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渡 完結(jié)+番外_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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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楚淮南身體力行地體會到了沈警督的超強時間觀念。 四點半的鬧鐘剛響,沈聽就已經(jīng)“從天而降”。 這是他第一次進(jìn)楚淮南的房間。 厚重的窗簾將窗外蒙蒙亮的天,遮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整個屋子里一片漆黑,一點兒光都看不見。 準(zhǔn)時來叫楚淮南起床的沈聽,沒想過自己居然要“摸黑作業(yè)”。他一路摸到窗邊,“嘩——”地拉開了窗簾。 外頭微亮的晨光透了進(jìn)來,吵醒了剛剛順手關(guān)掉鬧鐘,還準(zhǔn)備再睡五分鐘“回籠覺”的楚淮南。 摘掉眼鏡的公狐貍精,五官精致。但裹著被子蜷縮在床上的樣子,卻讓沈聽聯(lián)想到了冬眠賴床的熊。 他九點還約了陳聰在悅淮開會。而墓園在遠(yuǎn)郊,來回至少要三個小時的車程。沈聽十分人性化地給楚淮南預(yù)留了一個小時的洗漱和早餐時間。但前提是,楚淮南得準(zhǔn)時起床。 可他沒想到這個平日里雷厲風(fēng)行的遠(yuǎn)南掌門人,居然會賴床! 沈聽拉開窗簾,抱臂看著床上用被子遮光的楚淮南,哭笑不得地說:“楚淮南我數(shù)到三,你再不起來的話,我要去掀你的被子了!” 三個數(shù)很快就數(shù)完了。說一不二的沈警督大步上前,扯著被角一用力,卻沒能掀開被子。 在被子底下”睡得很沉”的資本家突然發(fā)難,行云流水般的一招扣腕握肩,將沒有設(shè)防的沈聽拽得向前一撲。 這套反擊敵方切脖摔的招,是格斗術(shù)中的經(jīng)典招式。 受過專業(yè)訓(xùn)練的沈聽有的是辦法來化解??伤F(xiàn)在是宋辭,是個中看不中用的闊少爺。又怎么能化解這種難度很高的突然襲擊呢? 施展不開的沈聽只好僵著身子按捺住所有肌rou記憶,胡亂蹬著腿,一副想要亂拳打死老師傅的樣子,吼道:“楚淮南!你干什么!小爺好心來叫你起床!你居然敢暗算我?” 楚淮南早料到了沈聽的“束手束腳”。他熟稔地將身體團(tuán)成弓形,用膝蓋抵著對方肌rou分明的腹部,卻沒舍得使力,輕輕巧巧地把一招“力勢泰山”變了個形,薅著沈聽的手腕將人摔在了床上。 “早上好,歡迎來我床上作客?!?/br> 居高臨下的資本家一臉清醒,哪還有半點賴床的樣子! 沈聽掙了下手腕卻沒能掙開,勾起腿用腳后跟踢了踢楚淮南的腰窩,怒道:“松手!” 楚淮南低下頭,曖昧地用鼻尖蹭了蹭他的臉頰。 和主人一起開開心心地醒過來,想要拉著心上人一起做早cao的小淮南,抵得沈聽滿臉通紅。 楚淮南倒像個沒事人一樣,云淡風(fēng)輕地低聲說:“你這可不是腹背受敵的人,該有的態(tài)度。” “讓你撒手聽見沒有?!”見楚淮南仍不肯放手,想著資本家吃軟不吃硬的沈聽,只好靠嘴巴軟硬兼施,放軟了聲音說:“我餓了,我要吃早餐!” “我也餓了?!钡蛙浀穆曇暨€帶著點兒剛醒的鼻音,倒顯得楚淮南比他還更委屈些。 沈聽忍無可忍,屈起長腿踢他的背:“滾開!我晚點兒還有事,再這么下去,今天你只能一個人——唔?!?/br> 餓急了眼的楚淮南,吞下了眼前人的后半句威脅。 軟熱的舌頭見縫插針地探進(jìn)唇間,舌尖用了點力強勢地掃過對方柔軟的上顎。 資本家這種不太常見的“填飽肚子”的方式,讓沈聽素來靈活的頭腦瞬間當(dāng)機。 他像臺因為過熱而停轉(zhuǎn)了的精密儀器,一臉懵逼地瞪大眼睛,愣愣地盯著楚淮南近在咫尺的臉。 沈聽因為愣神,被長驅(qū)直入地吻了至少半分鐘,才撿回了一點兒身為宋辭的自覺。但他在接吻這件事情上,遠(yuǎn)不到熟能生巧的地步,只好帶著點兒警告意味地咬了咬楚淮南的舌尖,示意他趕緊停。 預(yù)備放長線釣大魚的資本家,見好就收。 趕在沈警督徹底暴走前,乖乖地結(jié)束了早安吻,心情大好地洗臉去了。 楚家是在兩三百年前,從姑蘇一帶遷來江滬的。因此,家族的墓園至今仍設(shè)在江滬與姑蘇市接壤的青江區(qū)。 今年清明節(jié)當(dāng)天,黃歷顯示不宜祭掃。因此大家便扎堆在第二天前往墓地祭祀。 而掃墓最好的時間就是清晨。 五點多六點不到,出城的高速便已十分擁堵。 和沈聽在一起時,楚淮南更愿意自己開車。白色的攬勝夾在車流中緩慢移動,他也不著急,穩(wěn)穩(wěn)地跟在前車后頭還保持著一段不大不小的安全車距。 沈聽九點有事,見路上堵便略有些煩躁。他臉上雖然沒有顯露,但手指在靠近車窗的皮飾門框上不耐地輕輕敲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