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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越來越小,這樣牽強的話,韓憫自己也說不下去。 他垂了垂眼睛,心想這樣兜了一大圈,好像也沒有得了什么好處。索性別開目光,心一橫,只道:“反正那幾本話本是我寫的,你要……” 話還沒完,傅詢忽然握住他的手腕,低頭碰了一下他的傷疤,用嘴唇。 韓憫轉(zhuǎn)頭,驚愕地看著他。 正跳舞的小企鵝縱身一躍,用兩條小短腿擺了一個一字馬,然后定在半空,啪唧一下摔下來。 傅詢猶覺不足,再吻了一下。 韓憫被定在原地,小臉通紅,頭頂正一個勁地冒熱氣。 小企鵝被殘忍地變成燒企鵝。 只聽傅詢道:“我很后悔?!?/br> 后悔小時候使勁欺負(fù)他,欺負(fù)到韓憫對青梅竹馬這個詞產(chǎn)生誤解。 傅詢更欲再吻,卻被韓憫伸手擋住。 他捂住傅詢的臉,說話也結(jié)結(jié)巴巴的:“可以了、可以了,我大概知道你的意思了?!?/br> 傅詢抬頭看他,還是那種讓韓憫有些害怕的眼神。 韓憫眨了眨眼睛,又抿了抿唇角,認(rèn)真道:“我知道你的意思——” “我也是?!?/br> 無須他話,只要這三個字就足夠了。 韓憫安安靜靜地看了他一會兒,抬手勾住他的脖子,把他往自己這里帶了帶:“傅茍,你還是不太行,光親手有什么意思,你看我的……” 他盯著傅詢的眼睛,臉還沒湊過去,外邊就傳來小太監(jiān)的通傳:“陛下,衛(wèi)將軍求見?!?/br> 嚇得韓憫迅速后退避開。 看來不太行的是他。 他攏起散亂的衣裳,清了清嗓子,對傅詢道:“你先辦正事,我進去、嗯,整理一下?!?/br> 傅詢扶住他的臉,想親他一下,但是看見他紅得要滴血的臉,終究還是沒下手。 “你去吧,亂寫話本的事情還沒算完。” 韓憫癟著嘴,想要爭辯兩句,可衛(wèi)歸已經(jīng)要進來了,他只好攏著衣裳離開。 幾重帷帳放下,隔開里外。 韓憫搓了搓發(fā)燙的臉,然后把被屏蔽的系統(tǒng)放出來。 系統(tǒng)見他雙頰泛紅,官服凌亂,憤怒地罵了一聲:“禽獸。” “不是,是我自己沒控制住,就臉紅了。衣裳也是我自己弄的?!?/br> “你這個……”系統(tǒng)對他罵不出口,“小壞蛋,稍微克制一下啊?!?/br> “我知道,下次一定注意?!?/br> 他整理好衣裳,又拍拍臉,想要讓自己冷靜一些。 “對了,控制中心怎么不早點告訴我?偏偏是這時候?!?/br> “他們一直很拖拉?!?/br> “那你又是什么時候給他們發(fā)消息的?” “很早之前,房子還沒買下來,你和傅詢一起去看的那天晚上?!?/br> 韓憫凝眸:“嗯?”都這個時候了,說給他聽好像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于是系統(tǒng)壓低聲音,跟他說悄悄話:“傅詢趁你喝醉,偷親了你一口?!?/br> 韓憫好容易恢復(fù)原樣的臉再次變得通紅,他咬著牙,從牙縫里擠出兩個字。 “禽獸?!?/br> * 照理說,君臣談話,起居郎應(yīng)該在邊上做記錄。 所以韓憫調(diào)整好狀態(tài),掀開帷帳,準(zhǔn)備悄無聲息地投入工作。 原意不驚動別人,不料他一出去就被衛(wèi)歸看見了。 衛(wèi)歸十分驚訝:“你怎么在里面?” “我怎么在里面?或許我……在龍床上睡了個午覺?你覺得呢?” 這話說出來,韓憫自己也不信。 傅詢淡淡地掃了衛(wèi)歸一眼,衛(wèi)歸往后縮了縮,沒有再問。 他再看向韓憫:“傻站著……” 好像是想起韓憫先前對他的控訴,韓憫說傅詢對他不好。 所以傅詢沒有把話說完,只道:“過來坐著。” 韓憫拿起紙筆,在他身邊的位置上坐下。 衛(wèi)歸原本是過來奏事的,他坐在榻前的圓凳上。 “虎牙山行宮與獵場已經(jīng)全部清理完畢,秋狩即日便可啟程?!?/br> 虎牙山在永安北,諢名犬牙山,是一連串的大山脈。地形復(fù)雜,山勢交錯,由此得名。 江南多山,要像宋國那樣以馬球練兵,根本跑不起來。所以齊國演兵的方式,就是每年春秋兩季的狩獵。 德宗皇帝最先開始,將犬牙山劃作獵場,覺著這個名字不太好聽,這才改作虎牙山。 虎牙山上有行宮,德宗皇帝很少去住,只在山下扎營,常常深入山林,有一回獨自一人獵回一頭猛虎,這倒是傅家人身上常有勇猛。不過先皇每回去,都會在行宮待著。 或許從此處,也能窺見些許差異。 傅詢道:“月初朝會商議此事,你就說軍隊體量過大,全部隨行恐怕難以調(diào)度,不如留下一半,也好守衛(wèi)皇城安全?!?/br> “是?!?/br> “你今日回去,將軍中士兵分個類。家里人不在永安的,隨行秋狩;家人父母都在永安的,留下守衛(wèi)?!?/br> “臣明白?!?/br> 永安生變,雖是傅詢有意設(shè)計趙存,但也防不住趙存趁機作亂。 將父母家人都在永安的士兵留下,才更加穩(wěn)妥。再說了兩句要緊的話,衛(wèi)歸就領(lǐng)了命下去。 他走之后,殿中又只剩下傅詢與韓憫兩人。 韓憫低著頭,專心寫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