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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出來,俯身便拜:“丞相。” 江渙笑了笑:“走罷,上朝?!?/br> 他走下門前石階,溫言上前,走在他身邊:“我方才去建國寺,惜辭昨晚就翻城墻出去了,想來圣上已經(jīng)在路上了?!?/br> 江渙攏著手點點頭:“那就好。他尚且有夜奔的氣概,倘若我們再龜縮不前,豈不是枉為朝臣?” 才走上玄武大街,就撞上了另一群人。 領(lǐng)頭那人穿著柳葉綠的衣裳,眉間一點朱砂,唇角含笑,神態(tài)自若,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 身后是一群戴巾的青衿學(xué)子。 小柳學(xué)官柳停,帶著他學(xué)宮里的三千學(xué)生。 此時柳??匆娝麄兞?,他抬起手,溫笑著朝對面做了個揖。 原本秋狩時就是文官守城,宮中禁軍被特意調(diào)走,只留下一座空城。此時永安城中能主事的,也就只有這些文臣。 他們都不知此事為計,只憑一腔孤勇赤誠,說要將永安守好,便要守好。 * 日頭正起,韓憫騎在馬上,已經(jīng)能望見前邊的城門了。 再走出一段路,李恕也帶著人過來了。 近前之后,他翻身下馬,抱拳行禮:“陛下。” 旁人這才得知,原來不是信王謀反。 傅詢卻拿起弓箭,箭頭對準(zhǔn)城墻那邊。 箭羽破空,沒等城樓上的人反應(yīng)過來,那人的眉心就中了一箭,挺直身子倒了下去。 他從箭囊中抽出另一支箭,飛快地轉(zhuǎn)了個方向,再次射中城樓上另一個腦袋。 他把弓箭交給韓憫拿著,解釋道:“宋國細(xì)作?!?/br> 這時他才看向李?。骸靶∈迨迕舛Y。” 兩隊人馬會合,一同入城。 * 趙存昨晚進(jìn)宮,就沒有舍得再出宮。 今早得知李恕出城去了,他就迫不及待地溜去了紫宸殿,還把自己早先預(yù)備好的龍椅換了上去。 紫宸殿殿門緊閉,他穿著不倫不類的龍袍,小心翼翼地在高處坐下,激動地雙手顫抖。 他記得,父皇也是坐在這樣的位置上,發(fā)號施令,殺伐決斷的。 不論是給他王位,還是出使齊國前,召他前來,囑咐他一定要把趙殷嫁給齊君。 他當(dāng)時跪在地上,仰望著父皇,只覺得威勢壓人,忍不住匍匐在地。 如今他也坐到這樣的位置上了。 他再不愿離開這里,就讓派出去的人都來這里向他回話。 后來有人著急忙慌地跑進(jìn)來:“不好了,不好了,王爺,齊國的朝臣都過來了,永安學(xué)宮的三千太學(xué)生也過來了,就在宮門口?!?/br> 趙存努力保持鎮(zhèn)靜:“沒事,李恕會處理他們的?!?/br> 過了一會兒,又有人進(jìn)來通報:“王爺,齊君……齊君回來了!” 趙存捏緊扶手:“怎么會?李恕敗了?” “李恕沒敗,李恕和他一起過來了。” 饒是他再蠢笨,這時也反應(yīng)過來了,他被設(shè)計了。 他們勾起他的反心,將信王李恕推到他面前,把謀篡的武器親手遞給他,讓他作繭自縛。 趙存面色慘白,渾身都止不住地顫抖:“那……公主,公主呢?” “公主、小的們沒用,沒有找見公主?!?/br> 他跌坐在所謂龍椅上,恍惚聽見趙殷在他耳邊一句一句地說—— “我同兄長是親生兄妹。” “我與兄長從小在冷宮相依為命。” “只有兄長好了,我才會好,我怎么會害兄長呢?” 是啊,怎么會呢? 直至此時,他也全沒想起,自己對趙殷做過什么事情。 * 宮門還關(guān)著,李恕一聲令下,隱蔽在高處的弓箭手齊齊站起,將宮中宋國使臣與細(xì)作一一解決。 放了一波箭,其余沒處理干凈的,就要用刀劍解決。 不多時,里邊人就開了宮門。 至此,宋國安排在永安的細(xì)作,一個沒留。 傅詢騎著馬,一路通行無阻,行過筆直的宮道,來到紫宸殿前。 他不曾下馬,幾個士兵將殿門推開,殿中的趙存被忽然照進(jìn)來的日光晃了眼,跌坐在龍椅上。 傅詢對韓憫道:“弓箭給我?!?/br> 韓憫回神:“哦?!?/br> 傅詢握著他的手,如同從前在封乾殿面對恭王一般,帶著他搭弓射箭。 趙存的表情,最后定格在大睜的雙眼與微張的嘴巴上,驚愕又滑稽。 這件事情,最后在史書上記錄,左不過一句話—— 九月廿六,宋廣寧王謀篡。翌日,誅。 古怪又可笑的一件事。 作者有話要說:憫憫:宋國十五個重鎮(zhèn)get√ 老傅:一個老婆get√ 第95章 陳兵渭水 箭頭直接穿過趙存的額頭, 將他釘死在所謂的龍椅上。 鮮血滑過眼角,淌進(jìn)他不甘的眼里。 傅詢捂住韓憫的眼睛:“別看了?!?/br> 此時殿外傳來砰的一聲巨響。 韓憫推開他的手,轉(zhuǎn)頭看去。 季恒原本躲在角落里, 想趁機(jī)從側(cè)門逃走, 被門檻絆了一下, 直接摔在石階上。 他不敢多做停留,生怕被傅詢逮住,爬起來就往外跑。也不曾抬眼看一看,他前邊不遠(yuǎn)處就站著兩個侍衛(wèi), 只等著他過去。 傅詢揮手讓侍衛(wèi)退開,又一次握著韓憫的手, 舉起長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