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換兇途 完結(jié)+番外_138
第39章兄弟之間 審訊室里,何陸坐在單人桌后面,對面是樂正楷和柯冬蕊。 半個小時之前程澤生把何陸帶回來,臨時要安排人審他。組里眾人感到奇怪,何陸不是早調(diào)查過了嗎?沒有作案動機也沒有作案時間,他和何危雖然是兄弟,但幾乎形同陌路,問破了天也問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其實那天晚上我回來的。我知道他去復查,想問問他哮喘有沒有好轉(zhuǎn),但又怕他不說實話。這幾年我們兩兄弟的關(guān)系愈發(fā)惡劣,他有時候為了躲我,會不接電話,甚至有幾次我去找他,他連家都不敢回,住到連景淵那里。” 何陸唇角勾起,帶著一抹輕蔑之意:“連景淵能是什么好貨色?大學里就在宣揚同性戀情,畢業(yè)之后還開了一間Gay吧,認識的都是些不三不四的人。如果不是他的話,何危一定會乖乖在我身邊,不會離開半步。” 程澤生皺起眉,這個男人的控制欲太過旺盛,在他的觀念中,何危像是一個木偶,線在他手中,該有什么行為和想法都應該由他來cao控。他可能從來沒有把何危當成“哥哥”來看待,理所當然把他當成自己的附屬品,想把這種強烈的占有欲浸透何危生活的每一角。 也許何危的內(nèi)向性格和沉默寡言并不是先天形成,而是何陸多年來將他捆在身邊,切斷他的外交途徑,將他慢慢逼迫成這種畏縮在人群中不敢抬頭的男人。他只能依賴何陸,只能在弟弟身邊,被“保護”和“愛”的名義拿捏在手里,無法逃開。 “你是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對何危的感情的?從他被連景淵‘帶壞’之后?” “對,就是那個時候。他在連景淵的鼓吹下,鼓起勇氣和家里出柜了。爸媽驚得說不出話,我也沒想到他竟然敢做出這種舉動。我憤怒、生氣、不甘,起初將這一切歸咎于他的性向不正常,讓我這個做弟弟的丟人,后來才發(fā)現(xiàn)……”何陸的雙手開合著,聲音變得低沉婉轉(zhuǎn),不經(jīng)意間帶上一股溫柔,“我想要他。” “他可以喜歡男人,但是那個男人必須是我。帶著這樣的想法,我在某天晚上跟他挑明,結(jié)果他嚇壞了,像一只受驚的兔子?!焙侮懱痤^,對著頭頂冰冷的燈光幽幽嘆氣,“他求我別這么瘋狂,任何人他都可以考慮,唯獨我不行?!?/br> 程澤生和柯冬蕊面面相覷,他們見慣了何陸張揚跋扈的模樣,猛然接觸到如此落魄無奈的一面,還真有些不適應。程澤生繼續(xù)問:“那后來呢?你就和他反目成仇,不怎么聯(lián)系了?” 何陸坦然大方點頭,的確如此,他對外都是表現(xiàn)出對有一個同性戀哥哥而感到多么厭惡,但只有何危清楚,他真正的憤怒是源于求而不得。何陸為了壓抑內(nèi)心那頭禁忌又狂躁的野獸,盡量不去靠近哥哥,但他又想知道何危的消息,不管是去酒吧大鬧還是針鋒相對的羞辱,都只是想找個方式刷一下存在感而已。 雙胞胎兄弟之間的禁忌感情理順之后,就要理一下他的不在場證明了。 “之前你說過,13號晚至14號夜里在升州市。但根據(jù)你同事的筆錄,你一直和他們在一起,他們給你做的偽證?” “算不上偽證,他們也不清楚我是不是一直在房里。13號臨晚,我稱病回去休息了,溜出來之后開的車也不是自己的,沒有同事發(fā)現(xiàn)我已經(jīng)離開安水市?!?/br> 安水市在臨省,走高速的話回升州市三個小時不到,如果從五點開車回來,那抵達升州市剛好是□□點鐘,而何危正是在9點出的門。 “他是去見你的?” 何陸點頭:“我打電話約他出來,告訴他如果不來見我,我就把他是同性戀的事告訴他們公司領(lǐng)導?!?/br> “……”程澤生簡直無語,這人有病吧?喜歡一個人就要這樣折磨欺負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