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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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辰疏說想搶鑰匙的站出來,可誰都知道站出來的話就會被林辰疏針對,這人可是被□□轟炸都安然無恙的人,誰會傻到真站出來和林辰疏作對? 干戈起初還動了幾下,大部分的江湖中人已經(jīng)放棄抵抗,少數(shù)還在打的也被南豐守軍制住,沒有云月閣、莫無煒、空侯三人帶頭,現(xiàn)場群龍無首,很快被鎮(zhèn)壓下來。 此時太陽已經(jīng)升到正當(dāng)空,恭常欽立刻南豐守軍清點人數(shù),將這批江湖中人一一逮捕,空侯有林辰疏的威脅,不敢做抵抗,只得讓官兵扣上鐐銬,和斷了手的莫無煒綁在了一起。 想不到江湖錄上的第四名和第五名也落得如此慘狀,盜骨多看了幾眼,還心有余悸。他和陳殊也交過手,當(dāng)時雖然感覺到對方比自己厲害,卻完全沒想到這個和他待了那么久的男人居然這么厲害,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強上好幾倍。 剛剛莫無煒向著他們?nèi)硕岩鹌鞯臅r候,盜骨最多只能自保而已,可林辰疏卻以一己之力直接護下他們在場的二十多號人,這簡直強得讓他瞠目結(jié)舌 。 所以……當(dāng)初林辰疏打他還是留了手的。 想到此處,韓珩看到陳殊看過來,連忙訕訕一笑,將荊楚交還給對方道:“林大人威武!你放心,我把妹子保管得很好?!?/br> 荊楚經(jīng)歷了一場混戰(zhàn),捏著手中袖子睜大眼睛看著陳殊。 陳殊見她無恙,松了口氣,看了眼被盜骨牽過來的荼毒生鴆安予。鴆安予卻并沒有和荊楚相認,見過這當(dāng)年救下的女孩,只是輕輕一笑,目光移向別處。 陳殊也沒多說什么,帶著路七、長禾山莊和恭常欽重新碰面。剛剛經(jīng)由嚴(yán)繼堂和搶奪天行藏鑰匙的人相繼阻攔,他在南豐城已經(jīng)耽擱了半天,返京的時間更顯得急迫。 一干人接頭后很快重新整頓,恭常欽將空侯等人交由南豐太守送押,當(dāng)即率領(lǐng)官兵護送陳殊和荊楚、押解池梁往京城進發(fā)。 陳殊重新登上馬車,這馬車是長禾山莊準(zhǔn)備的,誰知他剛剛上前,卻是一陣虛脫,一個趔趄,竟然沒有力氣登上車,直接伏在了馬車前。 “林公子!”路七一直守在林辰疏身邊,見狀大驚,連忙將對方扶起,卻見林辰疏緊咬下唇,臉上全是冷汗,雙手死死地抓住胸口。 是傷勢復(fù)發(fā)了? 林辰疏曾陰差陽錯為解臻擋過刀,后來一直傷勢未愈,喬裝姬長明在他和解臻面前做事,直至傷勢復(fù)發(fā),幾欲喪命。 解臻讓他親自去請小藥谷的沈秋風(fēng)前來醫(yī)治,沈秋風(fēng)雖然將姬長明救回,卻曾說此人不宜再動武,否則恐怕連十年都撐不過。 可就在剛剛,林辰疏又動用了不少武力。 路七心中一凜,卻見江湖錄第十一的盜骨也跟著湊上來,臉色也同樣一變,似是想開口,卻是欲言又止的模樣。 “他怎么了?”路七瞬間盯著盜骨。 盜骨被林辰疏下了封口令,此時竟是一臉為難。 “他身體被透支,可能一時之間緩不過來?!本驮谶@時,站遠的荼毒生笑了聲道,“他身上,嘶……好像還有天行藏的小東西?!?/br> “!”路七面色霜寒,緊緊盯著荼毒生,“是你搞的鬼?” 荼毒生聞言,笑容瞬間消失,冷哼道:“我又不是學(xué)了整個天行藏的玩意。哼,不過反正不差這么點,你覺得是便是吧!” 路七:“……” “我沒事?!甭菲哌€想再言,卻見林辰疏已經(jīng)從他身邊重新站起來:“可能舊傷復(fù)發(fā),一時之間沒有適應(yīng)?!?/br> 蠱毒的發(fā)作正好也是胸口的位置,路七聞言皺了下眉,還是讓林辰疏進馬車,親自駕馭馬車前往京城。 千里路途,遠遠迢迢,馬車轆轆,一路前行,很快從白日的艷陽高照,到了晚上的星月遍灑,再過一段路程,又有晨光熹微,自地平線上重新升起。 這個點,正是祭祖開始的時刻。 陳殊望向車窗外,看著遠處的太陽慢慢地往空中爬升,終于聽到一聲馬車吁聲,前方的長禾山莊輕騎灑蹄停下,后方重甲隆隆聲響也跟著短暫消弭。 而在前方,傳來更響的喝罵叫陣聲音。 與此同時,恭常欽的聲音響起來:“薛將軍,前面什么情況?” 緊跟在恭常欽聲音之后,有男子聲音響起來:“恭大人,你可總算來了。前面就是方守乾的京城守軍,但他們剛剛仗著天塹之勢阻攔我軍去路,我等沒有虎符,不敢貿(mào)然進軍。” “這么說里面方守乾已經(jīng)開始了?”恭常欽皺眉道。 歷來皇帝祭祖由禮部cao辦,里面涵蓋三品以上官員參與,方守乾這一攔無疑是想攔段里面所有人的退路。 不僅如此,南豐守軍的人被攔在天塹之外。 陳殊聞言,瞇起眼睛,撩開車簾,卻見前方山丘從立,丘中有一條不算寬闊的通道,此時竟然被搭了三丈高的荊棘柵欄,堵住了軍隊去路。 而方守乾的守軍占據(jù)山丘旁邊,正看著丘前的上千兵馬。 陳殊看過方守乾的守軍,看過這山丘形勢,從柵欄后方處,遠方隱隱用宮宇影子。 解臻應(yīng)當(dāng)就在前方。 陳殊直接跳下馬車:“恭大人,我來開路。” 第89章 宮變京城凜雪【41】 隅中巳時,通往承山陵園唯一一條道路突然被一路兵馬封死, 荊棘鋪滿通道, 讓察覺到異樣的官員紛紛心中震驚。 京城的兵馬已經(jīng)從方守乾手中易手,大部分掌握在方守乾的手里。這人是當(dāng)朝宰相, 又掌管三省六部的行政官員,攬進兵權(quán)后勢力扶搖直上,祭壇外的這番動作不稍大家明說,看到的人也都隱隱明白, 此次承山祭祖恐怕要有大事發(fā)生。 其實關(guān)注朝局的人也知道, 這次方守乾的行動并不是偶然。早在半個多月前,朝中就開始隱隱有風(fēng)聲,稱當(dāng)朝皇帝與皇室沒有血緣關(guān)系, 并非是解家龍脈。 謠言不會無中生有, 解臻登基之前沒有入解家族譜是事實。而此次祭祖解家宗室也出了面,顯然并不是想象中那么簡單。 這四年時間實在是不太平,先帝解奉侯突然駕崩,時值近兩年皇子黨派紛爭, 解家的直系血脈幾乎在此凋敝, 后齊言儲擁護解臻為傀儡曾權(quán)傾一時, 卻又在半年前迅速衰敗,朝政風(fēng)起云涌, 一波接著一波,似乎一直都沒有停下來過。 政權(quán)相互傾軋,想在這樣的環(huán)境求生, 眾官員不得不審時度勢。 而現(xiàn)在,青年皇帝已經(jīng)步入行宮正殿,方守乾、解家宗室、朝中二品以上的官員也都在其內(nèi)。行宮外,又有方守乾的兵馬從承山山丘的道路上逼近,慢慢地靠近行宮宮門。 行宮是由皇上隨行的宮中護衛(wèi)把守,此時見到數(shù)以千計的官兵騎馬包圍行宮,皆不由得如臨大敵。統(tǒng)帥宮衛(wèi)的侍衛(wèi)長已經(jīng)下令戒備,牢牢地對付著圍在行宮外的原京城守軍。 “哼,負隅頑抗,我等是受方相之命特來前護駕,爾等還不快快開門,放我軍前往救駕!”在行宮外的京城守軍將領(lǐng)騎馬喝道。 此處場地位于行宮正門門口,官員們早已聽到風(fēng)聲退得一干二凈,只剩下行宮旁邊的房屋內(nèi)留了幾雙眼睛,緊張地看著這一處的情況。 外面來的守軍騎馬有五千兵馬,若是行宮宮門一破,方守乾的軍隊將直搗宮門大殿,現(xiàn)在這位皇上恐怕位置危矣。 “沒有皇上口諭,行宮宮門一律不得打開。”也就在眾官員縮躲起來之際,有三個人影快速行落在宮墻上方。這三人穿著文官制式的服裝,但不是普通官員的紅色,而是統(tǒng)一的皂色長衫,正是獨立于三省六部之外的廷尉配裝,上有朱色祥云翻浪,在烈陽下十分醒目。 說話的人身配一柄長刀,上繡著五品飛禽,年紀(jì)約為三十歲左右,個子頎長,有過幾面之緣的官員立刻認出來,這是廷尉里面專門負責(zé)抓捕犯人的廷尉左監(jiān)邵玉平。 而在邵玉平身邊,又有一個樣貌樸實的男子,與其同一裝束,是廷尉右監(jiān)倪晉。他們兩人旁邊還有一個幫役的裝束,但眉目開闊,看上去模樣磊落,手中亦是提刀站在眾軍前。 “原來是廷尉的人?!本┏蔷幹评锩嫱⑽倦`屬皇上直轄,基本大小的官員都知一二,那叫陣的將領(lǐng)冷笑一聲道,“廷尉恭常欽沒有查出梁府案子被停職,都出了這么大的洋相,你們怎么還敢在這里丟人現(xiàn)眼?” “讓你一跳梁小丑前去‘護駕’,那才是丟人現(xiàn)眼?!蓖⑽居冶O(jiān)倪晉道。 叫陣的將領(lǐng)沒想到對方直接罵自己跳梁小丑,面色瞬間陰狠道:“也好,就讓你們暫逞口舌之利,我倒要看看你們能撐到什么時候,都給我放箭——” 他話音一落,在兵馬中的弓箭手立刻彎弓撘箭,往行宮上的三人射去。邵玉平、倪晉、楊戊身懷武功,見箭射來,拔刀撥開箭矢,從墻上飛升而下,命人牢牢堵住行宮門口。 方守乾的兵馬卻早已做準(zhǔn)備,讓人拿過粗壯橫梁,不停撞擊行宮宮門,不一會兒,宮門處已經(jīng)破損不堪。 “倪大人,怎么辦?”眼見行宮宮門要打開,邵玉平急忙問道。 他們?nèi)耸枪СJ特別叮囑留守在皇上身邊相互照應(yīng)。但這次皇上帶出的守衛(wèi)只有一千人,若是讓方守乾的兵馬沖進皇宮,后果不堪設(shè)想。 倪晉也鎖緊眉頭思索對策,反倒是身邊的楊戊已經(jīng)躍到行宮宮門之前道:“宮門一旦被破,叛軍騎馬便可長驅(qū)直入,不如我們自行放出一道口子,制造關(guān)隘,再派人左右夾擊,或可為恭大人和皇上拖延一段時間?!?/br> 他說話之間,宮門又被撞得顫了顫,邵玉平聞言,再不遲疑,召集宮中侍衛(wèi)長和守軍,親自帶人在門側(cè)潛伏。 這批皇宮護衛(wèi)都是解臻帶出來的精銳,行動十分迅速,不一會已經(jīng)布好絆馬索。楊戊再不遲疑,頂著橫梁撞擊的巨響,推開門梢。 “轟!”門梢正好打開一道橫梁直徑大小的口子,橫梁立時卡在門中。那率領(lǐng)兵馬的將領(lǐng)以為門被轟開,立時讓人上前沖進門內(nèi)。 一瞬間喊聲震天,宮門處不停有方守乾的人馬涌進,卻又有大批的人被宮衛(wèi)布置好的絆馬繩索絆倒,只一息之間,竟是人馬傾軋,人沸馬嘶,場面混亂。 “動手!”也就在對面沖進門內(nèi)一刻,埋伏在門邊的宮衛(wèi)瞬間暴起,往沖進行宮的人圍剿過去。 一個宮門,竟然讓方守乾的兵馬折損了不少人手。 “大膽廷尉,竟敢阻攔方相的兵馬?!睕]想到對方竟然出此計策,外面的將領(lǐng)怒急,再不保留,命人搭成人梯,直接翻墻直下,往宮衛(wèi)殺去。 前有宮門人馬不停涌進,后有城墻叛軍翻下,廷尉三人和宮衛(wèi)瞬間腹背受敵。楊戊等人雖然武功高強,但方守乾的兵馬中亦不乏好手,頃刻間應(yīng)付起來極為吃力。 再加上對方人數(shù)有壓倒性優(yōu)勢,這一處防守被破就只是時間的問題。 這樣下去,肯定不行! “恭大人去請援軍,要什么時候到?!”排山倒海的兵馬涌進,邵玉平等人終于漸漸力感不支,節(jié)節(jié)敗退。 “哈哈,你們都自身難保了,還在想恭常欽?!迸衍妼㈩I(lǐng)隨軍闖入門內(nèi),看著邵玉平等人道:“方相安排事無巨細,十分妥當(dāng),你們的恭大人怕是在另一個地方等著你們。” “!”廷尉三人紛紛臉色一變。 方守乾老謀深算,就算是傾廷尉之力也沒能將他的馬腳揭露,這樣的人做起事情來確實狠絕,恭大人恐怕…… 也就在邵玉平、 倪晉、 楊戊三人被人圍殺,聽著露出忿忿之色時,行宮宮門外忽然傳來隆隆的震動聲。這聲音聽起來還在遠處,卻讓腳下地面不停顫抖。 這是什么聲音? 方守乾的將領(lǐng)察覺到動靜一愣,卻見又有一道更加強勁有力的馬蹄聲伴隨著一聲男子清響傳來,那男子聲音沉穩(wěn),音調(diào)卻是十分囂張跋扈。 “讓開!”有人在宮門外道。 他一愣,正要回頭看是誰敢在軍中如此囂張,卻見一個男子拎著一柄長槍橫掃過后方的騎兵。他槍風(fēng)強健,所到之處人與馬皆被挑飛在一側(cè),硬是在前方開出一條平地道路。那男子身穿黑衣,皮膚卻十分白皙,形成服色與膚色形成鮮明的對比,騎著一匹輕甲馬匹,幾步?jīng)_入陣中,幾步又從陣中殺出,雪白的臉上贈添了許多血滴。 他的聲音也讓人熟悉。楊戊聽到聲音后瞬間大震,目光往聲源處看去,隨后大聲驚道:“林大人?!” 廷尉的衙門有恭常欽,有左右監(jiān),還有一個少卿,姓林、名辰疏。 邵玉平和倪晉也聽到了楊戊喊出來的名字,微微一愣,連忙各自解決了一個沖上來廝殺的人,轉(zhuǎn)頭看去,就見到林辰疏已經(jīng)騎馬進入宮門。他身上像是有無形罡氣,在進入宮門之時瞬間傾吐,眾人只覺得烈陽下一股熱浪自林辰疏處沖擊撲面,原本堆積在門口的尸體瞬間被轟然推開。 “?!”林大人是怎么辦到的? 邵玉平和倪晉沒想到再次見到林辰疏的時候會是這樣一副模樣。只見平時看似文文弱弱的林辰疏這時候居然又騎馬又拿著兵器,和平常的樣子完全不一樣。 也就在這個時候,有兩個方守乾的騎兵看到了單人的林辰疏,很快往林辰疏的方向沖來。 “林大人小心!”二人見狀連忙喊道。 但他們剛出口的時候,那騎兵已經(jīng)到林辰疏面前。 左右監(jiān)、楊戊瞬間心提到嗓子眼。 這是一己之力查出梁府案子關(guān)鍵的人,這同時也是解救青山案子的人,若有希望,誰都不想他出事。 楊戊焦急地看著林辰疏,正想沖上前為對方保護,卻見對方目光冷冷掃過前面的騎兵,隨后一槍遞出,罡氣似無形利刃,呼嘯而過。林辰疏微微收力,卻是將其中一個騎兵直接當(dāng)空挑起,往另一個騎兵砸去。 兩個騎兵轟然被林辰疏一槍砸在地面上。 楊戊:“……!” 邵玉平、倪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