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渡 完結(jié)+番外_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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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長的手指輕輕一點,這封答非所問的郵件便被送去了形同怪獸的父親面前。 很快青年人清澈的眼睛里,又接連倒影出好幾封閃爍著紅光的新郵件提示?!蛔〉慕溤朴诌B續(xù)發(fā)來了一連串追問。 空氣里彌漫著一股燃燒中的雪茄,才會有的特殊松木香味。而黑暗中,直沖式打火機(jī)發(fā)出的幽幽藍(lán)色火苗,則像是引誘飛蛾奔赴的那簇絢麗火光。 現(xiàn)實里,住在破茅屋內(nèi)的小白兔,未必能夠稱王。 但沉不住氣的獵物,卻注定一敗涂地。 逃吧,逃跑是落網(wǎng)的序章。 …… 沈聽開完會從悅淮出來時,天已經(jīng)大暗,還飄起了蒙蒙細(xì)雨。等紅燈的時候,看到亮著的公交車站牌上附有清明時節(jié)春漸暖,青團(tuán)鮮果正當(dāng)吃的巨大食品廣告。沈聽這才后知后覺,今天是清明節(jié)。難怪出門前楚淮南會叮囑他要早點兒回去。 記得還在讀書時,每逢清明和中元節(jié),沈mama也會叮囑沈聽不要在外停留到太晚,最好能趕在天黑前回家。 因為老人們都說,這兩個日子是鬼門關(guān)大開的時候,外頭陰氣很重。沈mama擔(dān)心他晚上不早點兒回家,會碰上群鬼夜游,惹上什么不干凈的臟東西。 而作為典型的唯物主義者,沈聽對這些迷信的說法,一向不以為然。但面對母親的善意,他從不辯駁一向都很聽話。 工作后,沈聽和家人聚少離多,便再也沒人管他在清明或中元究竟是幾點回家了。 警察尤其刑警,在碰上大案時,加班到深更半夜是常有的事情。連活人都查不完,哪里還管得上鬼? 而像沈聽這種類型的警察,工作起來就更是沒個準(zhǔn)點了。對他來說,工作就是生活的全部。 這份風(fēng)險和強(qiáng)度雙高、還必須二十四小時全情投入,且三百六十五天全年無休的工作,讓沈聽哪怕是在睡夢里也得時刻保持謹(jǐn)慎。 眼下,沈mama就在江滬市,就在那個離沈聽不遠(yuǎn)、卻又很遙遠(yuǎn)的家里。 附近這一片,沈聽都十分熟悉。只要從前面那個路口右轉(zhuǎn),再直行通過三個紅綠燈,就到了那個他無比熟悉的小區(qū)。 他在那里長大,而母親正在那兒等他回家。 這個時候,沈mama應(yīng)該已經(jīng)吃過晚飯,收拾好碗筷在沙發(fā)上看電視了。沈聽知道她一定也很想他,卻不知道他就在家門口。 可哪怕就在家門口,為了任務(wù)、為了沈mama的安全,他也得繼續(xù)保持“三過家門而不入”。 車開到半路,手機(jī)響了。 楚淮南在電話那頭委婉地催他回家:“晚餐已經(jīng)好了,你什么時候回來?今天清明,趙嬸想早點兒回家?!?/br> 棠城濱江有兩個寬敞的保姆間,別說是一個趙嬸,就是趙嬸一家人都來了也能住得下。 案子尚未查清的焦躁和有家不能回的郁結(jié),在資本家輕柔的語氣里,稍微散去了一點兒。 沈聽加了把油門,趕在綠燈變黃的最后一秒過了線,隨口說:“和人聊正事沒注意時間。要不你先吃吧,不用等我?!?/br> “我一個人吃不下。”楚淮南堪稱華麗的聲線連在抱怨時都格外性感,壓低的尾音帶著點兒令沈聽哭笑不得的委屈:“出門的時候,你不是答應(yīng)過我會早點兒回來嗎?” “我已經(jīng)在回來的路上了?!?/br> “那你慢點開。” 這句話聽著倒還像句人話。 沈聽微微笑了,又踩了一腳油門連超兩輛車,奔著過江的隧道去了。 原本二十分鐘的車程被車技超群的沈警督,硬生生縮短了一半。 到家的時候,趙嬸還在擺碗筷、疊口布,見他進(jìn)門很驚喜地笑了,客客氣氣地打過招呼,轉(zhuǎn)頭沖廚房里另外兩名阿姨說:“菜可以端上來了?!?/br> “楚淮南呢?” “先生在書房。” 楚淮南去年年底投資了新的賽道,這會兒正在看某個子公司第一季度的報告。 沈聽在外敲了敲門,見里頭沒有動靜,拔高了點音量說:“趕緊洗手,準(zhǔn)備吃飯?!?/br> 楚淮南放下文件開了門。見十分鐘前還和自己通著話的沈聽,這會兒已經(jīng)抱臂站在門口,不由心情大好。 “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