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渡 完結(jié)+番外_4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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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是?!背裆鷧拹旱乜粗袼巡槿粯?,正一寸寸地搜查著他家的那些隨從們,語帶威脅說:“慕鳴盛你有什么資格罵我短視?當(dāng)年你找我,讓我?guī)湍阍诓叫薪帜巢蛷d面前加裝一個攝像頭,作為報酬你提醒我遠南當(dāng)時正全力打造的步行街會出大事,讓我提前做股票方面的布局,我清倉短視?那你怎么不想想是誰給我透露了消息,我才清的倉?怪只能怪我的運氣太好!錢自己跟著我跑!誰能想到作為堂堂遠南的董事長夫人,紀(jì)江寧會在那個時候自己一個去逛街,她不湊巧被人踩死了,難道還要怪我!可她兒子在掌權(quán)后為了我掐著他媽的死買賣股票的事情,沒少為難我!說到底當(dāng)時你就不該告訴我那個步行街上會出事!” 慕鳴盛看他的眼神像看智障。他當(dāng)然要告訴他,他賭的就是楚振生的短視。 要不是這個短視的傻瓜體量巨大地買賣股票一事引起了楚振棠的注意,又怎么會有之后楚振棠查出楚振生和他勾結(jié),私下叫楚振生去辦公室里談話,最終引發(fā)楚振生想要殺人滅口的殺心呢? 如果楚振生沒有在他的幫助下殺了楚振棠,那他又怎么能確保這個常年負責(zé)原料采購的世家子弟可以真正為他所用,愿意給他賣一輩子的命呢? 其實,只要楚振生聽話,他可以永遠做個很好服務(wù)的采購方,但錯就錯在,他不該碰他的人! 警報聲很快響起來,殺氣騰騰的男人們一下子就把目光投向了發(fā)出警報的地方——一個直徑不滿三十公分的中式仿竹花插盆栽。這么窄的地方是絕對藏不了人的。 慕鳴盛走過去,一腳就把那盆婀娜多姿的中式插花踢了個底朝天。 難得才有的一株并蒂蓮毀于旦夕,可向來愛花的楚振生卻來不及心疼,他目瞪口呆地看著一小塊紅通通的東西從翻倒的細長花器里滾落出來,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氣——那是一塊血rou模糊的碎rou,里頭嵌著一塊比指甲蓋大不了多少的金屬,看樣子應(yīng)該是個追蹤定位器。 慕鳴盛的臉色一下變得很差,認識他快二十年的楚振生從沒見過他像現(xiàn)在這樣理智全無地發(fā)狂。他彎下腰把那一小塊皮rou撿起來,狠狠握在手心,舉起槍對著傾倒的花器連開了數(shù)槍,竹子做的花器猝然裂作了兩瓣。 冒著煙的槍口和他壓抑不住的心情一樣躁得快要炸。 盡管在上下都有鄰居的平層開槍,實在不是明智之舉,但現(xiàn)場沒有人敢上前勸他,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盡量不想讓慕鳴盛想起他們的存在,唯恐下一秒,那一連串精準(zhǔn)地射擊到同一個點上的子彈會轉(zhuǎn)而打到他們自己身上。 慕鳴盛轉(zhuǎn)過頭冷冷地看向那個為首的隨從:“不是說找到了嗎?不是可以確定嗎?一群該死的廢物!” 楚振生被他連開數(shù)槍的狠辣驚得臉色慘白,扶著他的手臂說:“這盆插花是早上才到的,我去查查監(jiān)控就能知道是誰送來的了,不管是誰,但這個人一定是想離間咱們哥倆的關(guān)系?!?/br> 監(jiān)控室和物業(yè)管理處在一起,楚振生以丟了快遞為由要求查看當(dāng)日的監(jiān)控,可保安一臉歉意地告訴他,物業(yè)的監(jiān)控系統(tǒng)發(fā)生了故障,當(dāng)天以及往前一周的所有視頻原片甚至備份都被清除了。 風(fēng)雨欲來,天空中飄過一片巨大的陰云,天色霎時就暗下來。 慕鳴盛臉色陰沉地站在監(jiān)控室的外頭,锃亮的深色短靴焦躁地在地上蹭了蹭,無意地碾死了一群正急著回家躲雨的螞蟻。 所有的隨從都不敢說話,他們懷疑,這個殺伐決斷的男人就快要失去理智了,而他殺人也正如殺螞蟻那么容易。 畫面外,重復(fù)看了好幾次視頻的沈聽眉頭緊皺,他正在回想十幾年之中每每和慕鳴盛見面的那些細節(jié)。陳聰叫了他幾次他都沒聽見,直到楚淮南伸手輕輕拍了一下他的背,他才回過神。 陳聰把話又重復(fù)了一遍:“楚振生涉嫌故意殺人一事,就算視頻里他親口承認了也沒辦法定罪。畢竟空口無憑,這樣的案件還是得有切實的證據(jù)才行。但目前比較清楚的是,慕鳴盛非法持有槍械,單靠這個視頻我們就可以以群眾舉報的名義拘了他,沈隊你怎么看?” 沈聽搖頭:“不要貿(mào)然行動,先通知海關(guān)辦禁止出境?!?/br> 對這樣的安排陳聰也十分贊成,“也對,根據(jù)視頻里的對話分析,這個慕鳴盛絕不是非法持槍這么簡單!” 潘小竹立刻拿起電話:“那我馬上通知戶籍和海關(guān),先核實身份然后報禁止出境?!?/br> 蔣志補充道:“戶籍那兒用不著核實,直接報海關(guān)就行。之前沈隊?wèi)岩蛇^這個慕鳴盛有可能是whisper,所以我和文迪已經(jīng)做過一次身份核實,他是美籍華人,名下沒有房產(chǎn),在國內(nèi)也沒有申報過的常住地。這次回國,他的落腳點在靜和區(qū)的一處獨棟洋房里?!?/br> 洋房位于寸土寸金的鬧市,住在那里的非富即貴。 沈聽又想起小時候,父親在提到這名優(yōu)秀的師兄時,言語間的自豪。 “他是個非常厲害的角色。上學(xué)那會兒不僅功課好,經(jīng)濟頭腦也很好。你剛出生那會兒,他建議我把所有的錢都拿去買房子。要是聽了他的話,小聽你搞不好就是個富二代了哈哈?!?/br> 慕鳴盛,慕伯伯。 自參與桃木行動以來,這并不是他第一次進入沈聽的視野之中。在收到Whisper寄來的陳峰的日記后,沈聽就懷疑過他。 而在查明他曾在他們?nèi)胱‘?dāng)天到訪過文旅小鎮(zhèn)、并在此之前去拜訪過沈母后,沈聽甚至覺得他很有可能就是Whisper。 可這段由Whisper發(fā)過來的視頻錄像,卻徹底推翻了這個猜想。 現(xiàn)在,沈聽已經(jīng)很篤定慕鳴盛不會是Whisper。 那個行為鬼祟的Whisper雖然極不信任警方、行為舉止總令人捉摸不透。但從他此前的種種行徑可以看得出來,盡管其所用手段不夠光明磊落,可這個人應(yīng)該不是個“壞人”。 相反,在很多案件中,Whisper都為警方提供了斷案的重要線索。比如眼下這條記錄了楚振生和慕鳴盛不為人知惡行的視頻。 這段視頻不僅揭露了楚振棠死得蹊蹺,還讓沈聽有了個可能性很高的可怕猜想——慕鳴盛就是陳峰日記中多次提到的那位F先生! 在日記,陳峰曾表明想讓沈止與F先生繼續(xù)和平共處,又強調(diào)了F先生于他有著一份沉重卻不得不報的恩情。 夜深人靜的時候,沈聽也總會獨自揣摩,到底是怎樣的一份恩情,才會讓陳峰愿意為那個F先生守住雇兇殺友的秘密呢? 隨著案情的查有所進展,那間曾經(jīng)名為珍美,現(xiàn)如今已經(jīng)改名作“康仁”的精神病醫(yī)院進入了警方的視野,而撫養(yǎng)陳峰長大成人的陳添貴曾在珍美工作過。 因此,沈聽一直暗暗猜想,那份恩情會不會是假借他人名義的哺育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