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渡 完結(jié)+番外_4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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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臉埋進對方的掌心里,在這個角度下甚至可以清晰地看見林有匪手心里的掌紋。 深秀細長生命線,形狀卻十分曲折,支線直入月丘。 據(jù)說,有種樣生命線的人生命力頑強,事業(yè)也一帆風順卻總?cè)菀子龅郊彝ヅc情感方面的波折,居所常變動,生活不安定,命中注定會遠渡重洋。 從前,路星河是不信這些的,可現(xiàn)實卻令他不得不信。 他想起以前和林有匪一起去觀光,適逢有一僧人善相姻緣。林有匪求了只簽,沒說求的是什么,但那和尚看了他的簽文,便皺著眉將他拉到一旁私下說了幾句話。 路星河很好奇那位僧人究竟說了什么,但林有匪卻一直沒和他提。 事實上的,那位和尚確實不負盛名,雖只留下寥寥幾句卻實在神準。 林有匪對他的話深以為然,此后更是年年到佛前還愿。 和尚說:“若是問尋人,那施主抽到是上上簽,可謂得來全不費工夫。但若問的是姻緣,只怕辛苦奔波也不過鏡花水月。此簽亦可解,只要施主可以明白,情之一字乃‘姜太公釣魚,愿者上鉤’,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不要強求。這個道理說起來簡單,做起來卻很難,施主應(yīng)勉力為之,方能無負?!?/br> 和尚說很對,萬事強求的確無益。 可是,這世上又有誰愿意強求呢? 連三歲孩子都知道,強扭的瓜不甜。 說到底,不過是不甘那人終將有旁的歸宿罷了。 林有匪揉了揉掌中柔軟的發(fā)頂,他認命了。 “都過去了,我很抱歉。你一個人……剛開始可能會有些不習(xí)慣,但都會好的。”他沉默了幾秒,突然道謝:“星河,謝謝你?!?/br> 謝他?謝他什么? 路星河想笑,可埋在掌心里的臉卻再也沒有抬起來,笑聲逐漸變成細弱的嗚咽,肩膀微微聳動著,最后伏在被褥里哇哇大哭。 林有匪溫柔地撫摸著他的背,一直到走都沒再多說一個字。 綁架路星河的兩名綁匪都已經(jīng)歸案,他們指認林有匪曾多次向他們開槍。但根據(jù)現(xiàn)場調(diào)查取證的結(jié)果看,他們的證言并不足以采信。 雖然在那名被鹿秋明雇傭的幫兇腿上以及鹿秋明的手腕上的確都有貫穿傷,但法醫(yī)鑒定后發(fā)現(xiàn)傷口并非槍擊傷。 當然,這歸功于林有匪的心腹早早就對傷口和現(xiàn)場進行了二次處理。 鹿秋明和那名幫兇一起,嘗到了百口莫辯的滋味。 他們最終因非法持有槍械、綁架、殺人未遂等多重罪名被檢方提起公訴。 但讓所有人再次感到震驚的是,在那名幫兇被公訴前,他的辯護律師拿出了一份精神檢查報告。報告顯示這是一名患有精神障礙的限制行為責任人。 由于事關(guān)公眾人物,此案一經(jīng)傳出立馬引發(fā)了廣大關(guān)注。網(wǎng)友們就精神病人殺人究竟該不該負刑事責任展開了激烈的口水戰(zhàn),#精神病綁架#這一關(guān)鍵詞連續(xù)幾天都霸占著各大網(wǎng)站的頭條新聞,話題熱度高居不下。 沈聽第一時間從陳聰手里拿到了有關(guān)這起案件的全部信息。他下意識地懷疑會不會是因為林有匪知道了什么,路星河才會被精神病人盯上。 但這樣的猜想并沒有依據(jù)。 據(jù)查,鹿秋明之所以雇傭精神病綁架路星河,是出于心里不平衡。這一點,從前在鹿秋明身邊工作過的工作人員也出面證實了。這名不愿意公開真實姓名的前同事告訴警察,在鹿秋明出車禍之前,自己就曾多次聽他抱怨過經(jīng)紀公司的資源分配不均,厚此薄彼。 為了確保公正,警方又走訪了多個和鹿秋明一起工作過的前同事。得到的說法也都差不多。 “他以前就老針對路星河,總在我們面前說他德不配位!”前同事們大多對路星河印象不錯,但對曾經(jīng)服務(wù)過的鹿秋明卻嗤之以鼻:“路星河是傲了點,但人不錯,至少不會不把工作人員當人。鹿秋明就不同了,沒出事的時候他總為難他的幾個助理,下雨天不允許人家臨時和他撐同一把傘,說是要主仆有分!反正挺過分的!” 最終案件被定性為打擊報復(fù)。 但沈聽卻并不這么認為。 他試圖通過楚淮南打聽更多細節(jié),但這一次,楚淮南也愛莫能助。 “有匪出境了,走得挺著急的?!?/br> “留路星河一個人在醫(yī)院?不可能吧?” 楚淮南聳聳肩:“我也覺得不可能,但人確實走了,他公司的副總接了他的位置,看起來這一走時間還不短。” 沈聽皺起眉頭來:“那路星河呢?” 楚淮南知道他的意思,但凡和林有匪認識超過三天的朋友,就一定知道他和路星河有多么的形影不離。楚秋白以前還總埋汰林有匪說他像只還沒斷奶的貓,離了路星河地球都不會轉(zhuǎ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