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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略歪著頭向雪滿微笑的太宰猶如天使,期待著對方的回應(yīng)。 雪滿笑著點了點頭,他看出了太宰那緊張的心情,戴戒指的手都在微微顫抖,努力了半天才將戒指成功的套在他的無名指上。戴好以后,太宰治仿佛是完成了什么重要的任務(wù),吐出了一口長長的氣。 還擦掉了額頭上一層薄薄的汗。 雪滿低頭,認(rèn)真的去看無名指上的戒指,他不知道太宰是什么時候去打磨了這么一枚風(fēng)格類似的戒指,只是這么一來,兩個人的情侶身份更是錘上加錘沒人能夠否認(rèn)。 “總算是把你套住了?!?/br> 太宰治有種心里面的大石頭落地的放松,“你給我戴的那枚是自己打磨的,所以我想要是用店里面買的給你戴上,怎么都不對勁?!?/br> “你看,我們現(xiàn)在就是一對了?!?/br> 雪滿和太宰治相視一笑,戴著戒指的兩只手交疊在一起,相似的戒指在陽光的照耀下折出了細(xì)碎的光。 . 回去取貨物的窟盧塔人等了好半天,才等到從遠(yuǎn)處走來的兩人,他不知道自己是該開心還是悲傷,這么多年,他大概是第一個主動把外人往族地帶的人,但是無論他主動還是不主動,族地都逃不過被發(fā)現(xiàn)的命運(yùn)。 “你們有看到鏡湖邊上的小花園嗎?” 回去的旅程過于沉悶,名為杰克的窟盧塔人忍不住搭腔,“那可是我們這最有名氣的地方了,據(jù)說只要是在那里求婚成功的,一輩子都會幸??鞓??!?/br> 就連窟盧塔族的小年輕們,在定情那天也會偷偷的跑出來,在月光的照耀下互許諾言。 “我和我妻子也是,哎說起來還有點不好意思?!?/br> 杰克調(diào)節(jié)壓力的技巧相當(dāng)出色,說說讓自己感到快樂的事,想想還在族里等著自己的妻子和孩子,他就覺得自己還能再活一百年。 “真的嗎?” 太宰治問道:“求婚成功的情侶那么多,每一對都幸??鞓妨藛??” “看破不說破,婚姻是靠雙方的維持才能長久的幸福嘛?!?/br> 杰克給了太宰治一個“年輕人不要拆穿大家的小秘密”的眼神,“現(xiàn)在不是最好的日子,要是到了春天那會兒,幾乎每周都能看到趁著夜色偷偷去打理花園的人?!?/br> 想讓心愛的人在繽紛的花朵與清新的花香下接受自己的求婚……光是想到這個畫面,年輕人那一顆干活的心就火熱不已。 “窟盧塔族所在的地方也有美麗的風(fēng)景,到時候你們兩個可以一起去看看。” 杰克小心翼翼的打量著太宰治的神色,從這短短的一截路里,他已經(jīng)看出了這兩個人之間的關(guān)系,黑頭發(fā)的主外,遇到事情和他說就行;粉頭發(fā)的應(yīng)該是主內(nèi),通常負(fù)責(zé)最后的拍板。 他還發(fā)現(xiàn),這兩個人其實沒有什么攻擊性,森林不排斥他們的到來;要么是他們掩藏得很好,沒人可以看清他們的真實目的,要么就是他們真的不感興趣…… “我可以問一下,你們?yōu)槭裁聪胍吹交鸺t眼嗎?” 這是個死亡問題,杰克做好了獻(xiàn)出自己性命的準(zhǔn)備。 “因為它是七大美色之一,除了不知道的第七種,剩下的五種我都看過了,所以不想錯過火紅眼?!?/br> 太宰治沒有說謊,在這個上面胡扯實在沒意思。 “我在很久之前有一位朋友,他的眼睛會隨著心情的變化而改變顏色,不過他并沒有告訴我他是窟盧塔族的人?!?/br> 雪滿補(bǔ)充了自己的原因,“離開前他說自己要去履行祭司的責(zé)任,之后沒有辦法再出來和我們一起冒險……這次想要找到窟盧塔族也是想到了他,他是我的朋友,如果窟盧塔族是他的家的話,我不能看著剩下的人死去?!?/br> “請問你那位朋友的名字是?”杰克聽到了自己心臟如擂鼓一般的響聲。 “阿諾德?!毖M說,“他只告訴了我這個名字?!?/br> 杰克突然停下了腳步,然后向雪滿深深的鞠了一躬。 “祭司阿諾德,是讓我們?nèi)迥軌虼婊钪两竦闹匾宋?,沒有他的預(yù)言作為指引,我們早在成為世人口中的窟盧塔一族前就會消失在歷史的長河中?!?/br> 和世人想象中的德高望重的祭司形象不同,阿諾德留下的筆記里,他絲毫不隱瞞一些可能會破壞自己形象的事,開頭就抱怨著為什么自己要困在這樣一個小部落里,明明外面的世界如此廣闊,他卻像一只被困在了籠中的鳥,飛不得逃不開。 于是在接任祭司一職的前一夜,阿諾德逃了。 之后的筆記就是著重描寫了他在外歷險時,遇到的各種有趣的人和事。大多數(shù)窟盧塔人對于外界的第一印象,便是來自他那可以塞滿整整一個大書柜的筆記,他們甚至可以從小讀到老,每一次讀都有不同的感受。 不過在某一天,阿諾德重新回到了族里,他帶領(lǐng)著族人躲避著世人的視線,找到了能夠安然度日的地方,甚至在他死前還留下了預(yù)言,指導(dǎo)著族人之后要怎么辦。 他的人生他的智慧……祭司阿諾德是指引著窟盧塔族的一束光,沒有他,也許窟盧塔族還沒來得及搬到這里,就全族消亡。 “阿諾德預(yù)言里,有提到是誰在針對你們嗎?” 如今的雪滿能夠回憶起和阿諾德有關(guān)的事,就是他那每天要先預(yù)個言再出門的怪癖了,當(dāng)然即使預(yù)言到今天不適合出門也沒用,其他人會拽著他的領(lǐng)子,強(qiáng)行帶他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