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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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人扁了一頓后,陳殊又將寨子拐來的人口釋放??蛇@寨子和其余山寨不大一樣,拐來的人里居然大部分都是年輕男子,個個臉面白凈,看上去十分清秀。 “……” 陳殊拄著玄鐵胚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地面,目光上上下下打量著這山寨寨主。 ……嚶! 山寨寨主嚇得夾緊了雙腿。 很快,第五個山寨的人也把自己知道的事情招供了出來。 陳殊聽著,暗暗在心里思索。 眼下他端掉的這些山賊雖然不是在同一個山頭占地為王,但對于物資的事情口徑基本都相差無幾。由京城前往塞北的物資確實到過青山附近,三百官兵抵達青山之時,時值天降暴雨,雷雨交加,小的山寨紛紛避讓,并沒有看到這些官兵到底去了哪里。 但讓人值得推敲的是,第五個山寨的寨主供出,那日官兵離開之后,他們從官道附近的山林里發(fā)現(xiàn)一些車轱轆的痕跡。 當日的暴雨已經(jīng)沖刷了很多痕跡,但在附近的山林中,因為泥土太過松軟的原因,一些車轱轆陷在里面的印子并沒有完全消失。 看來那夜雷雨,確實是發(fā)生了什么。 按照車轱轆的線索,物資的確是往青山里面去了。 陳殊理了理心情,復又往附近的山寨搜去。 此時天色已經(jīng)暗了下來,因為青山下雨的緣故,山林很快便變得黑蒙蒙的,潮氣與霧氣混雜在一起,氤氳不散。 陳殊此時已經(jīng)被渾身淋得濕透。他先前反復用武功驅(qū)散濕氣,用到后面也嫌麻煩,索性專心趕路。 青山圖解上,下一站便是西嶺的曲寨。 曲寨據(jù)傳是這一片實力最為雄厚的山寨,當家的大寨主曲烏憑也是青山西面山區(qū)武功最強的人之一,手下集結(jié)的山賊上百,是一股頗難對付的勢力。 不過勢力越大,說明其越有可能和軍資的事情有關。 陳殊當下毫不遲疑,起身動用輕功,披著夜色在山林里飛掠。 他行得很快,行了一刻鐘便又西嶺穿過山陽,來到山背。 黑暗之下,山背處已經(jīng)有數(shù)道燈火亮起,陳殊邊行邊往那燈火處看去,只見燈火處已經(jīng)照亮了一方夜色,露出一片柵欄和隱約的房子,正是曲烏憑所在的山寨。 陳殊一喜,將玄鐵胚握在手里,可當他飛至山寨寨門,鼻尖忽地聞到一股濃郁地血腥之氣,他微微一愣,便見曲寨寨門前竟然躺著兩人,這兩人都是山賊裝扮,胸前全部是血,眼睛直溜溜地瞪著,已然氣絕。 這兩人的血在寨門前流了一大泊,而寨門之后——陳殊抬眼看去,只見這山寨樓閣前的空地出竟然橫七豎八地倒了不下數(shù)十具尸體,在燈火的照明下血跡遍地開花,竟然沒有一個人是活著的。 曲寨居然被人滅寨了? 陳殊行至寨前空地,俯身查看尸體,只見這數(shù)十具尸體有些沒有明顯的死亡傷口,而有一些則是被利器劃開,劃開地傷口不一,有些在面門處、有些則在胸腹間,但卻都是深入骨rou,一擊斃命。 忽地,有一陣風吹來,山寨里有火光晃動,搖擺不定,拉出一道長長的影子。 還有人?! 陳殊目光一凜,輕身往山寨里面潛去。他繞過山寨樓閣,便見后寨處還有一片空地,而此時的空地上竟然跪著四個人,而在跪著的四人面前,有兩人長身而立,一人身穿玄色勁衣,束著發(fā)冠,背影頎長,而另一人則身著暗黑衣服,站在玄衣男子的身后。 玄衣男子被黑衣男子擋去一半的背影,但陳殊總覺得好似在哪里見過。 也就在他思考的時候,玄衣男子忽地抬手,陳殊只見男子手中一道寒光閃過,跪在他面前的一個山賊應聲倒下,在地上抽搐了幾下,沒了氣息。 陳殊一驚,定眼看去,這才看清被擋住的視線部分,玄衣男子手上拿著的是一把劍。 剛死了一人,男子慢步跨過地上噴濺地血跡,看向剩下跪著的人,聲音慢慢地響起:“曲烏憑已死。二寨主,你確定還不知道那批物資在哪里嗎?” 跪在地上毗鄰尸體的人瑟縮了一下,臉上露出絕望的神色:“我們曲寨和你無冤無仇,你、你個瘋……嗬嗬……” 他話還沒說完,再見劍光臨下,一道血線從他脖子上飛射出來,他張了張嘴,卻再也說不出話來,捂著脖子上的傷口倒了下去。 玄衣男子沒有再理會這人抽搐的動作,再度跨過血泊,目光看向跪著的第三人。 “三寨主。”他道。 跪著的人劇烈地發(fā)起抖來。 陳殊也看得震驚,他的驚不是看到眼前這玄衣男子殺人的手段,而是這男子的聲音…… 這男子的聲音他做夢都記得,正是解臻的聲音! 他、他怎么會在這里?! 陳殊瞪眼看著玄衣男子的背影,卻見玄衣男子忽然慢慢地提劍轉(zhuǎn)過身來。 他天質(zhì)還是靜穆,容顏依然冷峻。 “是誰在那里?”解臻一雙漆黑如墨的眼睛已經(jīng)帶著殺意往陳殊所藏匿的地方看來。 第26章 三合一 解臻居然能夠發(fā)現(xiàn)他的行蹤?! 陳殊心中一凜, 還沒來得及反應,便見解臻身邊站著的暗衣男子也倏地轉(zhuǎn)過身來,男子細長鳳眼, 臉上有驚詫之色一閃而過,但他反應卻十分迅速, 下一息身上暗藏的銀針已經(jīng)往陳殊藏匿的方向急速射出。 三根銀針細如牛毫, 瞬間奔臨陳殊的面門。 “!” 這人想必就是解臻身邊的暗衛(wèi)路七! 盡管有了長明賦予的武功, 陳殊能清楚地看見路七偷襲的銀針, 但別在陳殊身后的木質(zhì)匕首卻反應得更快, 它倏地從陳殊身后繞出, 迅速刀身向前飛去, 懸空橫在陳殊面前。 銀針悉數(shù)打在木質(zhì)匕首的刃面,發(fā)出“叮叮?!币贿B串清脆的聲響。 這聲音雖然細微,但落在夜里的山寨卻好似放大了數(shù)倍, 顯得尤為清晰。 這一回, 陳殊所在的位置被徹底暴露了。 陳殊暗道一聲不好, 連忙抓過浮空的匕首,正要借著暗處掩蓋使用輕功遁走,卻見那疑似路七的暗衣男子已經(jīng)快速掠至他所藏匿的地方,一把銀針再度甩了過來。 還來?! 陳殊連忙回身拿著匕首擋下銀針,但這一停頓,陳殊竟然驚覺腳下倏地一沉, 低頭看去,只見對方竟然先一步抓住他的腳踝, 狠狠地扣住,叫他一時間掙脫不得。 有前車之鑒,路七使用了不少內(nèi)勁, 這一抓抓得死死的。 陳殊提氣飛不得,當機立斷毫不遲疑,手中玄鐵胚提著就往對方身上一棒敲下。 玄鐵胚十分沉重,再加上上面加持了陳殊的功力,過空都帶著風嘯的呼聲,似有千鈞之力。 路七聞聲不得不松手避讓。 “轟——”玄鐵胚砸了個空,敲在旁邊的閣樓墻面上,頓時砸出一個巨大的墻洞。 緊接著過了一息時間,房屋應聲傾塌,瓦檐紛紛掉落,激起一陣粉塵。 路七身形頓時被掩在粉塵下面。 見解決了路七,陳殊立即飛身往山寨外掠去,但他身形甫起,異變卻再度升起。外寨燈火處一道劍光當空懶腰截殺而至,劍光清冷冰寒,劍氣肅殺凌厲。 “?。?!” 陳殊身形頓時被劍光逼得一滯,不得不再提玄鐵胚抵擋。 “鐺——”玄鐵與劍頓時撞在一起,火星瞬間迸濺而出。 空中劍意和沉重的玄鐵相沖,冰寒之氣四散流走,陳殊被對面的劍從空中攔下,不得不后退至附近的房檐上。他踉蹌了幾步,方用玄鐵胚拄著房瓦站穩(wěn)。 隨后他不敢置信地抬眼,看著眼前攔住自己的人。 他怎么也想不到,現(xiàn)在在他面前的,竟然是解臻。 陳殊手上發(fā)麻,手中玄鐵胚尚被那劍撞擊得嗡嗡作響,他的臉上一一閃過震驚、驚詫、費解的神色,隨后忽的反過來,眉宇瞬間壓抑下來。 剛剛和解臻交手之時,他感覺到自己身上的氣息運轉(zhuǎn)得沒有像之前面對盜骨、路七的時候那么順暢。與其相反,他剛剛和解臻那一擊震得他有些心濤起伏,連內(nèi)息都有一絲要潰散的感覺——這顯然是不敵解臻的節(jié)奏。 這是怎么回事?! 他的武功居然不如解臻? …… …… 長明又在坑他?。?! 陳殊咬得后槽牙咯咯響。 他之前聽到江湖錄的時候還在想自己打不過的會不會就是錄上的第一人渺渺真人。而從現(xiàn)在看來,長明說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根本不是他想的那回事! 長明所說的“一人”自始至終就只有一個人,那就是他要保護的皇帝! 他的武功竟然是被解臻壓制的,且解臻這個當皇帝的武功居然還不弱!!! 陳殊不知道現(xiàn)在是應該先震驚解臻武功高絕的事實,還是應該要氣憤長明這個家伙總是坑他的事情。 他看著自己要輔佐保護的對象被自己的功力迫退,但一雙清冷的眼睛卻變得更冷了。解臻手中長劍寒氣又起,劍身上似有冰霜凝結(jié),復又重新乍現(xiàn)一道冷色光華,再度執(zhí)劍往他的落腳處襲來。 “……”狗系統(tǒng)! 陳殊不敢再和他交手,轉(zhuǎn)身擇了個方向就走。 他的輕功不弱,按道理可以快過這世界上任何人??伤麆倓傦w出一段距離,卻見玄衣男子衣袂獵舞,竟似知道他要往哪里遁走,已先一步寒霜劍至,往他的斜刺過來。 “砰!”這一回擋住解臻劍的是陳殊另一只手拿著的匕首。 匕首木質(zhì),看上去樸實無華,正好攔住解臻的攻擊。 這匕首專門保護陳殊,如有靈性,可以抵御任何物理攻擊。陳殊得了空隙,松了一口氣,正欲繼續(xù)逃離,眼角卻瞥見解臻目光微微一沉,那凝結(jié)寒霜的劍被擋開之后,沒有執(zhí)劍的手一翻,竟然生出一道寒氣,往他胸口處一掌拍來。 木質(zhì)匕首又反應過來,拉著陳殊的手,刀口往解臻的手心撲去。 “!” 陳殊心中大駭。 木質(zhì)匕首輕而易舉殺人的場面他是見過的??伤F(xiàn)在面對的是自己要完成任務的對象,如果木質(zhì)匕首狂性大發(fā)把解臻傷了,那可是會影響他做任務的! 陳殊見木質(zhì)匕首躍躍欲試,那容得它真和解臻對上,連忙用盡全力抓住匕首將其撤開。 沒有木質(zhì)匕首阻攔,陳殊空門頓時顯露。 玄衣男子微微一愣,顯然沒想到對方會撤開阻擋,他眉間一斂,手中寒氣與內(nèi)力頓時撤回,但掌勢卻沒收回,一掌拍到了眼前人的胸口。 手掌碰觸到對方的衣襟,解臻摸到了濕濕的、黏膩的液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