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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欲多說,他索性彎腰拿起椅子,再砸了他的腿一下。 傅筌望向他身后,眼神中流露出驚恐。 韓憫不覺,仍問道:“原來我是一個東西嗎?” “你原本是站在我這邊的?!?/br> “我沒有站在任何人那邊,一開始我也沒有想過要站在任何人那邊——” 確實如此。 在小時候,系統(tǒng)對他說,定王會是皇帝時,他曾經(jīng)心血來潮,想要與未來的皇帝打好關系,看能不能混個眼熟。 但是這個念頭很快就被打消了。 他根本不知道誰會是定王,定王與皇帝都是未知的。 最重要的是,他自個兒就可以在這里活得好好的,不需要依附任何人。 他不用弄清楚誰是主角,誰是配角,自己也能過得很好。 那時韓家雖非顯貴,卻也算是富足之家;家中長輩父兄,待他好得不得了;還有幾個自小一起長大的好朋友—— 曾經(jīng)傅筌也是其中一個,一個朋友而已。 韓憫不想站在任何人那邊,更不想討好任何人。 他吐出一口濁氣,定定道:“我一直站在我自己這邊?!?/br> 傅筌不依不饒:“你站在傅詢那邊?!?/br> “我和傅詢站在一起,而不是,我跟在他身后?!?/br> “幼時打鬧,針鋒相對,但我不曾對他有過算計謀求,他也不曾對我有過利用之心。與你實在不同?!?/br> “我與他站在一起,大約是因為他走向我,我走向他,我們就站在一塊兒了?!?/br> 韓憫抬起頭:“不過你既然這么說了,也不能不應你的話。日后明君賢臣,留名青史,再長久圓滿不過?!?/br> “至于你,就睜著這雙眼睛,閉嘴看著吧?!?/br> 再無話可說,韓憫揉了揉眉心,剛才就站在門外的傅詢覺得他情緒不太對,大步上前,從身后把他往懷里一帶,搓了搓他的臉。 韓憫的臉很涼,不像旁人惱火時臉紅脖子粗。 “出去了?” “嗯。” 話都說完了,韓憫卻覺得暢快,算是勘破一重迷障。 兩人向外走去,傅詢認真揉他的臉,想要把他的臉搓熱一些。 傅筌在黑暗里大喊道:“什么明君賢臣,說的好聽,不過是哀帝董賢之流。韓憫,你大約還不知道,他心里有鬼,他……” 忍不了了,韓憫回過頭,卻被傅詢一把捂住耳朵。 傅詢貼在他耳邊,低聲道:“別聽了,走罷?!?/br> 他回頭,望了一眼傅筌,目光冰冷,極強的威懾。 傅筌住了口,傅詢似笑非笑,轉回頭時,似是不經(jīng)意間,挼了兩下韓憫的耳朵。 ——我就是心里有鬼又如何? * 外邊的日光還有些晃眼。 韓憫抬手擋了一下。 傅詢攬住他的肩,搓了搓他的胳膊:“現(xiàn)在沒事了?!?/br> 韓憫苦笑:“我應該趁機多打他兩下的?!?/br> 系統(tǒng)迅速把一本醫(yī)學寶典傳給他:“來,照著這個來,又疼又打不死。” 他早就預備好了,就等韓憫這句話。 要不是系統(tǒng)沒有實體,他就親自動手了。 傅詢見他還緊緊地握著那柄長劍,又想起方才聽見他說的那些話,正有話想問他,不遠處一個身穿便服的身影就迎了上來。 衛(wèi)歸上前,朝他二人抱了個拳:“怎么不打聲招呼就過來了?我也沒做準備?!?/br> 這話主要是問韓憫,他怕韓憫又出事。 韓憫看了傅詢一眼,道:“就過來看看。你怎么也特意跑回來一趟?” “你一個文弱書生來這兒,我不擔心?不得過來看看啊?怕傅筌跳起來咬你一口,他近來有些瘋,沒嚇著你吧?” 傅詢面露不悅,不動聲色地打斷他二人說話:“衛(wèi)歸,江渙呢?” 衛(wèi)歸渾然不覺:“江大人審著審著忘了吃午飯,現(xiàn)在過去吃了——現(xiàn)在吃,應該算是晚飯了?!?/br> 他不知不覺又轉向韓憫:“你說他才審完,這能吃得下嗎?” 韓憫豎起大拇指:“江師兄,酷哥?!?/br> 衛(wèi)歸笑了一聲,又問:“你餓了嗎?要不要讓他們也給你弄點?” “不了不了,暫時沒有心情?!?/br> 傅詢又冷淡地開了口:“回去罷?!?/br> 出了恭王府,衛(wèi)環(huán)道:“稍等一等,我去把馬車趕過來?!比齻€人等在門外檐下,韓憫與衛(wèi)歸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天。傅詢抱著手,撇了撇嘴,忽然伸手勾了一下韓憫的頭發(fā)。 韓憫扭頭:“嗯?” 傅詢卻悠悠地轉開了臉。 衛(wèi)歸見過無數(shù)次這樣的場景,倘若是小時候,他二人就又要打起來了。 于是他下意識按住韓憫,進入勸架模式:“好了好了,沒事?!?/br> 韓憫莫名地轉回頭,忽然看見拐角那邊駛來一輛馬車。 檐下燈籠上寫的是“柳”字。 他往前走了兩步,馬車里的人掀開簾子,朝外看了一眼,看見韓憫時,朝他溫溫和和地笑了,眉間一點朱砂也顯得溫柔。 馬車停下,柳停下了地,上前作揖:“陛下,衛(wèi)將軍,韓……” 他朝韓憫眨眨眼睛,輕嘆道:“嬌嬌?!?/br> “柳師兄。” 韓憫抬腳就要上前,然后就被傅詢拉住了衣袖。 他就是故意的,抓得又緊,不肯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