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丟了孩子的家長過來認人,痛哭流涕,然后抱著自己還沉睡的孩子不停給三人磕頭。 林瀟硯哪受得了這個呀,說不用,這些人也不聽,他只好悄悄溜開,毫無義氣地讓溫玉澤與莫惜音安慰這群人。 林瀟硯去找了村長,那間鬼屋被掘地三尺,他們正圍在枯井旁邊沉默,村長長抽一口煙霧,道:“這里有個孩子的尸體,是大山家的?!?/br> 那小孩的尸體已經(jīng)爛得不成樣子,看來是在丟孩子事件的一開始便被殺害,然后拋到此處做障眼法。 林瀟硯心里有些發(fā)堵,一時間覺得自己應(yīng)該早些過來,一時間又安慰自己不要強做圣人。 村長等人用草席卷了這孩子的尸體,然后運到祠堂前面的空地。 唯一找不到孩子的大山家媳婦一看,頓時癱坐在地上昏厥了過去。 又是一陣慌亂,村長抽著煙槍走過來,請兩位仙人休息。 林瀟硯也不知該怎么面對他們,便點點頭,然后把溫玉澤介紹給村長,三個人一塊去了村長家暫且歇息。 那群孩子還昏迷著,他們本就年幼,身子虧空不是一時半會能彌補的,溫玉澤與莫惜音心善,便準(zhǔn)備多留幾日,每天為他們溫養(yǎng)一次好叫他們早日康復(fù)。 次日清晨,心情不佳的林瀟硯起了個大早,卻不料另外兩個起的比他還早。 溫玉澤站在院子里一臉無奈,他身前站了三個白衣服的俊秀青年,一看制式校服就知是溫玉澤的師兄弟。 其中長得最帥一臉淡漠渾身散發(fā)著老子最酷氣息的那位,與溫玉澤離得最近,正低聲對溫玉澤說了句什么。 溫玉澤無奈道:“是又如何,既然你知道,便不要纏著我了。” 林瀟硯瞇起眼睛,緩緩摸了摸下巴,哦呦嗬,有情況。 再扭頭一看自己隔壁,莫惜音正斜倚在門欄上看熱鬧,見林瀟硯醒了登時笑瞇瞇地上眼藥:“硯哥醒了。你還不知道吧,這位秦子昊少俠昨個半夜就來了,愣是在外頭等到溫道友醒了才進來,當(dāng)真是個癡心人?!?/br> 頓了頓,補充道:“他方才問溫道友,是不是在躲他。” 溫玉澤頓時扭頭,一見林瀟硯臉紅了半邊:“莫道友,你不要說了!” 莫惜音便笑笑閉上了嘴,留林瀟硯盯著秦子昊一臉震驚。 這位癡情酷哥是秦子昊?!等等等等,他就算把原著劇情線忘光了,也不會忘記秦子昊的渣攻設(shè)定??! 秦子昊,天劍宗的首席大弟子,修無情劍道,一次入秘境不慎中Y毒,與溫玉澤結(jié)下不解之緣,可礙于自己修的道與對溫玉澤的誤解,他始終走在傷害溫玉澤的最前線。 總而言之,這是一個在原著內(nèi)拔X無情的渣攻,不僅拔X無情,還厚顏無恥地把自己動凡心怪罪在溫玉澤身上,然后借此屢次醬醬釀釀溫玉澤,醬醬釀釀完之后還翻臉不認人。 林瀟硯想起原著里溫玉澤在事后傷心地獨自洗冷水澡自己為自己清理,就恨不得怒錘渣攻一萬遍。 但怎么現(xiàn)在瞅著……秦子昊和原著里表現(xiàn)的不太一樣。 正好在此時,秦子昊也看了過來,冷漠的眼神中竟意外地出現(xiàn)了敵意。 林瀟硯下意識瞪回去,你瞅啥? 秦子昊微微皺眉,避開了林瀟硯“得意張狂”的眼神。 林瀟硯冷笑,然后拉過莫惜音道:“走,咱們吃飯去?!?/br> 吃的是山里的野味,回來后莫惜音和溫玉澤便去給小孩子們溫養(yǎng)身體了,林瀟硯專攻雷術(shù)不善治療就不湊這個熱鬧,他想了想,難得主動地去找了村長的妻子。 而秦子昊在內(nèi)的三個天劍宗弟子一直跟著溫玉澤轉(zhuǎn)悠,實在叫林瀟硯稀奇的很。 然而不一會兒的功夫,莫惜音便踉踉蹌蹌地跑了回來。 林瀟硯正在院子里幫忙喂雞,見此有些驚訝:“惜音,怎么了?” 莫惜音臉色蒼白搖了搖頭,說:“沒什么?!?/br> 話音剛落,溫玉澤、秦子昊和另外兩個天劍宗弟子就走了出去。 溫玉澤有些內(nèi)疚道:“對不起莫道友,我忘了提前告訴師兄師弟你的身份?!?/br> 原來是剛才溫養(yǎng)那些孩子的時候,天劍宗弟子離近了,忽然發(fā)現(xiàn)莫惜音身上有妖氣,他下意識攻擊,弄破了莫惜音的袖子,那雙漆黑的指甲便暴露在了眾人面前。 溫玉澤立刻阻攔解釋,卻依舊免不了莫惜音被眾人用異樣的眼光看待。 林瀟硯一聽,把手里裝著米糠的小籃往地上一丟,生氣道:“這都怎么回事??!” 那弟子羞愧地低頭,說:“是我沖動了。”旋即長鞠一躬。 莫惜音搖搖頭,說:“罷了,只是誤會?!?/br> 可他溫柔體貼地原諒了別人,實際上手卻縮了起來,心中依舊自卑。 莫惜音含著若隱若現(xiàn)的淚光遙遙看向林瀟硯,脆弱地仿佛一尊琉璃美人。林瀟硯心中憐惜,走到他身邊。 “惜音,你的指甲。” 莫惜音飛快地搖搖頭,身體主動后傾撞進林瀟硯懷里,臉上卻一副無辜而可憐的模樣:“硯哥,幸好還有你陪著我?!?/br> 林瀟硯把他的手抬了起來,嘆氣道:“別自卑!” 莫惜音深情表白:“只要硯哥在身邊,我就什么都不怕?!?/br> 林瀟硯在兜里掏了掏:“那你縮什么爪子?!?/br> 莫惜音慢吞吞道;“因為要硯哥細水長流地陪伴才可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