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渡 完結(jié)+番外_4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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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楚淮南首次就沈聽的人身安全問題提出質(zhì)疑,盡管他用的是個反問句,但在場的每一個人,包括沈聽在內(nèi),都是第一次聽他用這種強硬的語氣說話。 隊里一向默契度滿分的兩人有了分歧,又各有各的道理,這個時候,實在很難分辨孰是孰非。 如果出于安全層面考量,行動小組的大家當(dāng)然更贊同楚淮南的判斷,可同時又覺得沈聽的堅持也不無道理。 華鼎萬億的那位先生主動聯(lián)系了宋辭,還透露出對配方的關(guān)心,這個時機他們等了太久,可以說是千載難逢的 抱著僥幸想,沈聽和宋辭的相像是有目共睹的事情。像徐凱、黃承浩這種宋辭從小玩到大的朋友都沒能瞧出破綻,這足以說明他扮演的宋辭和本尊差不太遠(yuǎn)。 但問題就出在徐凱和黃承浩不知道世界上還有個和宋辭長得幾乎一模一樣的沈聽。 可慕鳴盛卻早就清楚沈聽的存在,正如楚淮南所說的那樣,如果慕鳴盛就是那位先生,那他對沈聽存在的認(rèn)知,會大大提高沈聽的暴露風(fēng)險。 于是,內(nèi)心十分矛盾的小隊成員一時也很難站隊,不約而同地選擇了靜默。 “我自己的人身安全,我自己心里有數(shù)?!鄙蚵牭穆曇舨淮螅珣B(tài)度卻很堅決:“除了我本人以外也沒有更適合出面的人選?!?/br> 無論怎么看,這都是個鎖定、甚至直接“狙擊”兇犯的最佳時機,他怎么可能舍近求遠(yuǎn)地選擇一個需要假手他人、效率低下的辦法? 楚淮南顯然持不同意見,俊美的臉上布滿了不贊成的陰云:“但是——” 沈聽粗暴地打斷了他:“沒有但是,我是行動的負(fù)責(zé)人,有能力對有關(guān)行動的一切負(fù)責(zé),這件事照我說的辦?!?/br> 楚淮南沒再反駁,但沈聽知道他一定生氣了。 自他發(fā)表了那番頗為“一言堂”的言論后,楚淮南就沒再說話,一直保持著沉默,直至散會。 在確定了大致的方案后,沈聽又和陳聰?shù)热松逃懥撕罄m(xù)行動的細(xì)節(jié),等到散會時已是深夜。 送走陳聰一行人后,沈聽回到客廳卻沒看到楚淮南。 他微微嘆了口氣去廚房找,果然看到因為會議結(jié)果不滿意而一臉冷淡的資本家,正守著奶鍋給他熱牛奶?!蚵犠罱露?,作息很不規(guī)律,生物鐘的紊亂直接影響了睡眠質(zhì)量。 遵循營養(yǎng)師的建議,楚淮南每晚都會親自下廚給他準(zhǔn)備助眠用的牛奶。 洗手作羹湯的資本家穿了件純白色的薄襯衫,袖子被卷至手肘處,從沈聽這個角度看過去,抿著嘴唇的楚淮南不像在生悶氣,倒像在拍偶像劇,在廚房燈光的映照下,他的鼻梁直而挺,低垂的睫毛濃密如萬木吐翠。 好看的人,果然怎么樣都好看,連熱個牛奶都很分外養(yǎng)眼。 沈聽故意趿拉著拖鞋走進(jìn)門,楚淮南肯定聽到了響動卻連頭都沒太,仍然“專心致志”地盯著他眼前的那鍋奶,厚度和形狀都恰到好處的兩片嘴唇輕輕抿著,默不作聲。 在道歉、哄人方面并非熟練工的沈警督想開場白至少用了三十秒,眼瞅著那鍋里的牛奶都要沸騰,他才開口叫了聲楚淮南的名字。 這真是爛透了的開場。沈聽原本都已經(jīng)做好了會遭到無視的準(zhǔn)備,卻不料楚淮南雖然沒好氣,卻還是輕聲“哼”了一下,好歹算是應(yīng)了,只是仍沒有給予他任何眼神接觸,只管低著頭攪弄著鍋里的白色液體,臉色比鍋底還黑。 乳白色的牛奶介于沸與待沸之間,不斷地冒出小而密集的氣泡。楚淮南盯著鍋子,像是要把這鍋奶看出朵花來。 對沈聽他做不到全然“無視”,但卻深知想要對付在某些方面神經(jīng)特粗的沈警督,就一定要學(xué)會把“不高興”加粗、放大后寫在臉上的道理。 他現(xiàn)在的行為就是“非暴力不合作”的一種。 沈聽走得更近了,撐著桌面?zhèn)戎^故意逗他說話:“哎,咖啡機在哪兒呀?” 楚淮南不咸不淡地瞥了他一眼:“這個時候喝咖啡?您夠想不開的啊?!?/br> 沈聽“噗”地一聲笑了:“我怎么就想不開了?” 楚淮南關(guān)小了火,磨著細(xì)白的牙冷笑道:“沈警督還說沒有想不開啊?每次執(zhí)行任務(wù)的時候,都恨不得要做個舍生取義的英雄。要是全中國的警察都能有您這個覺悟,咱們的人口基數(shù)得銳減,減得十城九空?!?/br> 資本家從來沒用過這樣挖苦諷刺的語氣跟他說過重話,這次大概是真的氣得狠了,連瞪過來的眼神里都夾著神色復(fù)雜的傷心。 沈聽不愿意任務(wù)中出現(xiàn)任何不必要的周折,卻也同樣不想見這個人用漆黑的眼睛傷心地瞪他。 在示好上他全無經(jīng)驗,一切都遵循本能,他繞過料理臺默默地又走近了一些,伸手從身后環(huán)住楚淮南的腰,把臉埋在他的背上輕輕地蹭。 楚淮南愣了愣,但很快就掙扎起來,竟然油鹽不進(jìn)地試圖要掰開他的手。 好在,捏住手指力道卻并不大,沈聽知道他態(tài)度有松動,立刻見縫插針,趁熱打鐵地哄:“好啦,不要生氣了,我知道你是在擔(dān)心我?!?/br> 面對他笨拙的刻意討好,楚淮南仍然沉默,可緊繃的身體卻漸漸放松下來。 “我擔(dān)心你?我擔(dān)心得過來嗎?你是行動的最高負(fù)責(zé)人,你是領(lǐng)導(dǎo),都是你說了算!開什么會??!裝什么假民主?我看你根本聽不進(jìn)不同意見!簡直就是暴政一言堂!” 沈聽又想笑了,但見楚淮南一臉嚴(yán)肅連耳朵都?xì)獾冒l(fā)紅,立馬憋住了,抱著他的手臂勒得更緊:“對,剛剛確實是我不好,是我一言堂,我暴政!沒有尊重你的意見是我的不對,可是那是我的工作呀,我總得為工作成果考慮對不對?這類的任務(wù)前期耗費了大量的人力物力,每拖延一天對國家來說都是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