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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輕侯心頭的熱流就仿佛被一盆冷水當(dāng)頭澆下,雖不說凝結(jié)成冰,卻也阻礙了流暢,頓時有些空落落的。 是啊,他是他的皇后,自然是要與他白頭偕老的。不僅如此,云槿還會跟那些后妃們一起在宮中度過余生。 只是想想,簡輕侯就覺得心頭發(fā)堵。 “……你又不高興了嗎?”云槿看他臉色變化莫測,小心翼翼地詢問。 簡輕侯在他唇上輕吻了一下,試探道:“如果我讓你遣散后宮,你可愿意?” 云槿還來不及感受唇上的余溫,就被他的問題問得一驚,哭喪著臉道:“你看上了哪個?” “什么?”簡輕侯被問得莫名其妙。 云槿沮喪道:“若非你有中意的,怎么會讓我遣散后宮?!?/br> 他是有中意的,可不在那群女人之中??!簡輕侯臉色一黑。 云槿把簡輕侯的臉色誤認(rèn)為否認(rèn),他瞪大眼睛,結(jié)結(jié)巴巴:“難、難不成……是全看上了?” 簡輕侯身上開始散發(fā)寒氣。 “你怎么能這樣呢!”有了色狼堂哥也就罷了,現(xiàn)在表哥也這樣,還讓不讓人好好當(dāng)皇帝了! 云槿還沉浸在表哥也在覬覦他后宮的悲慘發(fā)現(xiàn)中,絲毫沒發(fā)現(xiàn)馬車內(nèi)愈發(fā)低沉的氣壓。 “表哥你……”還是回頭是岸吧。 云槿話未說完,就被撲上來的簡輕侯壓在了車廂壁上,堵住了嘴。 馬車重重地晃了一下。 簡輕侯用力啃咬著云槿的嘴唇,試圖壓下自己蒸騰起來的怒氣。 這個蠢貨!不會說話就干脆不要說! 云槿被咬得疼了,掙扎起來。 窗簾突然被人挑起,簡輕侯用眼角一掃,是唐觀。他也不予理睬,繼續(xù)大業(yè)。 唐觀面色難看,沒想到簡輕侯竟然已經(jīng)到了當(dāng)著他的面也敢明目張膽的地步,低喝道:“你適可而止一些吧!這是在馬車?yán)?!?/br> 簡輕侯動作一頓,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放手。 云槿得到自由,立馬捂住火辣辣的嘴唇。 唐觀見簡輕侯并無繼續(xù)非禮的意圖,這才放下窗簾,安心騎馬。 云槿和簡輕侯坐在車廂里,大眼瞪小眼。 云槿在心里腹誹,想搶人家妃子還這么理直氣壯,表哥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簡輕侯則是在心里郁悶,也不知這個小蠢貨何時才能察覺自己的心意。 兩人無聲地對瞪了一會兒,云槿先認(rèn)輸,別過頭,揉了揉干澀的眼睛。 簡輕侯卻趁機(jī)捂住他的嘴巴,將云槿抱到了自己的膝上坐下。云槿剛要掙扎,簡輕侯就一口咬上了他的脖子。 mama媽蛋表哥要吃人啦!唐觀救命QAQ! 云槿叫不出聲音,用力把頭往一邊側(cè),卻更是把脖子暴露在了簡輕侯的嘴下。簡輕侯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好機(jī)會,連吮了好幾個紅印才罷休。 云槿被松開,眼眶微紅地瞪著他。 簡輕侯被看得下腹一緊,直想把他按到身下。 云槿被戳得多了,這種眼神猜也猜得到代表了什么,暗罵表哥禽獸。脖子一縮,側(cè)過身子,不再理他。 簡輕侯也暗暗呼出一口氣,他還沒奔放到在馬車?yán)镒瞿鞘隆?/br> 到了宮門口,云槿跳下車,拉著唐觀就跑。 唐觀從上至下,看到云槿脖子上新添的紅痕,扭頭狠狠地瞪了簡輕侯一眼。 簡輕侯無關(guān)痛癢,徑自跟在后面。 雖說云槿關(guān)照了不要把事情說出去,但唐觀身為他的安全負(fù)責(zé)人還是需要向上級稟報的。所以云槿才在房間里休息了沒多久,唐定虛和太后就急匆匆地趕過來了。 云槿怕挨罵,眼明手快地躺到床上裝虛弱。 唐定虛進(jìn)門,一見到他這幅摸樣就皺眉了,“不是說沒受傷嗎?” 唐觀道:“是沒受傷,但受了驚嚇?!?/br> 唐定虛一想就了然了,“那就是裝的了。快滾起來!”后面那句是對云槿說的。 簡輕侯聞言微微皺眉,他的語氣仿佛云槿真是他兒子,隨性得很。雖然自己對云槿也不怎么恭敬便是了。 云槿不情不愿地從床上下來,還穿著外套。 唐定虛嗤笑道:“這么大人了,裝也不知道要裝得像些?!?/br> 云槿羞愧地低下頭。 唐定虛突然厲聲道:“誰讓你隨便跑出去玩兒的?” 云槿低頭不語。 簡輕侯詫異,他居然不把責(zé)任推到唐觀身上? 唐定虛又?jǐn)[手道:“算了,我也不追究了。但從明天開始,你要重新習(xí)武!” “什么?!”云槿一副被雷劈了的表情,臉色刷白,“師父,這也太狠了點吧!” 唐定虛道:“狠什么?練武受益的是你自己?!?/br> 云槿想了想,又哭道:“可是我肚子里已經(jīng)有寶寶了。” 簡輕侯臉色頓時變得怪異。 唐定虛一愣,但顯然對云槿的語出驚人習(xí)以為常,隨意道:“練武能強(qiáng)身健體,更能助你腹中胎兒健康成長?!?/br> 云槿還想說什么,唐定虛已經(jīng)甩袖離去了。 簡輕侯:“……” 他想,他大概知道云槿為什么這么蠢了。 從小被騙出來的啊…… 云槿哭喪著臉,連晚膳多加了幾道點心都不能讓他開心起來。 簡輕侯不忍道:“其實練武也沒什么壞處?!?/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