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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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事?!标愂鈩倓偺と氲孛娴臅r候尚還覺得腿腳不穩(wěn),但用長明給的武功在體內(nèi)一轉(zhuǎn),很快連這點感覺也消散了,他立即點頭道:“我還要趕著找meimei呢。” “她對你來說那么重要?”解臻皺眉。 “……是?!标愂怩久蓟氐?,“難道你不想早點到其他寨子?” 解臻:“……” 陳殊已經(jīng)將用布條裹著的玄鐵胚拎在手里,他穿著荼白的衣服,雖然衣服略微有些大,但腰間的腰帶系著,勾勒出玉樹臨風的好模樣,乍一看上去確實是像個風流不羈的白衣少俠。 解臻微微錯眼,沒有再說什么,只讓路七重新備好行李。 陳殊以為解臻答應(yīng)帶他上路,跟著皇帝一道出了房間。通過后寨時,陳殊發(fā)現(xiàn)曲寨里曲烏憑這四個頭目的尸體都已經(jīng)被人處理干凈,地面上只剩下干涸的血跡。 他們也沒有往全是山賊尸體的前寨行去,只是從后寨南側(cè)的小門中行出。 那里已經(jīng)有路七牽著馬匹等待。 “騎馬?”陳殊看到路七和馬匹的時候微微愣了一下,很快回看了一眼解臻。 “你發(fā)著燒,不宜透支體力,最好用馬代步?!苯庹榈馈?/br> “……不是?!标愂忏读算?,指著路七邊上的馬匹,驚詫道,“騎馬是可行,但為什么只有兩匹?” 難道他們其中有一人要步行或者輕功? 陳殊驚愣,耳邊很快傳來解臻的話:“一匹給他,一匹你我共乘,兩匹剛好。” 第27章 怎么會放你走 和皇上同騎一匹馬…… 陳殊眉毛跳了跳, 自動和解臻劃開距離:“算了,本少俠輕功蓋世,還是自己走得……?。〗狻刮?!” 他的話還沒說完, 只見旁邊的玄影一閃,有手一把扣住他的腰, 隨后他整個人已經(jīng)被帶離地面。 陳殊根本沒來得及反應(yīng), 差點把解臻的名字叫出口來。他打了個哆嗦, 只覺得眼前一晃, 再入眼時已經(jīng)變成了馬頸鬃毛, 已經(jīng)被人帶著落在其中一匹馬背上。 身后還坐著一人, 隔著衣物都能感受到對方的溫度。 陳殊連忙掙扎起來, 他還想說什么,身后的人卻將手在他腰間微微緊箍,低沉的聲音從他耳邊傳來。 “聽話?!?/br> “……呃……” 陳殊本來就怕癢, 被解臻這么一扣, 喉間頓時溢出一聲悶哼, 整個人瞬間僵硬在當場。 解臻見陳殊不動了,這才轉(zhuǎn)身取來路七遞過來的防水的披風,給陳殊套上。 披風也是白色的,和陳殊身上穿著的長衫是同一款,旁邊隱隱有高山遠云的花紋顯現(xiàn),十分淡雅。 陳殊卻看不到披風外面的樣子, 只是覺得剛剛套上的時候,身體竟然暖和了些。 將東西都打點好后, 解臻這才牽過馬繩,騎馬啟程前往下一個山寨。 青山細雨微蒙,馬踏泥濘, 夾著雨滴的風便撲面而來。有解臻在后面,陳殊坐在前面僵著背,單薄的身形隨著馬匹的顛簸搖搖晃晃,解臻看著眼前的人搖搖欲墜的模樣,不著痕跡地勒了下韁繩,一邊將速度降了下來,一邊從行囊中取出圖紙。 他眼睛掃過圖紙,分辨了一下方向,卻看臂彎里面的人忽然重新振了振精神。 “這是醉夢生的青山圖解?你也有一份?”自己坐在解臻面前,解臻手持地圖查看的時候,陳殊也掃到幾眼,正好見到圖紙上的痕跡和程妍妍給自己的圖紙十分相像。 解臻微微一愣,隨后竟然應(yīng)了一聲道:“程夢生與家?guī)熃缓?,曾互贈了不少東西。這青山圖解便是其中之一?!?/br> 解臻竟然是有師父的。 不過一個皇帝武功居然能這么高,是挺不正常的。有師父也應(yīng)當不足為奇。 陳殊沒想到解臻會回答自己,聽著微微驚詫,忍不住好奇地問道:“秦公子功夫不弱,不知尊師是哪位高人?” 馬蹄微微顛簸了一下。 解臻沒有立即回答,隔了一會兒,陳殊才聽到腦后的人輕輕的笑聲:“姬少俠想知道家?guī)熓钦l?少俠的武功也不弱,不如你先報下自己的師門,我們做個交換,如何?” 解臻的輕笑近在遲尺,陳殊不用回頭就想象出此時解臻笑起來是何模樣。 皇帝又在試探他。 可他哪有什么師父,一身武功都是長明處得來的。 陳殊立即哈哈笑了聲,回絕道:“那就不用了,秦公子既然不想說,我怎么好勉強?!?/br> 他說著,臉被雨兜擋著,并看不到解臻的視線,只得繼續(xù)強作鎮(zhèn)定地看著前方。 眼前是清一色的山林樹木,如果不仔細辨認根本難以辨明方向,陳殊看過單調(diào)的山林顏色,忽見郁郁蔥蔥的山林盡頭處忽然出現(xiàn)了一點黃色竹樓邊角,隱隱約約的似有排房的樣子。 “前面有寨子!”陳殊原本頹靡的精神瞬間震了震。 “嗯?!苯庹橐部匆娏?。 “我去找meimei?!标愂庹f著,一手就取過放在行囊里的玄鐵胚,便急急忙忙從馬上一躍而下,提著武器就往前遁去。 “……”解臻還沒來得及停馬,就見懷前坐著的人已經(jīng)跑掉了。 陳殊動作迅速,邊跑邊用輕功,轉(zhuǎn)眼間就溜到了十丈之外。 白色身影衣袖翩翩,披風縹緲,在山林里就像一只靈敏的精靈,在綠色的樹林里穿梭幾下,便沒了行蹤。那干脆利落的身手完全不像是一個生了病的人一樣。 解臻看著白影消失,牽了牽嘴角,提起韁繩往山寨處前行。 那山寨看得近,但離之前解臻等人的所在還是有些距離。一刻鐘后,解臻和路七抵達寨門口,隨后便看到寨門前橫七豎八地倒著七八個山賊。這些山賊并沒有死,有一部分暈了過去,還有一部分正抱著肚子喊疼呻吟,看身上的被人打的痕跡,不稍說應(yīng)該就是姬長明手中的武器敲打的。 解臻默默地看過,拿著隨身的侍劍穿過山寨前的空地,便見到姬長明一腳踏在一個山賊的背上。他手上還拿著一條不知道從哪里找出來的麻繩,扭著山賊的肩膀結(jié)結(jié)實實地捆著。 白衣的青年眉眼精致,動靜有度,如果不是唇色淡得毫無血色,怕是沒有人知道他現(xiàn)在發(fā)著高燒。 “少俠,少俠饒命??!我們真的不敢了!”姬長明腳下的山賊討?zhàn)埖馈?/br> “不敢什么?本少俠還沒問話你就慫成這個樣子,真是沒出息?!奔чL明哼了聲道。 “……”山賊委屈。不是我沒出息,是你實在太強了好嗎? 姬長明卻不管山賊的神態(tài),捆完人后一腳將人踹到解臻面前,嘿笑了聲:“你敢不敢做什么和這位秦公子說,他有興趣?!彼f著,又揚了揚眉道:“秦公子慢聊,我去其他房看看還有沒有人?!?/br> 他做這些事情的時候,十分得有精神。 解臻并沒有開口應(yīng)話,就看到穿著白衣的姬長明已經(jīng)轉(zhuǎn)身,身形一動,人已經(jīng)消失在原地,果真往其他房間搜尋過去。 解臻默默地收回目光。 被捆的山賊見剛剛兇神惡煞過來砸場子的白衣青年遠去,心中暗松了一口氣,可沒過一會兒,他忽然聽到有劍出鞘的聲音,他微微一愣,便看到有柄冰寒的劍慢慢地抵住他的喉嚨,聲音也如同那劍一樣冰寒。 “三個月前,青山圍剿官兵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 山賊嚇得直打哆嗦。他發(fā)現(xiàn)了,他一開始以為白衣青年恐怖,而現(xiàn)在站在他眼前的玄衣男子絕對比那白衣青年手段更加恐怖。 前者只是打,而后者會要他的命。 山賊欲哭無淚,只能暗喊倒霉。 “圍剿官兵的事情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這地處青山南邊,平時就是收收山民的保護費,混個日子而已?!彼B連伸冤道,“離官道有四十里的山路,怎么會去那邊道上的東西?!?/br> “那批物資確實是你們青山截走的,你如若再回答不上來,我家大人也沒有耐心再聽你的無謂之詞。”旁邊路七道。 他說著,山賊果然感覺喉嚨刺痛,仿佛下一秒就要刺破喉管。 他嚇得腦袋有一瞬間的空白,忽然如抓住救命稻草道:“大人、大人,你若說官兵被劫那天,我是不知道什么消息,但那兩日之后,我看到有一隊寨子的人從我山邊經(jīng)過,運著東西。我一開始還以為是他們在旁邊截了東西,沒有在意?!?/br> “是哪個寨子的人?”路七又問道。 “我、我不知道?!鄙劫\說著,卻驚覺劍尖又往自己的喉嚨里送了一些,就是要了自己的命的節(jié)奏,他連忙大喊一聲道,“大人、大人!我、我真不知,我就聽手下的人說其中有個人眼熟,像是北部寨子的湯飚?!?/br> 解臻垂眼,路七也皺眉。 山賊已經(jīng)嚇得哆哆嗦嗦,褲子已經(jīng)濕了大半。 “湯飚,什么湯飚?”就在此時,姬長明已經(jīng)在山寨搜了一圈,聽聞聲音后好奇地走了過來。 解臻面無表情地敲暈山賊。 姬長明走到一半便聞到一股尿sao味,他連忙嫌棄地捂住口鼻,看了眼山賊,見此人已經(jīng)倒在地上不省人事,氣息是還有的,只是褲襠處濕成了一片。 他立刻詳作詫異:“秦公子這次居然沒殺人,真是出乎本少俠的所料?!?/br> “青山山賊難以殺盡,即便這里有人死了,又會有新賊取而代之?!苯庹槟四?。 陳殊一愣,臉上還是露出不信之色:“那你昨晚還將滅了一個寨子。” “是他們自己湊上來。” “……” 若是知道你武功高強,誰會湊上來? 陳殊默。 “你meimei呢?”解臻已經(jīng)問道: “……”他meimei是不可能在這個世界出現(xiàn)的。 姬長明抱著玄鐵胚,聳了聳肩。 這個動作已經(jīng)意味著是怎么回事,解臻默然。 “走吧,本少俠還要去下一站?!毙睦镫m然好奇解臻到底有沒有套出什么,但陳殊還是忍住沒有問。 解臻這個人城府太深,問了反而被這人懷疑。眼下他能做的也只能幫這人多端幾個寨子,多弄一點情報。 他先大步離開,走到寨門口的時候看到門口停著的兩匹馬,臉色終于綠了綠。 “這騎馬委實太費時間了,還不如本少俠的腳程來得快?!奔чL明很快露出一個嫌棄的表情,抬腳就要離開。 可他剛剛就要走,身后的披風忽然被人一把拽住。 “??!” 披風的系帶系著陳殊的脖子,陳殊一個猝不及防,人頓時被勒得微微后仰,兜帽處露出脖子上蒼白的皮膚,腳步也跟著一滯。 下一息,旁邊已經(jīng)有人又搭住他的腰身,把他順勢抱了起來,一眨眼間的功夫便又飛回到馬上。 “走吧?!鄙砗笤俣葌鱽斫庹榈穆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