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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子雖然偏僻,但是防衛(wèi)做得很好。 趙殷不敢妄動,只說自己是宋國榮寧公主身邊的侍女,請人進去通報,自己就在外邊等著。 不多時,宮人又來開門:“小韓大人有請?!?/br> “多謝?!?/br> 趙殷跟著他,一路進了韓家。 韓憫睡了一整天,這時已經(jīng)醒了,正裹著毯子坐在榻上,小口小口地喝雞絲粥。小劑子陪著他,拿著手帕和茶水。 趙殷一步邁入房中,外邊就響起雷聲,要下雨了。 見過禮,韓憫朝她笑了一下:“這時候過來,是有什么要緊的事情嗎?” 她望了望四周,院子里還站著侍衛(wèi)與宮人,韓憫身邊也有一個小太監(jiān)。 也顧不得這么多,她看了一眼小劑子,小劑子很識趣地端著東西走遠了。 于是趙殷坐到韓憫身邊,壓低聲音:“圣上調(diào)兵了,今晚就要處置趙存?!?/br> 韓憫一驚:“怎么……不是……” 他果然不知道,趙殷又道:“我也是才收到的消息,這樣是不是不太妥當(dāng)?” 韓憫定下心神,看了她一眼:“圣上這么做,自然有圣上的道理,公主不必多慮。” “這……” 趙殷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韓憫分明還是更信傅詢,方才她直說傅詢這事情做得不太妥當(dāng),韓憫就不高興了。 不過她也沒苦惱太久,同樣來請韓憫的人也到了。 信王李恕。 他在收到傳信之后,也覺得不妥。 想去直接找圣上,但自己又仍在圈禁期間,確實不太方便,思來想去,最后從王府側(cè)門離開,到了韓憫這邊。 韓憫問:“小叔叔也覺得不妥?” “是。之前的謀劃分明萬分周全,圣上為何要一意孤行?我與公主仍在暗處,不方便在人前露面,再者,我們也勸不住圣上,還是請你走一趟吧?就算一定要這般行事,也不要急于今晚?!?/br> 韓憫抿了抿唇角:“我知道了,我換身衣服就過去,他現(xiàn)在在哪里?” 外邊宮人端著煎好的湯藥進來,小劑子端進去,韓憫端起碗,連藥渣都喝盡了,起身去換衣裳。 轟隆一聲雷響,外邊又淅淅瀝瀝地下起了秋雨。 * 雨幕里,馬車轔轔碾過地面,濺起水花。 馬車里鋪著幾床厚厚的毯子,所以在雨里行進也不顛簸。 韓憫大病未愈,坐在毯子上,身上披著隆冬時節(jié)才穿的狐裘大氅,袖中揣著手爐,半張臉藏在雪白的狐毛后邊。 小劑子在一邊伺候,給他倒了一杯熱茶。 “公子還冷嗎?” “沒事,我不冷?!?/br> 韓憫不知道傅詢是為了什么才要做這樣的事情,他只是想,這樣一來,傅詢想要的十五個重鎮(zhèn)不是就沒有了么? 忽然向使臣發(fā)難,倘若宋國退讓,那便無事發(fā)生;倘若宋國拼死一戰(zhàn),他們雖能險勝,但也占不到什么好處。 也不知道傅詢究竟有沒有籌謀。 所以他想著,還是要去看一看。 說他多事也好,被問罪也罷。 雨滴打在馬車頂上,噼里啪啦的,教人心煩。 他打開窗子朝外看了一眼,雨水將周圍罩得灰蒙蒙的,街道的商鋪前,已經(jīng)點起燈籠,燭光明明滅滅。 小劑子很快就把窗戶關(guān)上了:“公子小心受涼?!?/br> 韓憫轉(zhuǎn)回頭,忍住喉嚨里微小的癢意:“嗯?!?/br> 小劑子還是擔(dān)心他:“這樣去找圣上,圣上會遷怒公子嗎?” “不會?!表n憫掩著嘴,咳嗽了一聲,“他已經(jīng)知道我要過去了。” “公子是說?” “你當(dāng)家里那群侍衛(wèi)是做什么的?榮寧公主才來找我的時候,就有一個溜出去向他報信了,這時候應(yīng)該快到了?!?/br> 韓憫很適時地打了個噴嚏,嚇得小劑子再給他添上兩三件衣裳。 * 果真如他所說,一個穿著便服的侍衛(wèi)騎著馬,從雨里匆匆跑過,最后在驛館對面的一座茶樓前停下。 這座茶樓正對驛館,坐在樓上,就可以將驛館全景收入眼底。 侍衛(wèi)在門口解下蓑衣與斗笠,然后快步上樓。 傅詢就坐在窗邊,雙手搭在圈椅扶手上,右手食指有一下沒一下地點著。 衛(wèi)歸就站在他身后。他的動作很快,出城一趟已經(jīng)回來了,整肅好的軍隊,將驛館團團圍起。 那侍衛(wèi)跑著上前,稟道:“陛下,小韓大人來了?!?/br> 一時間,手上動作停下,傅詢豁然站起:“外面下這么大雨,他來做什么?” 他忍住火氣,又問:“到哪里了?” “還在路上,臣是快馬加鞭趕過來的?!?/br> 傅詢陰沉的目光掃過衛(wèi)歸,衛(wèi)歸滿頭霧水:“臣冤枉啊,陛下,真不是我……” 他緊張得連自稱都忘記了,對侍衛(wèi)道:“快,告訴陛下,下午誰去找小韓大人了?!?/br> “下午榮寧公主的侍女,還有信王府的人都來過,衛(wèi)將軍不曾來過?!?/br> 衛(wèi)歸松了口氣:“陛下你瞧,臣是清白的?!?/br> 等回過神,傅詢已經(jīng)走遠下樓了。 茶樓門前,傅詢接過斗笠,草草往頭上一扣,就走進雨里。 長街那邊,正巧駛來一輛馬車。 他大步朝馬車走去,馬車也在不遠處停下,小劑子跳下馬車,撐開傘,掀起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