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憶后他連孩子也不認(rèn)了_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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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郁半張著唇,想問盛柏年怎么偏偏要在這個時候要想起來,想問他還想起什么來。又聽見盛柏年說:“就在剛才,只有一點?!?/br> 程郁有點想笑,盛柏年其他的都沒想起來,就想起自己英語六級三次沒過了,這人果然是腦子有點毛病吧。 盛柏年停下來,回頭看了一眼程郁,對他說:“早點回來吧?!?/br> 程郁笑了一下,沒有應(yīng)聲,回是回不來了,這一生該結(jié)束了。 盛柏年見他不做聲,便沒有繼續(xù)問他,想著等從這座孤島離開后,找人打聽一下程郁是要去哪個國家,他會在接下來的時間里將手中的工作都推開,然后去國外找他。 盛柏年目前對未來的一切充滿信心,冥冥中他覺得那些記憶就要回來了,他總能想起他。 盛柏年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了這個地方來,不過也不后悔,甚至慶幸自己能來到這里,知道了程郁的秘密。 可有時候一個恍惚,盛柏年又會擔(dān)心起來,眼前這些都是真的嗎?會不會他一睜開眼,一醒過來,就還是在這座孤島上面,而程郁死在他的面前。 盛柏年的心跳停了一拍,就在這個時候,他聽到身后的程郁說:“那里有個山洞,要過去嗎?” 盛柏年轉(zhuǎn)過頭,順著程郁手指的方向看過去,不遠(yuǎn)處的半山腰上確實能看到一個被茂盛的草木掩映的山洞,雨越下越大,電閃雷鳴,又有狂風(fēng)忽至,搖得山上的草木嘩啦啦地響個不停。 天色昏暗,腳下的山路因為雨水的沖刷而變得格外濕滑,他們兩個總不能一直在外面被雨淋著,盛柏年道:“先過去看看吧?!?/br> 山洞的方位距離他們倒是不遠(yuǎn),只是這段路稍微有一點不太好走,盛柏年一邊走,一邊還要顧及著程郁,不斷對他說:“小心點,慢點走?!?/br> 在他看來,程郁因為知道自己不會死亡,所以對死亡沒有任何敬畏,對自己會遭受到的傷害總是視而不見,這并不是一個好的習(xí)慣,如果有一天,存在他的身上一切不合理突然間消失,他該怎么辦? 盛柏年總想要為程郁做點什么,可現(xiàn)在卻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什么也做不了,他們兩個人很快來到山洞中,這山洞里一片漆黑,還有一點潮濕,程郁站在山洞口處,借著閃電的光亮,他看到山洞里巨大的腳印。 或許并不是腳印,畢竟在程郁所見識過的所有陸地生物中,并沒有任何一種生物會有那么大的腳印,而且如果它有這樣大的腳印,又是怎么進到眼前這個不足一人高的山洞中。 所以那只是一個形狀有些奇怪的大坑罷。 程郁在洞口看了一會兒雨,雨勢沒有任何減弱的趨勢,家里的程嘉言還有程歸遠(yuǎn)一定都找他找急了吧,他也想要快點聯(lián)系到他們,但現(xiàn)在這個情況真不太好辦。 好在程嘉言現(xiàn)在是在程家,如果是在平海他們兩個人相依為命的時候,他這樣失蹤,程嘉言不知道要慌成什么樣子。 但若是在平海的話,應(yīng)該就不會有盛柏年跟在他的身邊,他完全可以在海里一躺,再死過去,等著世界意識將他送到岸邊。 銀白色的閃電像是一柄巨斧,將陰沉的天空劈裂成兩半,那銀光踏著雨而來,映著程郁的臉色格外蒼白,程郁嘆了一口氣,“什么時候會有人過來?” 盛柏年說:“等天晴后,我們?nèi)ズ_吙纯矗蛟S會有漁船路過?!?/br> 現(xiàn)在這種情況也就只能這樣了。 只是程郁一想到程嘉言現(xiàn)在肯定到處要找爸爸,心里便不太好受,然而以后他還是要面對與自己的分離,程郁眺望著被烏云籠罩著的城市,他想了想,對盛柏年說:“要不我游去對岸,然后雇一艘船來救你?!?/br> “游去對岸?”盛柏年問,“程郁你知道這里離岸邊有多遠(yuǎn)嗎?你——” 他的聲音戛然頓住,他好像知道程郁是怎么打算的了。 他深吸了一口氣,心里不斷地告訴自己要冷靜冷靜,但是那火氣卻燒得他的五臟六腑都疼得厲害,程郁想要死在海里,再被海浪給沖到岸邊。 他可真是…… 程郁見盛柏年的臉色不好,知道他猜出自己打算怎么做了,也知道盛柏年肯定不會允許他這樣做,程郁在心里默默嘆氣,也不再提了。 兩個人都不再說話,只有雷聲與雨落在枝葉上噼里啪啦的聲響交雜著在耳邊起伏,像是一出永不落幕的交響樂。 這場雨一直沒有停下,程郁打著哈欠,因為手機開不了機,他也確定不了現(xiàn)在是幾點,盛柏年安靜地坐在地上,低著頭思考。 外面狂風(fēng)大作,像是野獸的嘶吼,程郁隨口說了一句:“我有點冷了,有辦法點個火嗎??!?/br> 他身上的衣服早在海里面濕透了,后來被盛柏年撕開的時候又崩掉了幾個扣子,不過這種冷對程郁來說也不是不可以忍受的,或許是因為在海水里泡得時間太長,即使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恢復(fù)了,他的體溫還是比尋常人要低一些。 盛柏年聽到程郁這樣說后,起身將自己身上衣服脫下,遞給程郁。 程郁抬頭看了一眼,搖頭說:“不用,我就是說說,我沒事,不是很冷。” 他自己生點病受點傷都沒什么,盛柏年要是出了事可就沒有任何機會挽回。 盛柏年直接把自己的西裝外套披在程郁的身上,沉聲說:“穿著?!?/br> 程郁側(cè)頭看了一眼自己肩膀上的西裝,猶豫一下,并沒有把西裝還給盛柏年,而是向盛柏年的方向靠近了一些,他實在太無聊了。 “你怎么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