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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憫軟下身子,倒在他身上。 他往四周看了看,這巷子原本就偏僻,又是午后,起了風(fēng),沒人看見。 他架著韓憫的雙臂,把他往巷子里拖。 事情已經(jīng)到了這一步,他別無選擇。 他記得,巷子深處有一個廢棄的地窖,還是他無意間發(fā)現(xiàn)的。 地上生了青苔,與地窖入口石板上連成一片,韓禮也摸索了好一陣子,才找到石板。 他一邊張望四周,一邊摸索衣袖,卻沒有找到那人給他的匕首。 心里實(shí)在是慌張,他索性把韓憫往地窖一丟,蓋上石板。 此處隱蔽,石板厚重,想來也不會出什么差錯。 韓禮頭也不回地走出深巷,在溫府門邊發(fā)現(xiàn)了那把匕首。 應(yīng)當(dāng)是他緊張之下,不小心弄掉了。 他將匕首撿起來,也不敢去溫府,心思一轉(zhuǎn),去了對門的韓府。 料想此時韓憫的房里沒人,他去把那些書稿拿出來,總會有用處的。 嘩啦一聲,一場大雨傾盆而下。 * 傅詢此時就在韓憫房里,他原本就沒有睡著,閉上眼睛騙韓憫給他蓋被子,結(jié)果韓憫也沒有回來。 應(yīng)該是去溫府了,他掀開被子坐起來,才套好衣裳,想去溫府找他,還沒等掀開帳子,卻有個人匆匆忙忙地推開了房門。 不是韓憫的腳步聲。 傅詢掀開帳子,目光落在來人身上。 韓禮要來拿書稿,只注意防備有沒有人看見他了,卻不料這房里有人。 巷口沒有侍衛(wèi),韓府門前沒有,房門口更沒有。他怎么會想到傅詢就在這里? 韓禮被嚇得腿腳一軟,差點(diǎn)跪在地上:“陛……陛下……” 傅詢冷聲問道:“你來這里做什么?” “草民……” 他原本想說自己做錯了房間,畢竟他與韓憫的房間就是隔壁,瞬息之間,他心思一轉(zhuǎn),改了口:“在溫府里說文章,憫弟讓我過來找?guī)妆緯?。?/br> 說著,他就要走到韓憫的書案那邊。 可是傅詢太了解韓憫了,他知道韓憫不太喜歡這個堂兄,對他客氣疏遠(yuǎn),又怎么會讓他過來拿東西? 韓禮走到書案前,強(qiáng)作鎮(zhèn)靜,照著之前的記憶,把韓憫的書稿拿出來。 一半是真的受到驚嚇,一半是佯裝,他砰地一聲跪下,衣袖掃落案上器物,乒乒乓乓,東西散了一地。 未等傅詢開口,他就俯身磕頭:“陛下恕罪,陛下恕罪,草民什么也沒看見。” 傅詢卻道:“把東西放回去,出去?!?/br> 他不按套路走,韓禮一頓,又砰砰磕了幾個響頭:“草民惶恐,草民不小心在小韓大人的隨筆里看見了圣上的名諱,寫的東西污穢不堪,草民不是有意的,請陛下不要降罪韓家……” 韓禮的想法很簡單,倘若他剽竊文章的事情一定要暴露,不如先把韓憫拉下水。 皇帝盛怒之下,自然是先處置書稿的事情,哪里聽得進(jìn)別的事情? 傅詢起身,摘下掛在榻前的長劍,在他面前停下。 韓禮跪伏在地,一動不敢動,只隱約看得見衣擺錦靴。 他低著頭,雙手將書稿呈上。 傅詢接過書稿,只看了一眼,就將東西放回案上。 他卻道:“朕當(dāng)是什么東西,不過是前幾日與他打賭輸了,他隨手寫的。” 這當(dāng)然是假話,韓憫一向把自己寫話本的事情瞞得很緊,尤其是對傅詢。 傅詢也是才知道,韓憫在寫這種東西。 韓禮揭露這件事情的手法這樣刻意,傅詢早已經(jīng)看出來了。 所以如今傅詢這樣說,只是為了在外人面前維護(hù)韓憫。 這種事情,還輪不到外人插手。 等韓憫回來,私下再問他就是。 于是傅詢對韓禮道:“別說出去?!?/br> 韓禮設(shè)想過無數(shù)種場景,但無一不是皇帝震怒,發(fā)落韓憫,發(fā)落韓家,甚至還會牽連到他。 他唯獨(dú)沒有想到,傅詢這樣護(hù)著韓憫,撒了個謊,就把這件事輕輕地掀過去了。 自以為自己手里握著韓憫最大的把柄,還用這件事威脅韓憫,結(jié)果卻是一場空。 韓禮扶著書案,緩緩地站起來,忽然聽見劍鋒錚鳴作響。 他一低頭,就看見長劍劍尖指著他的喉嚨。 原來他起身時,傅詢聞見自他袖中散出的若有若無的迷藥氣味,才知道事情可能沒這么簡單。 傅詢語氣冰冷:“韓憫人呢?” 窗外秋雨越下越大。 巷子深處的地窖,被廢棄的原因就是設(shè)計不當(dāng),雨天積水。 厲害的時候,整個地窖里都是水。 作者有話要說:老傅表現(xiàn)得分表: 在外人面前優(yōu)先維護(hù)憫憫 5分 觀察細(xì)致,心思縝密 10分 在規(guī)定時間內(nèi),完成拯救憫憫任務(wù)可以 100分 老傅快沖?。?! 第81章 我在發(fā)燒 地窖陰冷刺骨, 韓憫摔在落滿灰塵的地上。 麻藥的勁還沒有過去,他原本不該在這時清醒,但是滿地的冷水把他弄醒。 他動彈不得, 只能費(fèi)力地睜開眼睛,卻什么也看不見。 韓憫只覺得心臟被一只手死死地攥著, 無邊的黑暗入潮水一般,從兩年前恭王府的暗室, 一直彌漫到這里。 外面?zhèn)鱽砗艹畴s的聲音,仿佛是下雨了。雨點(diǎn)落在石板上, 聲音在空曠的地窖中被無限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