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渡 完結(jié)+番外_4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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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宋辭回國并輕松搭上楚淮南后,楚振生在天匯的地位就大受影響。加之,不知道宋詩那個寶貝弟弟到底給楚淮南灌了什么迷魂湯、吹了哪陣枕邊風(fēng)。前陣子,楚淮南竟然連個招呼都沒打,就一聲令下明升暗降地把他調(diào)了崗。 盡管他現(xiàn)在的名頭比之前還要高一個級別,但采購化工原料的權(quán)利卻被架空了。 不僅如此,楚淮南還打著為禁毒提供更好保障的旗號,對遠南內(nèi)部展開了前所未有的原料采購大調(diào)查。心里有鬼的楚振生敢怒而不敢言,這陣子光忙著填補之前的爛賬就已經(jīng)焦頭爛額。 而正當(dāng)他一邊為自己之前的所作所為擦屁股,一邊又為制毒原料的采購難度空前而頭痛的時候。一向和他合作得親密無間的貝隆,居然因為被斷了原料供給而向他發(fā)難。 “互惠才能互利。我只和有能力的人合作。”說這話的時候,貝隆垂眼把玩著一串九眼石天珠,話外有話地刻意感嘆:“如果可以,我真心地希望,有些秘密我能永遠幫你保守。但前提是,你做的事情也得令我滿意才行?!彼梦罩榇氖州p輕敲打了楚振生的肩膀。 楚振生被他這一拍拍得渾身一哆嗦。 斷了原料等于斷了財路,他本來就急得上火,也在暗地里想了不少辦法。但要說怕,楚振生最怕的還是他曾經(jīng)設(shè)計殺害了楚振棠的事情被悉知內(nèi)勤的貝隆曝光。畢竟這是個只能被帶進棺木之中的秘密。 而就在楚振生盤算要著如何才能讓貝隆“閉嘴”時,抓著他殺人把柄的貝隆竟被緝毒警抄了老巢,被直接逮捕在了制毒現(xiàn)場。 楚振生為此在家極度焦慮地恐慌了數(shù)日。落入警方手里的貝隆會幫他保守秘密嗎?要不是因為新調(diào)的崗位暫時不方便脫身,成了驚弓之鳥的楚振生甚至有立刻出國避風(fēng)頭的想法。 好在事情的發(fā)展,印證了否極泰來的老話。就在楚振生為這些接踵而來的糟心事焦慮得快要發(fā)瘋時,他收到了一個天大的好消息。 ——那個握著他把柄,總以此威脅他長期低價供原料、逼他站隊的貝隆死了,還是死在了審訊前。 死得好!死得妙! 這是最近為數(shù)不多讓楚振生覺得舒心的事情了。 因此盡管因為原料采買權(quán)被收回的緣故,他的收入銳減,但少了個心頭大患的楚振生,心情卻也格外輕松。 這天,他好不容易找到了機會從公司溜號,可還沒來得及叫上朋友一起放松,慕鳴盛就來了。 這個自楚振棠去世后就鮮少直接和他接觸的男人,突然造訪,著實讓楚振生覺得十分意外。 而更令他意外的,則是慕鳴盛劍拔弩張的陣仗。 盡管這些年來,楚振生與天匯合作無間,早已到了密不可分的地步。但嚴(yán)格意義上來說他并不屬于天匯的一份子,與天匯背后的慕鳴盛究竟不是上下級的隸屬關(guān)系。 比之貝隆與林霍,慕鳴盛對他的態(tài)度一向比較客氣。 但此刻,不請自來的慕鳴盛面色陰沉,連基本的招呼都沒有打。而跟在他身后的幾名隨從,進門后就沖進屋子里面,四處翻找起來。 慕鳴盛一言不發(fā)地站在中央,顯然是默許這種無禮的行徑。 這氣氛實在不對勁,楚振生剛想說點什么,沒經(jīng)過允許就把他這個不滿三百平的私人住處翻了個底朝天的隨從們又重新匯集到了大廳。為首的那個高個男人皺著眉沖一臉殺伐氣的慕鳴盛搖了搖頭。 慕鳴盛面無表情地從高個男人手中拿過槍。楚振生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人抵在了門板上。 被用槍口抵住下顎的他臉色一頓,緩了半晌才擠出個勉強的笑,不確定地問:“慕先生,您這是什么意思?弟弟是哪里得罪你了?” “人呢?”暴怒了數(shù)日的慕鳴盛沒功夫跟他打太極。 “人?什么人?”楚振生摸不著頭腦。 下一秒,慕鳴盛手中的槍咔嚓一聲上了膛。 “我給你最后一次機會。”裝傻充愣的楚振生讓慕鳴盛火大,他是真的動了殺人的心思。 這個慕鳴盛從進門起就沒給過好臉色,還在他的地盤上對他拔槍相向,楚振生面子里子都有些掛不住,他也不是沒名沒姓的人物,此刻被槍頂著,倒也沒有太慫,反倒是磨著牙冷笑了一聲:“慕鳴盛,我楚某人不是被嚇大的,你最好放尊重一點?!?/br> “尊重?”慕鳴盛微一挑眉,“對楚先生,我一向以禮相待?!彼ひ舻统琳Z速也很緩慢,卻在無形之中氣勢壓人,“只是不知道哪里得罪了楚先生,要勞煩楚先生請我的人來這兒做客?!?/br>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但明人不做暗事!我壓根兒沒動過你的人!”這事兒蹊蹺得很,楚振生覺得兩人之間應(yīng)該是有些誤會的。 “明人不做暗事?”慕鳴盛像是聽了一個笑話,勾著嘴角問:“那當(dāng)年你在楚振棠的水里下藥,殺了他后又偽裝成心源性猝死,算不算暗事呢?” 楚振生被這一句激得暴跳如雷,也不顧還被槍抵著,目露兇光地喘著粗氣道:“慕鳴盛!閉上你的嘴!” 他惱怒于眾目睽睽之下,慕鳴盛居然把這件見不得光的陳年舊事,就這么輕易地說了出來。 被狠狠踩到痛處的楚振生,氣得五官都錯了位。 “急了?”盛氣凌人的慕鳴盛絲毫不受他的氣急敗壞的影響,斯斯文文地說:“每個人都有逆鱗。正如當(dāng)年你殺了楚振棠的事,不愿意被任何人提那樣,我的人,誰都不能動。這是想要從我手里活命的規(guī)矩?!?/br> 慕鳴盛一向是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對各種形式的軟硬兼施,可謂信手拈來。 他一方面特意示弱,承認(rèn)李世川是自己的軟當(dāng),而另一方面咄咄逼人的態(tài)度和手中的槍一樣,一寸不讓地抵在楚振生的性命攸關(guān)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