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會中途換了一雙鞋？”

    向陽的聲音忽然插進來，程澤生和樂正楷一起抬頭，注視他的目光充滿怪異。

    程澤生：“深更半夜?！?/br>
    樂正楷：“荒山野嶺。”

    向陽：“？”

    成嬡月忍著笑，拍拍向陽的背：“他們的意思是你的推論不成立，好了好了，傻孩子快去忙別的吧，再不走程副隊想把你回爐重造?！?/br>
    向陽一臉茫然，他為什么覺得有這種可能呢？萬一真的帶著一雙鞋備用呢？

    程澤生觀察那片斷在客廳的腳印，將之前痕檢拍的照片翻出來，挨個對比之后，終于發(fā)現(xiàn)一點異樣。

    “放大鏡拿來?！?/br>
    樂正楷把放大鏡遞過去，程澤生照著鞋印上半段：“阿楷，去中間那片鞋印看一下，右前腳掌正數(shù)第三行圈紋，右上有沒有很細微的凸起？”

    樂正楷幾乎是趴在地面上，觀察著殘留的腳印，搖頭：“沒有?！?/br>
    “你來看一下，這個可能是什么造成的?！?/br>
    樂正楷走過去，拿著放大鏡，在鞋紋里，那一點凸起在放大鏡之下都不明顯，需要很細致的洞察力才能看出來。程澤生找成嬡月要了本子和筆，按著圈紋的形狀畫出來，樂正楷皺起眉：“是卡了什么東西？”

    “像是石子，在縫隙里?！背虧缮酒饋恚皨茉?，何危的那雙鞋鞋底有卡小石子嗎？”

    成嬡月?lián)u頭，何危的鞋底有泥，卻沒有遺留下什么難處理的東西。

    樂正楷驚訝：“……站在這里的可能不是何危？”

    “我不清楚，有可能是，有可能也不是?！背虧缮率痔?，“這下好了，大概率是四個人，可以湊一桌麻將，咱們第一次來達成的共識還是挺對的?！?/br>
    向陽在旁邊聽著，又發(fā)出靈魂拷問：“……為什么不能是走到那邊去之后，小石子掉出來了？”

    “你的鞋子平時自己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