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憶后他連孩子也不認了_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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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一天程嘉言的母親回來了呢? 就算程郁對孩子的母親沒有感情了,程嘉言作為一個孩子,對自己的母親肯定會有特別的感情,到時候程郁是會選擇自己,還是孩子的母親呢? 盛柏年都快要忘了,自己在平海市第一次見到程郁的時候,他剛從一家夜總會中出來, 盛柏年自嘲地笑了一聲,他望著遠處在沙灘上陪著程嘉言一起坐下來的程郁。 他究竟是個什么樣的人? 那些被他遺忘的記憶,是一場意外,還是因為他承受不了。 葉錦看著盛柏年的臉色很難看,心中簡直快要樂開了花,不過他并沒有把自己的喜悅表現(xiàn)在臉上,而是嘗試著安慰盛柏年說:“盛先生看起來心情好像有一點沉重,要不跟我一起做個游戲放松一下?” 盛柏年毫不猶豫地拒絕道:“不用了。” 葉錦直直注視著盛柏年的眼睛,對他說:“不,你需要的?!?/br> 這是他剛剛用積分兌換來的催眠術(shù),能夠讓被催眠者在短時間內(nèi)按照自己的要求做事,然而眼前的盛柏年并沒有按照他的意愿,而是奇怪問他:“你說什么?” 不僅盛柏年覺得奇怪,就連跟隨著葉錦一起過來攝影師也覺得奇怪極了,葉錦這是被人下降頭了嗎?怎么突然這樣說話,而且語氣也神神叨叨。 葉錦沒想到自己的催眠會失敗,不過他之前也沒有在其他的人身上試驗過,可能這玩意兒確實不太好使,可惜又白白浪費了兩個積分,怪不得試用價就能買來一次,等他回去后肯定要投訴的。 葉錦連忙搖搖手,用開玩笑地語氣對盛柏年說:“沒什么啦,真的不去跟大家玩一玩嗎?很解壓的?!?/br> 不出意外,盛柏年的態(tài)度仍然是拒絕,跟在葉錦后面的那個攝影師簡直是奇了怪了,葉錦為什么偏偏想要同這位先生一起組隊啊,上一次在世博園中的時候,他找的好像就是這一位。 葉錦輕嘆了一口氣,露出非常失望的模樣,他對盛柏年說:“那你幫我一個忙吧?!?/br> 盛柏年本來還想拒絕,只是葉錦此時已經(jīng)將自己一直裝在口袋里的那副撲克牌拿了出來,送到盛柏年的面前,要求他從里面抽出一張牌,牌上寫著的就是他等會兒的任務(wù)。 盛柏年隨手抽了一張,拿給葉錦,葉錦低頭看了一眼,感嘆道是個雙人任務(wù),他已經(jīng)暗示的很明顯了,但是盛柏年根本不接招,盛柏年怎么還和從前一樣難搞?當年程郁到底是怎么把他搞定的?沒有任何一點可以讓他借鑒的地方。 從葉錦找到盛柏年后程郁就注意到他們兩個了,他沒有過去打擾,裝作什么都沒有看到,原以為葉錦會很快離開,盛柏年也會過來找他,但不知發(fā)生了什么,這兩個人站在那里聊了很長一段時間。 最后,盛柏年也發(fā)覺程郁看到自己了,他轉(zhuǎn)過頭去與程郁對視了一又收回視線,向著另一個方向走去,葉錦跟在他的身后,還在邀請他同自己一起做任務(wù)。 程郁站在原地,面無表情地看著剛才發(fā)生在眼前這一幕,盛柏年這樣忽遠忽近,忽冷忽熱,他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了,卻知道他其實從來就不應(yīng)該對盛柏年抱有希望的。 從盛柏年回國后,第一件事就是去墓園看了安錦然,其實也說明一切了,只是他始終有點不甘心,總覺得自己身邊人不該都圍著安錦然轉(zhuǎn),但現(xiàn)實好像就是這樣啊。 程嘉言見程郁停在原地不再走動,走過來伸手拉著他的衣角,叫他:“爸爸?” 程郁低頭看了程嘉言一眼,問他:“怎么啦?” 程嘉言覺得他心情好像不是很好,想要開口安慰他,又不知道自己能說什么,最后他指著不遠處正在拉出超級大泡泡的人群,對程郁說:“我想買那個泡泡機?!?/br> 程郁點頭,也不再理會與葉錦一起離開的盛柏年,從沙灘上起身帶著程嘉言去買了泡泡機,程嘉言在沙灘上吹著泡泡玩,程郁在沙灘上重新坐下,目光溫柔地望著程嘉言。 有些事不必對盛柏年說了,可總需要讓程嘉言知道。 陽光躲入云層后面,天空陰沉許多,程郁生出兩分困意,但顧及著程嘉言在這里,并不敢睡去。 他一手托著臉頰,另一只手則打開手機,看一眼程嘉言,再掃一眼手機上的新聞。 直到程嘉言跑累了,把泡泡機關(guān)上,跑到程郁的身邊枕著他的胳膊,閉上眼想要睡覺,程郁干脆租了一頂小帳篷,兩個人在帳篷里休息。 幾位藝人在不遠處的高臺上被節(jié)目組整蠱,澆了一身的水,人群響起一陣歡笑,盛柏年則望著無數(shù)彩色的小帳篷中在角落里的那一頂,他知道程郁與程嘉言在那里面,可他不敢過去。 他不知道自己在程郁心中究竟是一個什么樣的存在,他為自己與程郁兩個人不可預(yù)測的命運而感到恐懼。 他在害怕。 他還沒有整理好過往的所有記憶,沒有弄清楚程郁待自己幾分真幾分假,他怕有一日后悔今天做的每一個選擇,他會陷入痛苦的旋渦中永遠不能脫身。 他想等到一切都清楚的時候,再做決定,他不想自己活在虛假的謊言世界里,也不想讓程郁受到猜忌的傷害。 可這世上不是每一件都有那么長的時間等著他去梳理。 帳篷里的程郁醒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下午兩點半了,程嘉言正拿著kindle坐在他身邊翻看,見他醒了,程嘉言又撲到程郁的懷里,毛茸茸的腦袋在程郁的胸口蹭來蹭去。 等過了一會兒,程郁帶程嘉言從帳篷中出來,一抬頭就看到遠處的盛柏年正看向自己。 只是他一發(fā)現(xiàn)程郁向自己這邊看來,盛柏年就別過頭去,嫉妒與怨恨折磨著盛柏年,像是無數(shù)的蟲蟻在啃噬他的心臟,讓他受盡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