懺悔的手,微微顫抖_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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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卯卯心頭大駭,恨不得自己現(xiàn)在可以變成一只飛行昆蟲拍拍翅膀直接飛走。 下去肯定是不現(xiàn)實的了,三樓這個高度,還沒等她下到二樓,估計女人就會拉開窗戶,和她來一場面對面交流。 她只能咬著牙飛速往上爬,同時還要注意收起垂至她小腿的床單。 剛等她爬到四樓和五樓之間,三樓這戶人家的窗戶就被人一把拉開。 血腥味爭先恐后地跑出來,被沈卯卯吸了個滿鼻。她不敢再亂動,只能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臉貼在冰冷的墻上,求老天保佑自己不會被發(fā)現(xiàn)。 滿身是血的女人左看看、右看看,一直沒能揪出在外面偷窺的小蟲子。她憤怒地把手中的刀劃向玻璃,發(fā)出一陣刺耳的聲音,然后“乓”的一聲把窗戶關(guān)上,震得窗戶玻璃碎成好幾片,墜落到最下面。 又是一聲巨響,二樓的人也拉開窗戶,一個男人的腦袋伸了出來,沖著樓上大吼道:“大半夜的!睡不睡覺了?!” 說完話的同時,男人已經(jīng)看到了被吊在四樓的沈卯卯,眼睛倏地就睜大了,指著她就要說話。 沈卯卯瘋狂對他使眼色,想讓他回去,別暴露自己,但不知道是天黑的緣故還是別的什么,男人完全沒有接收到她的信號,還大聲說道:“這誰家的孩子這么淘氣?!這樣多危險?是不是你踹壞了人家的玻璃?!” 看來他不僅沒接收到自己的信號,還誤以為剛才的巨響是她制造出來的。 沈卯卯嘆了口氣,手腳并用地拉著繩子往上爬,剛爬到五樓,三樓原本已經(jīng)被關(guān)閉的窗戶再次被人打開,一雙滿是鮮血的手伸出窗外,女人把手中的刀向下用力一擲,刀尖正好刺穿男人的喉嚨。 “嗬——”他從喉嚨里發(fā)出還在人世的最后一絲聲音,雙手捂著脖子倒了下去,從樓上重重地砸進泥土里。 又是一聲巨響,幾乎整棟樓的燈都亮了。 三樓的女人抬起頭,那張滿是血跡的臉映入沈卯卯的眼簾,帶著一種深入骨髓的惡意。 沈卯卯心臟狂跳,以為她要像對付樓下男人一樣一刀解決自己。她瘋了一樣地往回爬,爬了半天卻并沒有感受到任何攻擊。 她低頭又看了一眼,只能看到三樓那扇隨著冷風(fēng)不斷搖晃的窗戶,窗戶破碎的玻璃上還有一個不成形的血手印,正在向下滴落一場血雨。 寂靜的夜被徹底打破,家家戶戶都開了燈,樓道里傳來了一陣陣的腳步聲,大家都想看看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沈卯卯抬頭,看到了自家從廚房透出來的微弱的光,當(dāng)時就心中一跳,顧不上下面那個危險的女人,繼續(xù)向上爬。 好不容易原路返回了,她又立刻去解床單和窗簾。但剛才為了防止掉下去這個結(jié)打得太死,她忙了半天也沒能解開。 “當(dāng)當(dāng)當(dāng)?!?/br> 沈mama已經(jīng)在外面敲門了:“卯卯?外面好像出事了,你沒事吧?” 沈卯卯邊用小刀把繩結(jié)劃得稀巴爛邊回答道:“mama我沒事,我還想再睡一會兒,你不用管我。” 沈mama在門外答應(yīng)道:“那好,我去樓下問問怎么回事,你自己在屋里,不要出來,也別開窗戶,好嗎?” “好的。”與此同時,繩結(jié)終于被她用小刀劃開,沈卯卯把被割得不成樣子的窗簾床單和刀團在一起塞進衣柜,然后立刻脫掉自己的外套,拉開房間的門,叫住換好鞋的沈mama,“mama等一下!” 沈mama露出一個疑惑的表情:“嗯?” 沈卯卯嘗試著阻止她去作死:“mama,我想和你一起睡,我們不要出門了好不好?” 然而沈mama一心想要下樓,連女兒的撒嬌都不聽了:“那卯卯你先去mama房間等我,我下樓問完回來就摟著你睡覺,好嗎?” 沈卯卯嘆了口氣,目不斜視地從沈爸爸身邊跑了過去,抱住沈mama的大腿:“那mama我也要去看看!” 沈mama無奈地笑笑:“你怎么什么都想看?” 沈卯卯認真地說道:“因為不放心mama一個人到處亂跑。” 沈mama愣了一下,有些感動,剛要再說點什么,就突然聽到外面?zhèn)鱽砹艘魂囕p輕的敲門聲—— “當(dāng)當(dāng)當(dāng)?!?/br> 門外的人只敲了三下,隨后聲音戛然而止。 沈卯卯看了一眼客廳的表,這才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的時間正好是半夜十二點! 她的心臟像是被裝上了一個小馬達,砰砰砰砰地不停跳著,聲音大到她的兩只耳朵幾乎只能聽見自己的心跳。 沈mama問道:“誰呀?”說著就順著貓眼往外看。 沈卯卯睜大眼睛看著她。 “是三樓的劉阿姨,她怎么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