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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造成這樣的錯覺,可用的手法很多啊……這件事既然是艾德里安插手,我想多半就是他所做的證實了,說起來,那個人雖然手段狠毒,卻從不對自己文過飾非,即便是對著自己的敵人,也從來不讓假話從自己嘴里吐出,會影響到芙爾娜的你既然活了下來,我猜想他恐怕也是真的以為你死了才對……” 輕輕地嘆了口氣,兩人都沒有說話。院子里靜悄悄的,遠(yuǎn)方巨大的魔法塔頂尖上,溫暖柔和的白色魔法光芒微微蕩漾,代替著月光照耀整個丹瑪。望著那魔法光芒,芭芭拉突然想起了什么事。 “說起來,你最近似乎跟海茵。夏烏佳有接觸是吧?” “啊……” “啊什么啊?在想我是怎么知道的嗎?”芭芭拉冷笑一聲,“別幼稚啊,能夠在貴族圈里生存下來的,一個兩個都不會簡單,我自然也有我的消息來源。說起來,那個女人可不簡單吶,表面上在各個貴族勢力間游走,實際上卻是沃爾家的秘密武器之一,以私人立場與她成為朋友當(dāng)然是很好的事情,但若是讓她知道了你的事情,我保證第一個對你下手的就是她?!?/br> “呃……嗯……” 眼見了唐憶的反應(yīng),芭芭拉不由得瞇起了眼睛:“看你的樣子,像是知道了這件事了?不對啊,這件事的真相埋得極深,你沒理由知道才對啊?!闭f著卻不由得自嘲地一笑,“嘿,這樣的話倒是我雞婆了,你也不簡單吶……這樣說來,與她的來往算是你的謀劃之一嘍?” 搖了搖頭,唐憶露出個為難的神情:“沒有啊,和她來往只能算是意外吧,呃……不管怎么樣,在別人沒有想要傷害我之前,我不愿意用感情來當(dāng)作對付人的武器,大概就是這樣……” “真是可貴的堅持啊?!卑虐爬粺o嘲諷地說了句,但其中卻顯然還是欣賞居多,“不過如果讓她先動手,你可就真的一點反抗的機(jī)會都不會有的哦,這點可別說沒提醒過你?!?/br> 做完了提醒,芭芭拉舉著酒瓶又大喝起來,唐憶點了點頭,氣氛又沉默下來。隨后低沉的哭泣聲壓抑著隱隱傳來,芭芭拉捏了捏眉頭:“真?zhèn)X筋吶?!蓖块g里走了過去,唐憶也緊跟其后。 穿過酒柜后的暗門,迅速地進(jìn)入地下室中,芭芭拉走在前面,率先一步跨入房間,扶起了蜷縮著身子滾倒在地上的芙爾娜。她全身緊縮起來,雙手握在胸前,牙關(guān)緊要,渾身都因為哭泣而顫抖著,但沒有哭聲,只能看見她滿面的淚水與不斷打顫的牙關(guān),真正的慟哭是沒有聲音的! 由于芭芭拉的身影擋住了視線,她并沒有望見隨后進(jìn)來的唐憶?;蛟S望見了也會視而不見也說不定,唐憶有這樣的預(yù)感。一個寧靜的魔法施下,哭泣聲開始斷斷續(xù)續(xù)地發(fā)出來,她揪緊了芭芭拉的衣襟。 “……阿憶……阿憶你在哪里……你說了要帶我走的,說了的啊……阿憶……帶我走啊……求求你不要……不要扔下我……” 慟哭的聲音從那喉間、從那心靈之中發(fā)出,回蕩在房間之中,久久的徘徊不息…… ******************************************************** 當(dāng)唐憶在小小的地下室中凝視芙爾娜沉睡的身影時,她踏上高高的神臺。 素衣、白裙、長發(fā)、赤足……祭壇之上,巨大的方尖魔法塔高聳入云,數(shù)不清的階梯從塔側(cè)環(huán)繞而上,她就踏著這階梯一步步地往上,雪白的赤足踏著冰冷的石梯,遠(yuǎn)遠(yuǎn)望去,整片天地間僅有那纖塵不染的素白身影微微搖曳在夜風(fēng)之中。 位于城市的中心,足以俯瞰整座城市的魔法高塔,唯有修為無比出眾的魔法師方有可能獲得踏足的資格,而今天晚上乃至以后的一個月里,這座魔法塔都?xì)w她掌管。 踏上高塔的過程之中,她想起與那名男子的來往,是個很特別的男人吶,擁有著貴族般的氣質(zhì)與修養(yǎng),卻完全沒有半點貴族的高傲與驕矜。他并非貴族,卻仿佛無所不知,有著出色的外表與才能又未曾流于炫耀,與這樣卻又不涉及貴族圈,沒有利益沖突的人,或許可以成為私人上的朋友吧。她淡淡地想著。 重要的記憶? 不由得又想起那段有關(guān)花語的談話,對她來說重要的記憶是什么呢?他那天不顧自身地跳入水中救人的樣子還清晰地留在腦海之中,不過后果可真是夠狼狽的啊。另一場類似的記憶早已在腦海深處變得模糊,那同樣是一個跳入水中救人的男人,是什么樣的心情使得那個無比害怕水的男人毫不猶豫地跳入他最害怕的東西之中的呢?這次又見到他了,這么多年來的接觸,自己早已清楚那人不是個隨便發(fā)善心的濫好人,或者更可以說善心這一概念恐怕根本未曾存在于他的意識之中。那到底是怎樣的理由使他做出那樣的事情來呢?多年以來自己一直在追尋著這個問題的答案,然而一如既往的沒有收獲。 多年以來,自己的一切行為都是緣由那段記憶,忍住罪惡感,忍住脆弱與哭泣,自己已經(jīng)做了多少連自己都無法忍受的事情啊。一切事情并非已經(jīng)麻木,可是無論如何不可能停止,人生需要的不是顧及所有人的善惡道德,而是屬于自己的偏執(zhí),任何人都是在個人的偏執(zhí)下行事過活。這是當(dāng)初他所說的話吧,總而言之,既然能夠讓所有人都認(rèn)同的行為是不存在的,那么人就只要顧及自己就好。在她受到傷害最需要幫助的時候,沒有任何關(guān)心她的人出現(xiàn)在身邊,死去的父母沒有醒來,尋找她的人不曾出現(xiàn),仿佛無所不能的爺爺奶奶也同樣在她的生命之外,唯有那段記憶幫助了她。她輕輕閉上眼睛,再一次提醒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