo)航臺的指引下緩緩降落。 機(jī)身猛然震動了一下,那是觸地的表示。高速的滑翔使窗外的景色飛速掠過,陸天豪在心中喊了一句:“紐約,我來了。” 作為世界的中心,紐約永遠(yuǎn)都是吸引他人眼光的天之嬌子。陸天豪雖然久聞其名,卻也從來沒有真正見到過。如果可以,他到真想好好欣賞一下這里的風(fēng)光。 下了飛機(jī),黑人青年比爾還喋喋不休地跟在秦長生的后面。他們兩個都是單身前來,因此一路做伴,聊得到也開心。 紐約機(jī)場的大門前是一長排的計程車,已經(jīng)有少數(shù)人圍上來搭話。他們似乎對黃色人種更感興趣,到是把邁克這個本地戶口給晾在一邊。 無論是中國人,日本人,還是韓國人,到美國來的都是大戶,留學(xué)生除外。這是紐約司機(jī)的共識。 “嘿,你不做車嗎?”比爾有些驚訝陸天豪竟然回絕了所有的司機(jī)的搭訕。 “我有車?!标懱旌勒f。他的布加迪威龍已經(jīng)同機(jī)運來。 他打算開車去拉斯維加斯,這樣萬一有什么麻煩帶人跑路的時候,至少他還有一輛世界上最快的車用來跑路。 “嘿,那可太好了。你竟然能在紐約有車!我說哥們,你就帶我一程吧。我家離這不遠(yuǎn),一個小時就能到了。帶我一程吧,OK?”比爾很是興奮。美國學(xué)生大都崇尚節(jié)儉,同樣也崇尚能占便宜就占便宜。 這讓陸天豪有點無奈,這位小伙子自來熟,僅是同機(jī)一次,就自然而然的把自己當(dāng)成朋友了。他只好同意。 “雪兒,啟動防護(hù)色?!彼麑χ謾C(jī)說。 “遵命。”大洋彼岸的另一端,雪兒對著電腦回復(fù)道。 于是,當(dāng)比爾和陸天豪來到車庫時,陸天豪一陣眼暈—他好不容易才從一大排車子找出自己那輛車型非同一般的“出租車”。 “嘿!這就是你的車嗎?”比爾叫了起來:“你跟我說你是來紐約旅游的,可是你卻在這買了一輛計程車?用你們中國人的話來說,這事可有點邪門!咦?這車好象和別的不大一樣?” 他有些好奇地端詳起這車來,一雙眼珠瞪得溜圓,都快突出眼眶了。他越看這車越覺得眼熟。 比爾還在努力的想這是什么車,好象哪里見過,不遠(yuǎn)處已經(jīng)走過來一個人。 那是一個黃皮膚的中年人,穿著筆挺的西服,皮鞋也擦得锃亮,臉上還帶著和藹的微笑。 看見陸天豪,他邁著有力的步子走過來,還打著招呼說:“這位就是陸先生吧?我是紐約大使館的,我叫招月明,接上頭的命令,專門來接你的?!?/br> 說著,那中年人伸出手來。 陸天豪有些納悶,自己走時沒跟她打過招呼啊,怎么會有使館的人跑到車庫里來接自己了。他一邊說:“太客氣了,其實我自己有車。如果可以的話,我情愿不去大使館。”一邊也伸出手來和對方友善地握了一下。 一握之下,陸天豪的臉色大變。 那中年人背后摸槍的手還未伸出來,眼前只見一只碩大拳頭在無窮盡放大。 然后,他便人事不醒地飛離了地面,重重地摔在地上。 陸天豪是白天上午坐的飛機(jī),一天下來,到了美國還是白天,陸天豪沒搗順這時差,感覺很別扭,以至于其原本敏銳的觀察和感應(yīng)力便弱了許多。然而這一刻,他還是及時發(fā)現(xiàn)了問題。 一聲尖銳的哨響,就象一個發(fā)動進(jìn)攻的總動員令。 車庫的幾個大門口是大批的槍手現(xiàn)身,第一時間里,也不知有多少支槍同時對著秦長生連連開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