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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怎么這樣?。俊鄙陨员鎰e了下方向,白言腳下邁步的同時張口問。 “要變大也可以,”蒼伐深沉道:“但我本體就這么小?!?/br> “哎?”冥河玄蛇一族,白言了解的確實不多。 “我才五十多歲,”蒼伐不爽道:“以后會變大的?!?/br> 這倒不要緊,白言低著頭體貼道:“要不要伸頭出來?”就這么裹在衣服里一定很悶吧。 “好啊?!毙∩叩哪X袋從白言懷中鉆出,昂著左右擺動欣賞夜色,恢復真身讓蒼伐有了精神。 白言沒敢飛,怕夜風太大也怕自己動用符咒之力讓蒼伐更難受,只是用走,他帶著蒼伐就像外出來游玩的。 “周圍更清晰了,”蒼伐看了會,幽聲道:“還不錯?!?/br> 原來的世界紅月當頭,所有的一切都被籠罩在血色中看著朦朧模糊,如今的清輝倒是讓大陸的一切變得“干凈”溫柔。 “嗯?!卑籽詰寺暎袂楹苄⌒?。 蒼伐知道他在想什么,沉聲道:“是我自己的決定?!?/br> “嗯?!卑籽缘那榫w還是不高,沒有融合恢復記憶前他無所謂,如今想起一切,他心中既心疼又愧疚,還有席卷而來的復雜與矛盾。 “你的身體怎么樣了?”蒼伐有了力氣問話,“之前明明受了重傷?” “我們慢慢走吧,”白言聲音溫柔,“夫君想知道什么,我會一點點告訴你?!?/br> “先說說那些星主,”突然就變了個人,白言還喊他們師父,“歸無前的戰(zhàn)斗還有剛剛,死人也能復活?” “皓月在千年時光中發(fā)掘找尋了很多墓,夫君有好奇過第一個墓是如何被發(fā)現(xiàn)的嗎?” “不是偶然?”以前自己問過,那時候的白言含糊瞎扯過去了。 “算是偶然,不過更重要的是墓中的主人還活著,他對外放出信息,引導著人類將墓打開,也是他,幫助皓月第一位組織者成立了人類反抗組織。” 蒼伐想起爺爺提醒自己說白言的體內(nèi)還有一股極為強大的力量,現(xiàn)在看來……很有可能就是那位上元時代幸存下來的修真者? 白言低著頭,觀察著小蛇的吐信。 “那位墓主人就是我的師父,他當年在洞xue中閉關(guān),意識到不對后掙扎了百年還是不得脫,因為支撐不下去了,不甘心就此煙消云散,也是想知道外頭究竟發(fā)生了什么,所以他死前將自己的靈識封存在了戒指中,就那樣沉睡了萬萬年,直到無意識間醒來,他發(fā)現(xiàn)外頭的結(jié)界威力比起當年小了很多,這才找到機會?!?/br> 白言停頓了下后繼續(xù)說道:“那之后,在他的幫助下,我們陸陸續(xù)續(xù)找到并開了不少墓,還遇到了像他一樣的大能者,他們和師父一樣也在死前將靈識封存等待來日蘇醒,他們中有的是墓開后自己醒的,有的則是被我們想辦法喚醒的。” “就是那些星主體內(nèi)出現(xiàn)的人?” “是,前輩們的靈識被封存在不同的符器中,由皓月的星主代代相傳,師父則一直跟著皓月的組織者。” “也是他們告訴你們,人類是可以殺死妖的?” “師父們提起過上元時代,說起那時候人妖平等,他們出來后看到當今的大陸很震驚也很氣憤?!?/br> 蒼伐繼續(xù)吐信子,若有所思的“哦”了聲。 “師父們也曾推測過當年發(fā)生了什么,結(jié)合后來我們從妖族手中拿到的一些信息,多少能拼湊出來?!?/br> “那,那個瘋子呢?”蒼伐還挺好奇的,“你們的師父有沒有說是怎么一回事?” “也是推測,”白言跨過條小河流,在月光下找了條路,“并不一定準確。” “說說看?!?/br> “當年那個瘋子被某個人類門派當成坐騎從小圈養(yǎng)囚禁,受到不少欺負和折磨,但他愛上了那個門派中的天之驕子,那個人類也喜歡上了他,只是,他無法放下心中的仇恨,在外殺了不少人,最終還建立妖府屠殺人類占據(jù)地盤,最終成了禍害?!?/br> “所以呢?”蒼伐津津有味的聽著。 “他的愛人為了人類欺騙他,將他引誘到死地,沒想到他大難不死妖力還倍增,又殺了回去,”白言忽然啞了聲音,他想到了自己對蒼伐的欺騙,白著臉道:“他將那人類抓來,讓那人類選擇是被他殺害還是殺了自己門派中的所有人換其他被他囚禁的人類活命?!?/br> 蒼伐“嗤”了聲,不屑道:“然后呢?” “那人類選擇殺了他,然后……” “然后怎么?”一個人類也不舍得傷害唯獨沖著自己來,蒼伐代入自己去想那個瘋子的立場,覺著還挺難受的。 “人類當然打不過,還死在了他的刀下,那之后瘋子就消失了,后來再出現(xiàn)就是災難,師父們猜想,或許正是戀人的死亡刺激到了他,反而讓他有機會觸摸到了神格?!?/br> 蒼伐假設自己是瘋子,“因為戀人珍視人類,在他和族群之間幾次選擇放棄自己,所以他恨,干脆要毀了人類?” “大概是這樣,”白言掩飾自己的悲傷,僵笑道:“很俗的故事情節(jié)吧,如今的話本寫的比這可好多了,這些也是師父們根據(jù)當年聽聞到的一些事情做的猜想,很多只是捕風捉影,當年究竟如何……”長嘆一聲,白言看向頭頂?shù)脑铝粒艾F(xiàn)在也不重要了。” “是你們?nèi)祟惸軌蚰X補出的俗套故事,”蒼伐想聳肩,黃色小蛇扭了扭身體,“你那些師父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