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憶后他連孩子也不認了_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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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什么家?去幼兒園啊?!?/br> 程嘉言嘆了一口氣,對程郁說:“你這樣我游戲可不帶你了?!?/br> “行啦,趕緊走吧。” 將程嘉言送去幼兒園后,程郁剛回到家就接到平海晚報的催稿電話,編輯老劉在電話里聲嘶力竭地威脅程郁,說他要是再不交稿的話,他就要跳樓了。 別看現(xiàn)在網(wǎng)友們罵得兇,但記憶都是短暫的,不用一周的時間,江玉釗的熱度過去,他們就會被更爆炸性的新聞吸去目光。 可目前真相還不明確,程郁手上沒有足夠的證據(jù),所以這篇報道還好好地待在他的電腦里,編輯在電話里催了大半天沒催動,只好發(fā)動鈔能力。 這個威脅果然好使,程郁將電腦里部分調(diào)查結(jié)果發(fā)給編輯,并且建議他不著急的話等兩天后再發(fā)。 編輯掛了電話,程郁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隨手劃開平板,想要看看包勝宇最近有什么新聞。 卻在無意間看到一張盛柏年的照片。 就在昨天傍晚,安錦然的粉絲們還在程郁的面前談?wù)撌啬暝诎插\然忌日的時候去祭拜了他,今天盛柏年去墓園見安錦然的照片就被各種營銷號配著各種文章發(fā)在網(wǎng)上,他們盛贊這是愛情。 照片里,安錦然的墓碑前邊,盛柏年手中撐著一把黑傘,沉默地站立,注視著墓碑上的黑白人像。 空中飄著細細的小雨,身后一座座矗立的墓碑,正透過屏幕,嘲諷地看著程郁。 照片拍得很唯美,盛柏年的五官仿佛經(jīng)過精心的雕刻,若是說這是一張電影截圖,也會有人相信的。 程郁許久沒有動作,直到眼前的屏幕暗下,他抬手蓋在自己的眼睛上。 第5章 今日是江玉釗死后的第三天,屬于江玉釗的亡者書在下著雨的午后,終于被送到程郁的手上。 窗外小雨淅瀝,落在玻璃的窗戶上,程郁向外看了一眼,馬路上上撐傘的行人匆匆,灰色的高樓矗立在灰色的天空下,程郁收回目光,伸手拿起茶幾上的落著江玉釗名字的亡者書。 人死之后,萬事成空,可這世上總有一些人在死后執(zhí)念不消,執(zhí)著于人間之事,借助沉睡中神明的力量,將執(zhí)念化作一封亡者書。 這些亡者書如果不盡快處理掉的話,便會與世界的能量產(chǎn)生共振,從而出現(xiàn)一些死者生前的畫面,也就是人們口中常說的見鬼了。 程郁現(xiàn)在的本職工作就是清除世界中的亡者書,在他死而復生的晚上,那個聲音曾對他說過,若是世界上的亡者書積累到了一定的數(shù)目,與另外一種能量產(chǎn)生共振頻率,沉睡中的神明將會醒來,世界就會毀滅。 若不是那時程郁自己剛剛經(jīng)歷過一次死亡,只以為這是哪個少年的中二發(fā)言。 后來他接受了那聲音的主人給他的一切,并給自己這份工作取了一個樸實無華的名字,清理工。 當程郁將手中的這一封亡者書展開的時候,江玉釗所有的記憶就這樣出現(xiàn)在程郁的腦中,他閉上眼前,從眼前一片茫茫的白霧中找到記憶的開始。 在下著綿綿細雨的初秋,那時候的江玉釗還是剛上大學的青蔥少年,他與妻子在校園里相識相愛,畢業(yè)后結(jié)婚生子,只是孩子生下后沒過兩年,他的妻子就絕癥去世了,只剩下他與女兒兩個人相依為命。 記憶里,江玉釗常常穿著格子襯衫,牽著蹣跚學步的小女孩的手,從小區(qū)公園的一頭走到另一頭,他的影子在夕陽下被拉得很長,她蹦蹦跳跳地踩在上面。 他給她講故事,給她唱兒歌,給她買花裙子,他把全部的心血都灌注她的身上。 然而在小姑娘五歲生日的時候,他帶她去游樂園,他們站在游樂園巨大的摩天輪下面,她嚷著想要吃冰淇淋,他環(huán)顧四周想看看游樂園里哪里有賣冰淇淋的。 只是這一轉(zhuǎn)身的工夫,他的小姑娘就不見了。 在發(fā)現(xiàn)女兒失蹤以后,江玉釗發(fā)了瘋一樣地在游樂園里大聲叫喊,他找來游樂園的管理人員,查監(jiān)控、報警、發(fā)尋人啟事……他想盡了一切辦法想要找到她,可始終沒有結(jié)果。 擁擠的人群在他的眼中匆匆而過,春夏秋冬,四季變換,他找不到她。 幾年過去后,江玉釗有了新的妻子,新妻子不能懷孕,他們就從福利院領(lǐng)養(yǎng)了一個女孩,女孩年紀與江玉釗當年走失的女兒小了一點,他給她取名叫江晴晴。 他像疼愛那個小姑娘一樣,愛著這個從福利院領(lǐng)養(yǎng)回來的孩子。 可江玉釗從來沒有放棄要找回他的小姑娘,這些年里,他見過無數(shù)個被父母丟棄,或者是被人販子拐賣的孩子,他們瘦小、無辜,和她一樣眨著大大的眼睛,有一些像她,卻都不是她。 他解救了很多無辜的孩子,資助他們生活、上學,讓他們像正常的孩子一樣長大成人。 他做了這么多,只是希望或許也有一個人看到他的小姑娘,會心生憐憫,愿意待她好一點。 然而江玉釗未能如愿,他直在今年春節(jié)剛過的時候才從一個人販子的口中得知了當年那個小姑娘的下落,當年小姑娘被偷走以后,輾轉(zhuǎn)之下賣了好幾戶人家,受了不少虐待,直到前兩年她被賣給平海市的一位富商,之后便沒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