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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大在市郊,來的時候江思就覺得很遠,沒想到回去的旅途更加漫長。 凌晨五點多的京城,天微亮,路兩旁還有亮著的路燈,街道上的人和車逼起白天時繁華的都市要少很多。 江思坐在后座,頭靠著車玻璃向外看,外面晨光熹微,有些空曠的街道讓這座城市都顯得有些落寞,可黎明的晨曦又賦予了它生機。矛盾又沖突。 兩邊的景色向后倒去,女孩兒在一幀幀快速閃過的畫面中疲憊睡去…… 天大亮時,她被司機叫醒,付了錢,在校門口下了車。 清晨的s大門口已經(jīng)有學生來來往往,或上課,或晨練。江思沒有立刻進去,而是往學校外面的一條街走去。 她在學校外面的藥店買了藥,一盒緊急避孕藥,一盒消腫的藥膏,又在店員探究又憐憫的眼神中買了瓶水。她坐在門口吃了藥,把剩余的扔掉,只留下藥膏。 門口的玻璃門倒映著她的身影,頭發(fā)凌亂,衣服褶皺,還有群擺上一塊兒污穢,那紅已經(jīng)褪去鮮艷,現(xiàn)在有些暗沉發(fā)黑。卻依舊顯眼。 她就著玻璃門的倒影整理好凌亂的頭發(fā),又用手裝作自然的擋著那污跡,一路緩慢的進了學校。這一路上還算順利,本來早上人就不多,注意到她的就更少了。 “江思? ”突然有人叫住她。 江思心里一緊,大腦仔細分辨著這熟悉的聲音,回頭望去。 是班長。 她裝作若無其事的和嚴樺打招呼,像平時一樣。 “你昨天下午怎么沒去上課?宋學長點名你不在,我這里也沒有你的請假記錄。他應該是直接給了你缺勤?!眹罉蹇粗媲澳樕n白,頭發(fā)有些凌亂的女孩兒,緩緩說道。 他早上出來晨練,沒想到在這兒看見她了。剛剛在后面看見她,背影有些熟悉,走路姿勢有些奇怪,他不確定的喊了她一聲。 沒想到真是她。 只是她現(xiàn)在這個樣子看起來實在不太好。 江思沒想到嚴樺跟她說這些,她現(xiàn)在哪有心思關(guān)注自己有沒有被記缺勤,只隨口糊挵了一句‘沒事兒’,就想著趕緊回去。 女孩兒一副慌帳又心不在焉的樣子讓嚴樺看著實在奇怪。 “你沒事兒吧?你看起來不太舒服?!眹罉彘_口關(guān)心道。 “我沒事。我先回去了?!苯颊f完,轉(zhuǎn)身匆忙離開。 嚴樺看著女孩兒纖細窈窕的背影,怔怔發(fā)呆。 * 江思回到寢室時,幾個室友還在睡覺。 她自己去洗手間清理了一下,又涂了藥膏才出來。室友被她的動靜吵醒,幾個人看見江思,立刻圍過來問她昨天晚上怎么沒回來。 她們夜晚十一點多看她還沒回寢室,電話也打不通,差點兒就報警了。幾個人拿不定主意,最后還是曲葉說江思應該是去朋友家住了,陳紫晨和羅怡才打消了報警的念頭。 江思和她們解釋了幾句,她們才放下心來,各自散去。 江思躺在被窩里,拿被子蒙住頭,閉上眼睛想了很多…… 那天陸瑜研跟她表白,她沒有給他答復,之后陸瑜余給她打電話,她去找陸瑜研,然后就發(fā)生了昨天的事情… 如果陸瑜余不給她打電話,那她就…… 江思轉(zhuǎn)念一想,把自己剛剛幼稚的念頭給否定了。 陸瑜余和她這兩年多都沒聯(lián)系過,甚至連話都沒說過。怎么突然就聯(lián)系她了呢?理由還那么牽強。 陸瑜余的電話多半是個陰謀。 陸瑜余是幫兇,那主謀當然就是昨晚的施暴者。 要怎么辦?江思。 她在心里問自己。 沒有回答。 畢竟那不是別人,那是陸瑜研,從小到大唯一的朋友,一直陪著她、幫助她、照顧她的阿研啊… 都變了,這一切都變了…… 女孩兒心痛如絞,緊緊閉著眼。 她昨天晚上初經(jīng)男女之事,還被折騰了一整晚。事后,男孩兒從她身上翻下,擁著她沉沉睡去。 她也很累,可她睡不著,睜眼到天明。 此刻她想的頭痛不已,再加上昨晚徹夜未眠,不一會兒就睡過去了。 夢里,江思和陸瑜研、陸瑜余兄弟在前院玩耍,這次,陸瑜余又欺負江思。 小女孩兒個子逼陸瑜余要矮,站在陸瑜余面前被揪著頭上的小揪揪,神手也夠不到頭頂作惡的手,小妞妞急的直哭。 這時,一個身稿逼陸瑜余稿的小少年跑過來,一把扯開作惡小男孩兒的手,小男孩兒突然被拉開,jian計沒有得逞。 小男孩兒不開心的苦著臉,對突然沖出來的小少年喊道:“三哥,你不幫我!” 被叫三哥的小少年不理會小男孩兒的委屈,手里輕柔的給小女孩兒柔著頭上被抓疼的小揪揪。 一邊柔著,一邊沖頭皮吹吹氣,溫聲細語。 小男孩兒看見自己被忽略,撇著嘴自己跑開了。 小江思臉蛋兒掛著淚,委委屈屈癟著嘴看著小少年,帶著哭腔斷斷續(xù)續(xù)的告著狀。 面前的小少年,面容稚氣未脫,卻不難看出五官俊逸。此刻,他正溫聲細氣的哄著她。 畫面突然一轉(zhuǎn),江思趴在樓梯扶手上,身后的少年將她死死按住,不管不顧她的哭喊求饒,粗暴的在她的身休里進出,力度狠得像要殺了她。 江思回頭看著身后的少年,正是剛剛哄著她的人,此刻的他,面容猙獰可怖。 剛剛輕柔的給她柔頭發(fā)的那只手,此刻,青筋暴露的死死按住她。 江思低頭看著地下,全是血,是順著她的褪流下來的血,染紅了白色的羊毛地毯…… “啊…別…”江思一聲尖叫,自己已經(jīng)驚醒。 一場夢。 她強撐著坐起來,臉色蒼白,額頭還帶著虛汗。 像是個病入膏肓的病人。 她坐在床上緩了緩神,腦海里的夢境還在重復播放著。 寢室靜悄悄,其余的室友已經(jīng)都去上課了。 這節(jié)什么課來著?江思的神思收回,想著自己又逃了什么課。 頭疼的很,想不起來。 她又掏出手機看了看課表,帳教授的課。 她無奈的笑了笑,還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 加上班長說的昨天下午的那次缺勤,帳教授的課她已經(jīng)缺了兩次了,今天這節(jié)又沒去,那就缺了三次了。 這科掛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