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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一,我要是不來,你是不是要抱著路任憶殉情?” “去他媽的三米!” “在戰(zhàn)場上把后背暴露給敵人,是件非常危險的事?!?/br> ....... 南一靜靜注視著呂駐良久,隨后勾起蒼白的唇。 “謝謝你,同桌,謝謝你帶給我的記憶。” 即使他知道,他真實的記憶里沒有他,那位叫“呂二”的同桌,只是他兒時記憶中的一名陌路人,從小到大他在學(xué)校沒有一個可以交心的朋友,所有人把他當(dāng)作異類,見到他不是冷嘲熱諷就是繞道走。他獨自吃飯,獨自坐在角落,獨自等雨停,獨自回家。 平安夜的晚上,沒有一個英勇的少年破門而入,將他從淬毒藤蔓中拉起。 他曾無數(shù)次在F市的游樂園,博物館,科技館門前徘徊,但沒有一次進(jìn)去過。 每次南母發(fā)瘋毒打他,禁錮他,他只能緊緊抱住自己,躺在冰冷的地板上,看著南父留下的U盤和照片發(fā)呆。 然后第二天的太陽照常升起。 日復(fù)一日,他漸漸長大了。 南母最終因為重度狂躁和抑郁癥自殺去世,他被迫寄宿在親戚家,他拼命學(xué)乖懂事,成績優(yōu)異,失去自我般的討好,卻還是一直被遺棄。 現(xiàn)實里,他的生活一直在顛沛流離,無處為家。好在他在光怪陸離的世界里,找到了一方凈土—— 在這塊凈土里,絕對理性的思考不會背叛他,縝密的邏輯會給他帶來安全感,神秘的宇宙星辰有著和他一樣的孤獨,親切又溫柔。 他恐懼和人打交道,但他會和鏡頭里的星球,塵埃,銀河,量子說話,仿佛那顆浩瀚的宇宙里,住著他的愛人。 從前,他只有抬頭,才能看見。 而如今,他不需要抬頭,那人就在眼前。 兩人四目相對了許久,然后心照不宣地笑了起來。 呂駐低笑搖頭:“奶一,這么看來你還真沒怎么變呢?!?/br> 南一挑眉:“怎么?” 呂駐傾身向前,輕刮了下南一秀氣的鼻梁:“還是這么......” 還是這么溫柔又赤誠,初心不改,別人對他三分好,他會百倍千倍地還回來,不管他曾經(jīng)遭受過怎樣的傷害,怎么看清了世事離亂,他也能溫柔如初,如同被歲月洗滌過后干凈質(zhì)樸的溪石。 這份溫暖仿佛與生俱來,如同天上純粹的星辰,照盡了世間風(fēng)雪,卻依然光芒不滅。 ——但他卻想自私地,獨占這道光芒。 南一感覺腳邊被一團毛球蹭了蹭,他低下頭,是幾日未見的^$*((?—— 仔細(xì)一看,這團胖白球的棕色眼睛,和那只走散的流浪貓幾乎一模一樣。 南一心里涌上一股暖意,他不信宿命,但他冥冥覺得,前半生失去的東西,上天都在后半生加倍還給他。 南一把^$*((?抱在懷里,溫柔地?fù)崦筘埖慕q毛—— 殊不知,大貓正與某人眼神廝殺著,空氣中仿佛彌漫著嗞嗞電流。 然后南一手心一空,呂駐一把抱起四爪亂蹬的胖貓,將他放在門外邊,在胖貓殺人的眼神中悠然關(guān)上門。 “奶一,現(xiàn)在閑雜人等已經(jīng)清除,我們是不是該來干點正事?” 說著,呂駐一步一步朝床邊走去,目光深沉地注視著床上人,手懶懶地解開了黑夾克的扣子,露出了緊身的白T和緊實的腰身線條,嘴邊掛著邪肆的笑意。 南一呼吸一頓,清冷的臉上露出一絲無措,輕輕向后縮:“不是上次才......” 空氣中浮起一抹燥熱,呂駐不緊不慢地爬上床:“我都憋了好幾個月了?!?/br> 想起上次的疼痛,南一略微緊張地抓住床單,企圖轉(zhuǎn)移話題:“呂駐,你不是直男嗎?你女神不是新垣結(jié)衣?!” 呂駐一愣,隨即嗤笑出聲:“喲,這你都記得?怎么,你吃醋了?” “我得解釋一下。”說著,他高大的身體罩住南一,垂頭注視著南一絕美精致的五官,細(xì)瘦的頸脖,一字一頓道:“其實我的女神是,老,干,媽!” 南一剛想說什么,鋪天蓋地的吻落了下來,保守的高領(lǐng)毛衣應(yīng)聲被撕裂。 這次的吻比前幾次來得更加狂野肆虐,南一在幾近瘋狂的□□里節(jié)節(jié)敗退,淪陷其中。 窗外飛雪連天,屋內(nèi)被晉江屏蔽。 ^$*((?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趴在門口,嗚嗚嗚主人,明天朕就鯊了那小子替你報仇! —— 事后,呂駐看見南一手心出現(xiàn)的紅色二維碼,眸子浮起一抹陰郁。他貪婪又克制地看著懷里沉睡的人兒,仿佛挪不開般,一寸一寸將懷中人的臉和身體刻進(jìn)骨子里。 這一看,就是一夜。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進(jìn)入完結(jié)卷(*^▽^*)感謝在20200910 00:14:50~20200911 00:04:2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停云靄靄 1個;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79章 我綠我自己? 遠(yuǎn)方天空泛起魚肚白,南一醒來后被呂駐那張癡漢臉嚇了一跳。 南一看著自己青紫交錯的身體,連忙扯過被子捂上:“你睡了多久?” 呂駐撐著頭:“沒睡。” 南一臉上潮紅而退:“???你在干嘛?” 呂駐低啞一笑:“看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