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渡 完結+番外_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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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聽:…… 這份僵硬,絕不是因為先前的不良坐姿。 作為整日和犯罪分子打交道的刑警,敏感而又性命攸關的后頸,就這樣被人肆意拿捏,這滋味真的是一言難盡。 可單手就能把“暴徒”掀翻在地的沈警督,此刻非但什么都做不了。還被迫心口不一地“唔”了一聲,故作享受地瞇起眼,佻薄的笑意,浪得像快要蕩出眼眶:“想和我親密接觸就直說,我不會笑你的?!?/br> 被看穿的資本家笑眼彎彎,笑得像只求愛的狐貍。 而在有意抹黑資本家形象的沈聽看來,對方則更像是條上趕著給雞拜年的、不懷好意的黃鼠狼。 仿佛是為了證實小雞沈聽的明察秋毫,黃鼠狼楚淮南低下頭,去挨身前人近在咫尺的發(fā)頂。小而挺的鼻尖抵在發(fā)間,輕輕嗅了一記,誠懇夸獎道:“洗發(fā)水選得不錯。” 這突如其來的一嗅,讓沈聽渾身過電般地一顫。 “干什么啊你?” “聞聞?!?/br> “老jian巨猾”的資本家誠實又無辜。 沈聽不能揍他,只好努力忽略掉那只仍流連在自己敏感肩頸處,還時不時輕輕揉捏兩下的手。 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繼續(xù)專業(yè)地分析起眼前這份準備得很充分的資料。 但意志力驚人的沈警督,也只專注了短短三十秒,便又忍無可忍地扭頭看向站在自己身后的楚淮南,裝出一臉的關心:“我這樣倒是挺舒服的。但你這么站著,一邊彎腰看資料,還得一邊充當按摩技師,累不累???” 指了指旁邊空蕩蕩的多人位長沙發(fā),沈聽試圖做最后的掙扎,“要不,咱們還是坐去那兒吧。” 原以為選擇這張單人沙發(fā),就能最大程度地避免與楚淮南產(chǎn)生不必要的肢體接觸。若早知有此一難,他倒寧可打一開始,就和楚淮南并排挨著坐。 楚淮南聽不見沈警督郁悶的心聲,也選擇性地無視了對方“想坐長沙發(fā)”的景愿。只專注地盯著屏幕上的資料,特別溫良地搖了搖頭,“我不累?!?/br> 沈聽:…… 左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揉著光滑的后頸,右手則靈活地cao控著鼠標,自己正三心二意的資本家,卻特別好意思監(jiān)督別人。 沈聽剛想張嘴,還沒來得及讓他再考慮考慮長沙發(fā),就被堵了回來:“別開小差,好好看,一會兒考你?!闭f完又笑了一聲,“要認真,答錯了有懲罰的?!?/br> 一通垂死的掙扎,卻只換來一句調(diào)情意味濃重的威脅。 沈聽回天乏術,只能違心地暗示自己:我現(xiàn)在是宋辭!他摸的是宋辭! 竭力調(diào)整好心情,逼迫自己逐步適應這親昵的姿勢。沈聽無視在頸肩不輕不重揉捏的那只手,努力讓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這些案件相關的調(diào)查資料上。 李宋元失蹤距今,已過去十五年。 而偵探發(fā)給楚淮南的這些資料雖然詳細,但因為李宋元人間蒸發(fā)了太久,資料中,除了多出幾張他穿著體校校服的日常照片及其個人好惡外,和警方資料庫里的歷史資料出入不大。 但李良中和他兒子李環(huán)明的詳細資料,沈聽卻也是頭一次看到。 李良中、李環(huán)明和李廣強并非直系親屬,而十五年前的案卷里又明確提到過,當年通過調(diào)查走訪,警方確認李良中在多年前就與李廣強交惡、不再來往了。 因此,無論是沈聽還是陳聰,誰都沒有想過要再細查一遍李良中和李環(huán)明。 李良中的個人履歷很簡單,和李廣強不同,他是一個一輩子連縣城都沒出過的老實人。 看得出來,實施調(diào)查的人,很拎得清楚重點。在李良中的那份報告里,更偏重羅列的是他和李廣強的交集。這份資料還詳細列出了,通過走訪鄰里整理出來的兩人交惡的緣由。 李家的孩子其實命都挺苦的。 李廣強的父母在他七歲那年就去世了,而比他大了十多歲的堂兄李良中,也是不滿二十,就爹媽死絕。 兄弟兩人相依為命,早期關系特別好。 李良中雖然只是個堂兄,卻一直把李廣強當親弟弟對待。長兄為父,李良中很早就沒有再讀書了,一直靠替人看魚塘、打零工賺錢養(yǎng)著李廣強,供他吃喝、讀書。 李廣強雖然不是塊讀書的材料,但早年也是個挺上進的孩子,腦子也還算靈活。 八九十年代,初中畢業(yè)后,李廣強跟著鎮(zhèn)上的錫匠做學徒,專門學做各種錫制的容器。這是很苦的活計,做的人不僅要肯出力氣、還要細心。 李廣強個子大又不怕苦,所以師傅到哪干活,都愛帶著他。 像這樣積極向上、吃苦耐勞的年輕人,又有誰不愛呢?二十歲那年,李廣強結婚了。很快,他和愛人便有了一個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