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jié)
———這種話,我怎么可能相信。 為剛剛成立的邪惡組織帶來重大打擊的正是梅丹佐,他被殺掉也是組織所期望的結(jié)局吧。 “你不相信嗎?”她無奈地嘆了口氣,“你把你的手機拿過來。” 我半信半疑地?fù)炱鸬厣系陌?,找到了手機。 我不太愿意相信她所說的“沒有上報組織”這種話,像我這樣的不穩(wěn)定因素,即使無害也應(yīng)該清除。她的行動反倒讓我有些迷惑。 松山撬開手機蓋和電路板,從密密麻麻的電子元件里抽出了一個圓形的裝置,又把線路還原,丟回給我。 “這樣你放心了吧?這個手機是特制的,還可以防止電話竊聽,還是留著比較好哦?!?/br> ———并沒有放心,她拆掉的也許不是竊聽裝置也不一定。 “還是一副懷疑的樣子啊,”她盯著我的臉,像是覺得頭疼地揉了揉眉心,“我是誠心地在請求合作關(guān)系啊?!?/br> “我有什么好值得你合作的?” 我小心地退到了她的安全距離外,問道。 “———因為我們擁有著共同的敵人?!?/br> 她勾起嘴角,輕松地道出了我從未想過的事實。 “什么!你知道兇手————” “不,我們【分辨善惡樹】至今,都沒能識破祂的正體?!?/br> 那有什么好說的? 我本想這么問。 “但是,我可以告訴你一輩子都調(diào)查不到的情報。根據(jù)情報,你也能更加明確調(diào)查的方向,不是嗎?” 她捏著剛剛拆出來的圓形裝置,輕松地把它碎成了粉末。 “要不是真的想合作,我為什么要這么費力地向你解釋?” “……………那么,我的敵人是卡巴拉公司嗎?!?/br> 我低聲問道。 “是不是呢?那要等你同意合作才告訴你啦?!?/br> 松山似乎一點都不著急,好整以暇地等著我的回復(fù)。 ———我還有的選嗎? 在心里苦笑一聲,我回答道:“我接受?!?/br> 作者有話要說: 梗解釋: 【在櫻花樹下走到結(jié)局】:日本老galgame里面,攻略對象到了結(jié)局經(jīng)常會在畢業(yè)的同時,在櫻花樹下表白并走向he。 【岡田磨里編劇】:著名的編劇,其指導(dǎo)的番劇人物關(guān)系往往比電路圖還要復(fù)雜,經(jīng)常出現(xiàn)a喜歡b,b喜歡c,c喜歡d,然后ac、bd之間又產(chǎn)生奇妙的關(guān)系這樣的展開,劇情發(fā)展讓人胃痛不已。 【還不快說聲多謝松山姐】:原?!斑€不快說聲多謝帝騎哥,出自《假面騎士decade》。 感謝在2020-01-18 10:10:09~2020-01-20 11:23:3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愛羅德 10瓶;y 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25章 這個笑聲,是健康的證明 我翻著手中的《英雄的戰(zhàn)略總結(jié)和戰(zhàn)斗風(fēng)格》, 揉了揉眼睛。已經(jīng)在榻榻米上鋪床的哥哥打了個哈欠, 問我:“怎么這幾天突然開始關(guān)注英雄的事了?我記得以前你還嘲笑過花錢買周邊的國中同學(xué)?!?/br> 我頭也不回地扯了個自己編出來的舊設(shè)定:“我喜歡上了一個新英雄亞納爾?!?/br> ———不說這件事我自己都要忘掉了。 “這樣,”哥哥隨便應(yīng)了一聲,看來是對我的回應(yīng)沒什么懷疑, “那你覺得英雄拉斐爾怎么樣?” “什么怎么樣?”我根本沒注意他問的問題,又翻了一頁,“也就那樣吧?!?/br> “……………你真的那么喜歡亞納爾?比喜歡拉斐爾還要喜歡?比我喜歡零式飛翼還喜歡?” 蒼介像個笨蛋老爸在問女兒【喜歡mama還是爸爸?】一樣, 拼命地拽著衣服問我。 “————你干什么?!”我被他拼命地拉扯搞的無心讀書,忍不住使用格斗技—十字固讓他物理上冷靜了下來。 本來想隨便敷衍一下【是是是拉斐爾世界第一帥氣】,但猶豫過后我放棄了這個選項,只是用冷淡的語氣說道:“我不喜歡拉斐爾那種出道太久的老英雄,都活躍兩年了為什么不早點退休留點位置給新來的?我還蠻討厭他的?!?/br> ———對不起, 對不起了, 蒼介。 我拼了命地在心里向哥哥道歉, 雖然剛剛和松山達(dá)成合作關(guān)系,但我不確定她會不會在我周圍的其他地方放了什么別的東西, 保持警惕總是好的。 可以肯定的是,她并不知道蒼介和我那五個好感度已接近摯友的同級同學(xué)在英雄組織打工的事。他們是英雄的情報全是依賴于我自己的判斷, 但要是哥哥自己露出馬腳,我也不知道會怎么樣。 “……什……什么?” 聽見我的黑粉發(fā)言,哥哥的眼神一下渙散, 即使被十字固狠狠地扭著韌帶,他也仿佛感覺不到疼痛似的放棄了掙扎。 看著他這樣突然像條死魚一樣,我下意識地放輕了力度, 有點心虛地拍打他的臉:“怎么了蒼介?是不是我下手太重了?” “—————沒有?!?/br> 蒼介游魂一般地從地上爬起來,整個人默默地縮進(jìn)了被子里,安詳?shù)乩^被子蓋過頭頂。 “我睡了。” “哦………哦?!?/br> 感覺整個人連著被子一起變得灰白,哥哥那邊再也沒有了動靜。 在心里再次對他道了歉,我再次下定決心,將視線轉(zhuǎn)到了書上,然后從書下面抽出自己整理的紀(jì)年表,認(rèn)真地寫了起來。 ———接下來的方針,我要調(diào)整為戰(zhàn)略性接近元素戰(zhàn)隊套點情報,為告白做情感鋪墊,然后再自爆式告白,徹底斷了和他們的聯(lián)系。 我果然,還是活成了自己最討厭的樣子。 * “唔哦哦哦哦哦哦哦哦(是拉斐爾?。?/br> “唔哦哦哦哦?(現(xiàn)在不跑還等著過年呢?)” 流年不利,今天剛剛到任務(wù)地點的地下鐵車道,就迎面碰上了超強的英雄拉斐爾。 ———是哥哥蒼介啊。 我心情復(fù)雜,因為今天的活動范圍是地下,所以并不會有接應(yīng)機來把傷員吊走,如果在這里戰(zhàn)敗的話,會直接完蛋,骨灰都給你揚了的那種。 小隊長沒有顧及逃跑的戰(zhàn)斗員,拉開弓步,警惕著他的行動。 而我作為副隊長,記下了逃跑的那幾個隊員的工號以后,在隊內(nèi)通訊里提醒道:【如果在任務(wù)還沒有完成度的時候逃跑,會扣獎金的哦】。 【那有什么關(guān)系!】 有人氣勢洶洶地回我,在雜兵成員里,大部分成員都是不太服管教的家伙,除了真的很強的小隊長會讓他們產(chǎn)生慕強心理外,對我這個空降的副隊長都不太服氣。 【也沒什么關(guān)系,就是在上報總部后,會被認(rèn)為是消極工作,然后慘遭裁員而已?!?/br> 我毫無感情地說道。 【你他〇的怎么跟我那個小學(xué)的班長一樣!】 【告老師了不起???了不起啊?】 【〇的,f〇ck,你他〇的心太臟了。】 頻道里的雜兵同事紛紛罵起了臟話,但由于組織里開展的文明組織活動,頻道里的臟話全都和諧掉了。 【你們是確定曠工了?那我把報告交上去了哦?我的手指已經(jīng)按在發(fā)送按鈕上了哦?我要按下去了哦?】 我無慈悲地在手臂的迷你光屏上打著圈,蹭著就是不點。 【你以為我們會怕你嗎!〇你〇!】 放下這樣的狠話,剛剛逃跑的同事們又罵罵咧咧地跑了回來,躲在我的身后,吼道:“唔哦哦哦哦(還不快把報告刪掉?。?/br> “唔哦哦哦哦哦哦哦哦(我們都回來了你還想怎么樣?)” ———行吧。 關(guān)掉光屏,我看向小隊長那邊。奇怪的是,那邊到現(xiàn)在都沒有開打,兩人遙遙對峙——不如說,是小隊長在單方面擺姿勢。 拉斐爾坐在地上的凸起處,像一尊雕像般毫無反應(yīng)。 “他怎么了?” 小隊長偷偷回頭問我。 我怎么知道———不對,我真的知道。 “可能是受到了一點心理傷害吧?!?/br> 是一點,還是億點?我也不太清楚。 “所以,我們要不繞過去——” 我準(zhǔn)備提議保命的提案,身后的雜兵們拼命點著頭。 “那我們一起上!那么多人在狹窄的地方他肯定施展不開,那個很強的招估計也用不了吧?” 小隊長發(fā)出了勢在必得的反派笑聲,向拉斐爾就沖了過去。 ———這個人沒救了。 我忍不住回問自己,把他拉到隊伍里真的是正確的選擇嗎? 他能夠爬到小隊長這個位置,是不是全賴他有個被怎么打都沒關(guān)系的堅韌抖m之魂和好了傷疤忘了疼的健康身體? 我沖上去就從背后把他給拽倒了,在他不甘心地倒在地上的一瞬間,地下鐵通道的頂部唐突碎裂,藍(lán)白配色的身影仿佛帶著萬鈞力量落下。如果我沒有拽住小隊長而是放任他沖向哥哥,登場的亞納爾就會直接踩到他身上,順便再用碎下來的混凝土塊把他淹沒。 “哼,找到了。” 微弱的光照在踏著土堆的亞納爾身上,他背對著我們,仿佛這邊根本不值得他瞥一眼。而這邊我和小隊長身上都落滿了掉下來的灰塵,變得更像是襯托主角出場的丑角了。 亞納爾俯視著坐在一邊進(jìn)入賢者模式的拉斐爾,渾身縈繞著凜然的氣息,好像下一秒就會說出【你就是老子的master嗎】這種臺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