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憶后他連孩子也不認了_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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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邊的聲音都聽不大清了,腦中只剩下一片空白。 在平海短短的幾日時間,他見了他很多次了,可沒有一次給他的沖擊像今日這樣巨大,讓他不知所措。 他甚至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程嘉言仰著頭看著眼前的盛柏年,覺得他有一點就想到之前在幼兒園的時候他曾見過這個人的,只不過那個時候他們離的比較遠,他沒有看清他。 他記得那天爸爸就是因為見過這個人后心情不太好了。 程嘉言第一次如今近距離得打量眼前的男人,他看起來二十七八,穿著剪裁得體的淺灰色西裝,五官出色,像是被精心雕琢過的一般,他的那雙眼睛特別好看,帶著一點淺調(diào)的藍,程嘉言有點喜歡。 如果可以排除掉其他的因素,就這樣與他見面的話,程嘉言覺得自己應(yīng)該會對眼前的這個男人抱有正面態(tài)度的。 可另一方面的因素程嘉言完全沒有辦法忽略。 他偏過頭,又看了看身邊的程郁,雖然程郁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但是程嘉言很敏感地感覺到,從這個男人來了之后,爸爸又不太開心了,可能是因為突然見到他,可能是因為他剛才說的那些話。 程嘉言有些好奇程郁與眼前這個男人間的關(guān)系了,是情敵?還是有其他的什么恩怨? 如果現(xiàn)在有人能夠給他一根福爾摩斯的煙斗,他的推理水平一定會大大地提高。 盛柏年與程郁都沒有開口,其他的幾位工作人員和負責人看不明白眼前是個什么情況,也不敢隨意地開口,只有程嘉言拉了拉程郁的袖子,低低地叫了一聲:“爸爸,我們走吧?!?/br> 程郁低頭與程嘉言對視了一眼,程嘉言眨眨眼睛,程郁好像在一瞬間明白了程嘉言的心思,程嘉言察覺到自己的情緒變化,便不想自己與盛柏年有太多的接觸。 程郁有些頭疼,程嘉言還不知道盛柏年是他的另一個父親,就先討厭上他了,他回去后有時間應(yīng)該與程嘉言說說當年的真相。 程郁點了下頭,牽著程嘉言的手,繞過盛柏年,向著另一頭的展區(qū)走了過去。 盛柏年的目光仍然停留在程郁與程嘉言剛剛停駐過的地方,許久都沒有移開,他的腦中恍若有無數(shù)的飛絮扯著思緒在飛舞,他一個也抓不住。 “盛先生?”藍象的負責人在一旁叫道。 盛柏年回過神兒來,負責人對盛柏年道:“那我們現(xiàn)在就將這些頭盔給您包起來?” 盛柏年點頭,他看著面前的幾人,目光又落在了展臺上的頭盔上,工作人員從站臺下面取出包裝箱,將頭盔一一放了進去。 他站在一邊,沉默了許久,等到三個頭盔都已經(jīng)包裝好了,他向站在一邊的講解員問道:“剛才他在這里有說過什么嗎?” 講解員愣了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盛柏年口中的他大概是剛才帶著孩子站在這里的那位先生,他對盛柏年回答道:“剛才那位先生想要購買頭盔,但是這里僅有的這三個頭盔都已經(jīng)被預(yù)定給您了,不過我們這款頭盔下半年就會在國內(nèi)上市,到時候那位先生可以在我們官網(wǎng)上購買?!?/br> 盛柏年沒有說話,身邊的助理看著自己的老板,覺得老板的情緒從見了那對父子之后后好像就有點不太對勁,但具體是哪里不太對,助理也想不明白。 不過剛才的那位父親似乎有點眼熟,助理正努力回憶著自己在什么時間什么地方見過對方的時候,就聽到盛柏年向自己問道:“下午是幾點的飛機?” 助理立刻回答道:“今天下午四點?!?/br> 盛柏年低頭看眼手表,已經(jīng)十一點多了,再抬頭又看到遠處的程郁,明明有那么多的人,他還是一眼就看到他了。 程郁牽著程嘉言的手向著展館的出口處走去,很快就消失在茫茫的人海當中,盛柏年有一瞬茫然,心中的某個地方被生生地空了一塊出來。 盛柏年突然有些不想回云京了,這種沖動來的莫名其妙,不過很快就散了。 他轉(zhuǎn)頭看了一眼已經(jīng)包裝好的三個頭盔,對身邊的助理道:“把拿給宋家的那個頭盔先留下吧?!?/br> 助理不知道盛柏年為什么會改變主意,連忙應(yīng)道:“是。” 他對展館里其他的高科技沒什么興趣,與藍象的負責人談完投資后,就帶著身后的助理離開了。 下午三點半盛柏年與助理一起出現(xiàn)在機場中,登上飛機,助理在幫盛柏年提行李的時候,忽然想起上午在展覽館的時候他為什么會覺得那位先生有些眼熟了,那不就是程歸遠的兒子程郁嗎? 聽說當年他被程先生趕出了云京,原來是來了平海,這幾年不見,他連孩子都有了,還能在假期帶孩子一起來看科技展,可見生活得不錯,或許程歸遠也在暗中幫助過這個兒子。 助理有點明白盛先生剛才在看到程郁的時候為什么會表現(xiàn)出一些異常。 畢竟一直都有傳聞?wù)f安錦然并不是死于自殺的,而是被程郁逼迫才會跳下樓去,只不過證據(jù)都被程郁抹去,所以警方也沒有辦法給他定罪,只能將他無罪釋放。 在安錦然死前的幾個禮拜里,媒體就有傳過盛先生與他之間有段纏綿悱惻的故事,安錦然死后,他們之間的故事流傳的就更加廣泛了,而且盛先生一從國外回來就在安錦然的忌日當天去了墓園中看望了他,這兩個人之間要是真的一點故事都沒有,你說誰信。 上午的時候盛先生一定是認出程郁了,所以才會表現(xiàn)出一點異常。 助理自以為自己將盛柏年的心思摸透了七八分,覺得說不定哪天他就能聽到老板對他說,天涼了,程氏該破產(chǎn)了。 飛機起飛,盛柏年從這座城市離開,萬丈高空下,平靜的海面泛起波瀾,似乎有什么在深深的海底下快速地游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