勢不可擋[快穿]_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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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緩緩過去,轉(zhuǎn)眼便到了六月中旬。 州學趙訓導的五十大壽到了,受他邀請,這天中午,州學里的一干學官都去他家參加了他的壽宴。 這兩年孟則知和這些訓導相處的還算融洽,一是因為孟則知三天兩頭就要生一場大病,無力插手州學的事務,自然也就不會妨礙到州學的教學,所有這些訓導看在他是學正的份上也愿意給他一兩分面子。 二來,州學有學田八百多畝,都是州里的鄉(xiāng)紳捐獻的,除了供給州學里的學官和學子飯食之外,每年還能有將近一百兩銀子的盈余。 而這筆盈余一般默認是州學學官們的孝敬錢,作為學正,孟則知能拿一半。 不過考慮到他就是個甩手掌柜,原本屬于他這個學正的活也全都是這幾位訓導在干,所以這筆錢孟則知都沒要,全都分給了幾位訓導。 正所謂拿人手軟,這些訓導也樂得做個好下屬。 趙訓導的壽宴辦得很是盛大,畢竟他現(xiàn)在可是州學里實際意義上的一把手,不僅是州學里的學官和學子都到了,還有一部分州衙的同僚過來賀喜,即便是沒來的,也都送了一份賀禮過來,更別說那些想要借著這次壽宴結(jié)交官員的商戶了。 因而一時之間,宴席上絲竹之聲不絕于耳,席間觥籌交錯,再是熱鬧不過。 孟則知原本還有些無聊,因為他身體不好,酒rou之類的根本不能沾,而且除了州學的那些訓導之外,其他的官員根本不屑與他為伍。 直到戲班開始登臺唱戲,唱的還是著名的《鍘美案》。 “你思一思來想一想,想當年你讀書不分晝夜……” 聽著聽著,坐在戲臺旁邊的一眾賓客不約而同地放下了手中的酒杯,轉(zhuǎn)頭看向了戲臺。 當下便有人夸道:“好,這個秦香蓮扮得好,唱得更好,嗓音清脆嘹亮,飽滿圓潤?!?/br> “趙大人,您這是從哪兒請來的戲班?” 趙訓導當即說道:“諸位喜歡就好,這是陳員外推薦過來的戲班。” 那位陳員外當即上前說道:“這戲班乃是隔壁德州新興起的一個戲班,臺上扮秦香蓮的便是這個班子的臺柱子,叫宋生,今年十七歲,生得極為俊俏,聽說還是個干凈的?!?/br> “哦?” 眾人的心思頓時便活泛了起來。 畢竟自打前朝起,狎昵孌童的風氣就已經(jīng)在士大夫之間普及開了。 即便自己沒有這方面的愛好,買來奉承上司也不錯。 就連孟則知也起了心思。 而就在趙府其樂融融的時候,京城,淮安侯府。 “不……” 一聲悲戚的驚叫撕裂青空。 正在午憩的老淮安侯夫人突然從床上驚起。 一眾丫鬟小廝連忙掀開簾子進來:“老夫人,老夫人你怎么了?” 大丫鬟碧羽連忙幫她舒緩背部:“老夫人可是魘住了。” 老淮安侯夫人這才慢慢冷靜下來,而后她反應過來:“我這是在哪兒?” 而后她轉(zhuǎn)頭看向碧羽:“碧羽?” 她神情一滯,又猛地轉(zhuǎn)頭看向其他丫鬟小廝,最后發(fā)瘋了一樣爬下床去抓梳妝臺上的銅鏡,發(fā)現(xiàn)自己好好的之后,突然大哭大笑起來:“我活了,我又活了。” “齊廷業(yè),小畜生,你等著,我一定要將你大卸八塊,挫骨揚灰……” 一眾丫鬟小廝被她披頭散發(fā),一臉猙獰,大喊大叫的樣子嚇了一大跳,還是碧羽的膽子最大,她哆嗦著手扶住老淮安侯夫人:“老夫人,你還好嗎?” 老淮安侯夫人當下死死抓緊她的手:“對了,今年是哪一年?” 碧羽忍不住痛呼了一聲,而后顫巍巍地說道:“承佑六年五月?!?/br> “承佑六年五月” 老淮安侯夫人面色巨變:“遭了?!?/br> “快,快把大爺叫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