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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日子凌星闌也看出來了,景天行明明是同輩里天賦最高,修為最高的,二十五歲的元嬰修士放在哪里都是炙手可熱,卻在長臨處處不招人待見,上次演武臺他輕而易舉就打敗了藥王谷弟子,也沒有人為他感到驕傲和高興。 的確,景天行在長臨仙山一直是個異類。 “我早就想走了,有多少仙規(guī)我就犯多少條,打架偷吃私自出山,甚至一開始帶你去凡間,可他們每次都說看在我母親的面子上放過我!” 景天行握緊五指,一拳砸在地面,上面立刻裂開蛛網(wǎng)似的縫隙。 凌星闌嘆了口氣:“如果你在這里當(dāng)真痛苦,我不會強留你。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景師兄,你這么好這么優(yōu)秀,長臨仙山不是你唯一的歸處?!?/br> “你當(dāng)真不留我?” 凌星闌搖搖頭:“你是我的好兄弟,你走了我當(dāng)然難過,但你呆在這里不開心,我也不開心,所以你走吧,我會想你的?!?/br> 景天行覺得凌星闌跟從前有些不一樣了。 變得更成熟和體貼了,卻還是從前那個他。 “……那你為什么不愿意和我一起走?離開藺鶴軒,有那么為難你嗎?” 景天行真是為自己執(zhí)迷不悟的好兄弟cao碎了心,吞了一口酒,繼續(xù)道:“他壞??!他自私殘忍,控制欲又強,霸道,不聽人勸,高傲自大,總以為自己是全天下最對的——” “我愛他?!?/br> 凌星闌說。 景天行:“……” 景天行:“啥啥啥啥啥?!你再說一遍?” 他炸了。 凌星闌輕松地說:“沒辦法,誰叫我看上他了呢。我還要謝謝你,景師兄,你要沒說他這么多臭毛病,我都不知道原來我愛他愛得這么深沉。” “什么時候?” “很早以前吧,我之前丟了些記憶,現(xiàn)在找回來了,懵懵懂懂這么久,耽誤了不少時間,一直到昨天第一次和他那么親近,我才發(fā)覺——” 景天行刻不容緩地打斷他:“等等,你們之前沒做過?昨天才是你們的第一次?” 凌星闌:“……” 凌星闌:“嗯?!?/br> 景天行:“……” 景天行徹徹底底炸了。 “不敢相信??!我做了什么蠢事?我竟然把我的好兄弟親手送上了一個男人的床?!凌星闌,你有沒有想過師祖故意不解開你中的毒,他本來就想……” “冷靜,景師兄,你冷靜。木已成舟,我心甘情愿,你接受就好?!?/br> 景天行:“你真愛他?” 凌星闌:“嗯?!?/br> 景天行:“我不信!你自己都說是因為木已成舟?!?/br> “唉……” 凌星闌揉揉太陽xue,打算換個話題:“離開長臨,你準(zhǔn)備去哪?” “這個啊,星闌,我一直沒告訴你,我的身世?!?/br> 凌星闌:“你現(xiàn)在想告訴我了嗎?我可是在等你主動告訴我。” “也沒什么大不了的。我的母親是長臨仙山的景長老,父親卻是十方魔域的魔君。當(dāng)年仙魔大戰(zhàn),我母親用美人計誘殺魔君,最后難產(chǎn)而死?!?/br> 凌星闌:“等等,這個劇情……” 景天行聳聳肩:“聽說前不久那個魔君來長臨挑釁,結(jié)果死翹翹了,他的手下傳信求我回去繼承。咦?你怎么了?聽傻了?” 他見凌星闌聽得一臉出神,不由得在他眼前晃了晃手掌。 凌星闌何止是聽傻了,他現(xiàn)在覺得自己就是個傻子。 原書里藺鶴軒是隱藏在正道之中的大反派,最后才揭曉,劇情線上肯定得設(shè)置些刷經(jīng)驗刷小弟刷裝備的小反派。 很不幸,叛逃長臨、墮入魔道的新任魔尊就非常適合擔(dān)任這個任務(wù)。小說里這個反派的名字叫焦靖,不是很重要。 凌星闌顫聲道:“敢問你爹姓名?” “好像叫什么焦牙,師祖殺了上一任魔尊后,他就從魔君混成魔域之主了,哦,好像他也死在師祖手里吧?去九鳳宮偷秘籍死的。那時候你應(yīng)該還沒化形吧?” 凌星闌:“……這件事還得謝謝你爹。” “謝他?謝他干嘛,我對他沒什么感情,但魔尊的位置還是挺有意思的,我準(zhǔn)備去魔域玩玩?!?/br> 凌星闌震聲道:“不行!你不能走,你要留下來幫我!我孤立無援!我弱小無助!” “哈?你剛剛不是說你愛他嗎?” “我方才思緒有些亂,現(xiàn)在想來你說的很有道理?!?/br> 凌星闌腦中急速思考。 “我與他有道侶之實,卻沒有道侶之名,這與通/jian有何區(qū)別?如果這半年內(nèi),他都不給我道侶的位置,我就死心和你去魔域。景師兄,你就再等等吧!別走!” 凌星闌悲傷地想,你這一走就變成反派魔尊,他媽的比藺鶴軒還死得早啊。 第24章 九鳳宮坐落于長臨仙山山頂,峰頂常年氤氳著飄渺的霧氣,雕梁畫棟的宮殿隱在其中,有如一副出塵絕妙的丹青。 還記得那年九鳳師祖初臨峰頂,輕拂衣袖,便不由分說地將整個地界劃入永冬。冰雪肆虐,霜寒入骨,其中往來人物苦不堪言,卻沒有誰敢說出一聲反對。 一直到他懷里的雪鼬重傷痊愈,睜開眼來,盯著鋪天蓋地的白色哼哼唧唧表示抗議,不給摸不給碰,愛寵人士藺鶴軒才歸還了山頂?shù)乃募绢伾?/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