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渡 完結(jié)+番外_5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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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軟而渴望的吻,讓一直很配合的路星河突然小聲地哭了出來:“你是真的林有匪嗎?”他問。 不明白這是一個怎樣慎重問題的林有匪伸出舌頭舔去他眼角的眼淚,溫柔而殘忍地吻他被熱汗浸濕的鬢角:“我不知道。如果你希望我是真的,那我就是,如果你不希望,那就當(dāng)這是場夢吧?!?/br> 受到了莫大蠱惑與暗示的路星河愣了愣,因為動情而明亮的黑色瞳孔逐漸黯淡下去。 “原來是在做夢啊?!彼剜?/br> 擁抱著他的男人一下子頂了進(jìn)來,他嗚咽著牢牢抱住他,“我很喜歡你,林有匪?!?/br> 他久違的配合與坦然讓林有匪鼻息粗重:“你說什么,再說一遍,嗯?” “我很喜歡你,林有匪?!痹趬衾铮试S自己說無數(shù)遍:“我真的很喜歡你,林有匪?!?/br> “有多喜歡?” “很喜歡?!彼驗槌酝炊е齑?,卻仍然不勝其煩地繼續(xù)補(bǔ)充:“是那種就算你不再喜歡我,我也會一直喜歡你的那種喜歡。” 這像個繞口令,林有匪卻被哄得笑起來:“傻瓜。” 路星河的心臟輕促地怦怦直跳。心跳過速使他被一種前所未有的眩暈感包圍了,耳朵里“滋滋”直響,神經(jīng)如同被這奇異的電流燒焦了,發(fā)出一股香甜的焦臭味。 無法支配軀體的恐慌,被自暴自棄的念頭安撫得很好,“正在做夢”的暗示讓四肢僵硬無法動彈的路星河精神上有如躺在云端般的放松,全身都軟綿綿的。 做夢而已,沒什么的??梢哉f實話,可以不偽裝。在夢里,就算被林有匪識破他仍愛著對方,也不會造成任何無法彌補(bǔ)的損失。 久未睡好的疲憊與困意讓迷迷糊糊的路星河更加堅信自己身在夢中。 他身心放松,連看向林有匪的眼睛里也充滿朦朧又坦蕩的愛意。 林有匪被他看得胸口發(fā)緊,可盡管心臟在胸腔之中跳得生疼,臉上卻仍笑得出來:“看我干什么,還沒吃飽?” 路星河沒有作答,探過臉又來吻他,小聲地問:“這個夢,我很喜歡,我們可以永遠(yuǎn)不醒過來嗎?” 林有匪恨不能把全世界都給他,忙不迭地應(yīng):“可以?!?/br> 得到了肯定回答的路星河放心地長舒了一口氣,薄薄的襯衣被他胡亂地從中扯開,從敞開的衣服縫隙里露出一片薄韌的胸膛。 路星河累得像是剖開了一顆心,下巴枕在林有匪的肩上,閉著眼睛輕輕地說:“那么睡吧。” 請他們來這兒做客的那群莽夫雖然魯莽又粗暴,但待客的禮數(shù)卻很周到,浴室里該有的東西也都齊全,只是少了潤滑劑。林有匪用沐浴露魚目混珠,勉強(qiáng)湊合著用了。 好在柜子里的睡袍是現(xiàn)成的,這個澡洗了一個多小時,最終林有匪把累得睡過去的路星河給抱了出來。 保鏢中途又來過一次,被他面無表情地打發(fā)出去拿消炎的軟膏。 手臂上的傷口因為碰了水而紅腫發(fā)炎,但他卻不著急涂,手指軟軟地探到愛人的身后,睡夢中路星河皺起眉,微微喘了一聲。林有匪又想笑了,唇角不受控制地往上揚,他用鼻尖抵著路星河的汗漉漉的鼻子輕輕地磨蹭,低聲柔軟地埋怨:“要人命的小東西?!?/br> 這一覺雖然身處“敵營”,卻是難得一夜好眠。睡得很沉的林有匪是被風(fēng)吹醒的。 溫溫的自然風(fēng)帶著秋老虎的余威,從開著的窗戶里吹進(jìn)來。林有匪閉著眼睛,下意識地去摟身邊人,可枕榻之側(cè)卻是空的。 他心里一拎,腦后的一根筋頓時繃得鐵緊,幾乎立馬坐了起來。 環(huán)顧四周,見路星河蜷縮在墻角獨坐在黑暗里,拎著的心才微微一放,林有匪走過去環(huán)住他:“寶寶,你在干什么?” 路星河沒理他,僵直著肩膀往墻角縮了縮,對著貼在耳邊的書本點頭:“嗯,有匪在國內(nèi)有事,我今年就不回去過年了?!?/br> 林有匪剛剛放下去的心又拎了起來。 路星河正握著一本書,對著空氣在打電話! “星河,你怎么了?”他伸手摸他被汗沾濕的劉海:“你是不是不舒服?” 路星河對他的話置若罔聞,仍然捏著書脊繼續(xù)打這一通想象中的電話。 他剛剛也做了個夢,是個很好的夢。夢里,手腕上空蕩蕩的,沒有橡皮圈,偶爾午夜里醒來,翻個身,就能坦然地握住身邊人的手。十指交握時,兩人的無名指上,都戴著銀色的戒指。 在那場美夢里,他從頭到尾都沒有發(fā)現(xiàn)林有匪的真面目。他們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帶著永恒盲目的快樂,和最初愛著的人,白頭偕老了。 醒過來時,分不清夢境和現(xiàn)實的路星河呆坐了一會兒。在看到手腕上為了治療焦慮情緒而帶上的橡皮圈時,他愣住了,然后毫不猶豫地摘掉橡皮圈,重新躺了回去。 現(xiàn)實太痛了,他決定再睡一會兒。 夢里,正值除夕,路星河給家人打了個電話,說今年過年很忙,可能不會回去拜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