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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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坐下,也不懼,用勺子嘗了一口,抿了抿唇,也不是很難吃,就是太甜,齁甜的那種,感覺舌頭都被甜麻了。 “怎么樣?好吃嗎?”玲瓏坐在一旁,手撐著下巴期待的看著傅樓嶼,這可是她擺弄了一晚上的成果啊,被燙了好幾次。 “好吃,玲瓏果然有天賦?!备禈菐Z寵溺的笑看她,抬手順了順她垂在后背的墨色長發(fā),別說齁甜,就是齁苦都得吃,玲瓏從小十指不沾陽春水,能為他洗手作羹湯自該滿足。 聽了這話,玲瓏得意起來,揚眉笑開:“我就知道,方才明夏還質(zhì)疑我呢?!?/br> “怎么突然給我做蓮子羹?”傅樓嶼一口一口的吃著。 “謝你呀,謝你為我處理長公主的事情,我知曉必定是你做的?!背烁禈菐Z,再沒有人有這般細心耐心的去為他收尾,就是父親,也未必能注意到這些細枝末節(jié)。 “原來如此,但這件事情也不是全為了你,長公主的確有錯,這些年公主府死了不少丫鬟小廝,畏懼著公主府的權勢,無人敢開口,我只是為那些枉死的人開了口罷了?!?/br> 當然了,如果長公主不打玲瓏的主意,她也就不會犯到他手里,不犯到他手里他自然也不會去查長公主,也就不會被發(fā)覺。 這樣的事情,其實每個王府里或多或少有一些,但查了才知道,公主府死的人太多了,儼然已經(jīng)是一座殺人的府邸,鬧到陛下跟前也不虧。 “真沒有想到,堂堂長公主,居然這樣苛待下人,那個幽燕也不曾做什么,竟然就被活活打死了,早知道我就不逼她改口了?!?/br> 聽了長公主的事跡,玲瓏也十分震驚,至少這般事情不曾在她身邊發(fā)生過,她待明月幾個如何就不說了,就是其他的宮人,犯了錯按例罰了就是,不會那般下狠手。 “這與你無關,凝玉落水,丟了這樣大一個面子,幽燕無論如何都是活不下去的。”傅樓嶼一邊應著玲瓏的話,一邊喝完了一碗蓮子羹。 “吃完了,我去洗漱,早點歇下?!备禈菐Z現(xiàn)在急需漱口,要不然怕是睡不著,太甜了,甜到舌尖全麻了。 “好的,那你快去快回。”見傅樓嶼吃完了,玲瓏心滿意足的起身,趁傅樓嶼去洗漱的時候把針線盒子藏好,馬上就中秋佳節(jié)了,想要在那天給他。 —— 次日傅樓嶼休沐,所以起的比平常晚一些,也正是因為這樣,玲瓏才能有機會給傅樓嶼更衣一次。 原本是十分平常的事,因為傅樓嶼的縱容,到了玲瓏這里卻是十分難得的。 “過幾日就到了中秋佳節(jié),到時候有宮宴,父親會入宮吧?”玲瓏把雙魚玉佩給傅樓嶼佩戴到腰間,無論換多少錦衣華服,傅樓嶼的腰間一定有這枚雙魚玉佩。 “會,到時候你可以與父親小聚,今年我回宮了,宮宴會比往年還要隆重,所有的王侯公卿都會到場?!备禈菐Z伸手給玲瓏理了下領口。 “也好,無礙,那些人我都認得,你今日不是休沐,你還要去哪?”用過早膳就匆匆忙忙的更衣。 “去一趟刑部大牢,許家的人會在十六斬首示眾,我過去看看?!?/br> “那于氏呢,是斬首還是流放?”玲瓏給他穿戴好,往后退了幾步瞧是否有什么不妥當?shù)牡胤?,又過去踮起腳尖給他理了下領子。 兩人這般,就像是老夫老妻似的,一旁的宮人內(nèi)監(jiān)都插不上手。 “流放至嶺南,于氏娘家也被波及,趕出京城,三代內(nèi)不得踏入京城,四房葉正銘已經(jīng)被罷官,和文氏如今擠在京郊的一處租賃來的竹屋。” 這般結局,委實有些唏噓,才多久前囂張的像是要得到定國公的爵位一般,如今卻要一家子擠在茅草屋,比他們當初還慘。 “也是自食惡果,當初若對我好上半分,我也不至于這般待他們,像四妹,待我一分好,我便三分回她?!?/br> “你曉得就好,所以不必自責,不必怨怪自己,種什么因得什么果?!备禈菐Z握住她的手。 “你想太多了,我才不會自責呢,我是想著該是時候給四妹找一門合適的親事了?!逼鸪蹙痛饝怂?,總不能反悔。 “太子妃的四妹,肯定是無數(shù)人求娶,不必著急?!?/br> “說的也是,這次宮宴應該有許多適齡兒郎吧,我到時候看看。”玲瓏想著葉秋霜是庶女,如果嫁入高門也只能嫁給庶子或者是做妾室,所以想找一個門第不是很高,但是能讓她做正頭娘子的,這樣才好。 “行,那我出去了?!?/br> 傅樓嶼從東宮出來,直奔刑部大牢,許英豪是北麓細作,被關在最里面的牢房,重重把關,想要見他一面都很難,確保不能和外界接觸。 他也沒有提審,直接進去了,許英豪有能耐早就被查的清清楚楚。 傅樓嶼進去的時候許英豪在睡覺,從前高床軟枕,如今在地上盤著的茅草席也能安睡。 “鮮于大人,客人來了,還睡呢?”許家到了許英豪這輩已經(jīng)不知道北麓的名字了,總之都是姓鮮于。 許英豪從草席上起身,看了傅樓嶼一眼,“該說的我都已經(jīng)說了,你還來干什么?” 大楚的刑部的確名不虛傳,進去才兩天他就把什么都招了,大概是在大楚待久了,太享受了,都忘記了自己是北麓人,細皮嫩rou一頓打,誰能受得?。?/br> 反正都是死,被斬首總比折磨至死更好。 他畏懼疼痛大過死亡。 “孤總覺得你還有什么事情瞞著,比如大楚,還有誰暗中幫你?” “我該招的人都招了,其他人沒有,也聽不懂你說的話。”許英豪撇頭。 “呵?!备禈菐Z想起他招的那一長串名字,恐怕是把只要他認識來往過的都招了,這是故意弄障眼法,大楚要是真把那些人處理了,那朝堂上也就沒有可以用的官員了。 “要孤說的更清楚一點嗎?大楚皇室,有誰暗中幫你?”傅樓嶼查了好幾日,才發(fā)覺有些事字憑借許英豪是無法做到的,得有宗室的人幫忙。 宗室的人肯定不會是細作,卻很有可能是有不軌之心的人,例如想拉文德帝下馬,想謀朝篡位,當然,在他出現(xiàn)之前,或許有比謀朝篡位更簡便的方法,那就是讓陛下過繼他的兒子。 而這個兒子是誰的呢? “我聽不懂你說什么,我要是有大楚皇室?guī)兔€能被你們抓?”許英豪應答的很快,但是眼神中卻有躲閃。 “看來你是還沒有吃怕刑部的刑罰?!?/br> 關乎皇室,一點都不能馬虎,如果是尋常官員,一代一代查上去,總也會有點蛛絲馬跡,可是皇室查個祖宗十八代也是和傅樓嶼一樣的。 他心想,或許許英豪并不是這件事情的最終cao控者,幕后還有人,這個人很可能是大楚皇室,到底是晉王、睿王更甚至是不是豫王呢? “隨便你,反正我賤命一條,已經(jīng)被你們抓了,要殺要剮隨便,我說了沒有就沒有?!痹S英豪抿緊唇,絕不允許自己說半個字。 “來人,帶出去,孤倒要看看你的骨頭有多硬?!痹S英豪這般,更讓傅樓嶼堅定他的背后還有人。 許英豪這般并不一定是為了保護背后的人,更多的可能是為了給大楚留下禍根,只要大楚皇室一亂,那北麓就有機可乘,許英豪終究是北麓人,到死的心還是向著北麓。 許英豪握緊拳頭,看見那幾個熟悉的人向自己走來,甚至想要不自盡算了。 誰知道他還來不及自盡,卻被一支短箭射中了胸口,短箭刺入皮rou的聲音,成為他最后聽見的聲音。 “太子殿下,許英豪死了?!?/br> 傅樓嶼皺眉看向牢房外倒地的那個人。 “殿下,這個不是刑部大牢的獄卒,服藥自盡,也已經(jīng)死了?!?/br> 作者有話要說:圓房在中秋節(jié)當晚,團團圓圓嘛,大概會在今天的第三章 里頭,暫時不曉得第二章能不能寫到。 待會見~ 第77章 傅樓嶼的臉色冷到了極點, 幾個獄卒看了都連連后退,在刑部大牢,這個太子爺?shù)牡匚豢杀仍跂|宮還要穩(wěn)固, 葉郎中的手段, 誰不曾見識過? “把人拖下去,找仵作來驗尸?!比司谷辉谧约貉燮ぷ拥紫滤懒?,實在是讓人惱怒,那人分明就是做好了必死的準備, 絲毫沒有猶豫就赴死了,顯然是誰特意養(yǎng)的死士。 從刑部大牢出來,傅樓嶼冷若冰霜,許英豪的死更加坐實了他的猜測,許家和大楚皇室有勾結,有一些事情,許英豪帶到了地下, 誰也不知道的秘密。 外頭的日頭高掛,刑部大牢這里常年陰冷,從牢房出來再接觸到日頭, 傅樓嶼都一個激靈, 手指忍不住按了下眉心。 朝堂有一個幾個貪官很正常,也并不能影響大楚的國運, 可一旦皇室中出現(xiàn)了一個吃里扒外的,很有可能大楚就會覆滅在那人的手中。 回到宮里, 形勢比之前更加嚴峻, 如今他在明處,那人在暗處,情況對他十分不利, 傅樓嶼如何能不著急。 他既然已經(jīng)坐上了東宮太子的位置,就絕對不可能從那個位置上退下來,不是活著坐上帝位,就是死了葬入皇陵,與此同時,玲瓏作為太子妃也只能得了一個“殉葬”的結果。 傅樓嶼絕對不允許之前的情況發(fā)生,他的精神從此刻緊繃,一定要早日查出背后之人,斬斷這只吃里扒外的爪子。 傅樓嶼仰頭看了一眼日頭,時辰差不多了,轉(zhuǎn)道去景乾宮見文德帝。 文德帝才下朝,坐下來喝了杯茶,就被傅樓嶼帶來了這般消息,原本香氣濃郁的清茶如今也變得苦澀。 “許英豪死了?” “是,就死在兒臣面前,那人派的死士,許英豪一死,他也跟著死了。” “哼,刑部大牢哪里是誰都能進去的,就算許英豪不說,也能想到,也就那幾個人了。”刑部大牢的獄卒都是經(jīng)過重重挑選的,絕對不可能混入細作,那人很輕易混入刑部大牢,這已然是十分驚駭。 “的確是那幾個人,卻不知道具體是誰,這人一日不找出來,大楚就堪憂?!蹦芎捅甭醇氉髀?lián)手的能是好人嗎,這可比長公主的打死下人嚴重多了。 “這件事情急不得,朕都查了這么多年也沒有揪到他的狐貍尾巴,先暗中查訪吧,也急不來。”文德帝已然看開,無非就是他那幾個兄弟,只要是有資格坐上帝位的那幾個人都逃不開。 之前太子沒有回宮,他們還能用讓他過繼的法子繼承帝位,如今太子回來了,且不是無能之輩,那些人一時慌亂也急了。 “也是,兒臣會隨時注意的?!?/br> “好,過來看看這個,朕打算在團圓節(jié)那日下旨追封你母妃為淑妃,原本是想追封為皇后,但是梁皇后還在,朕不能這般做,你母妃的皇后之位,朕希望是你來追封?!?/br> 姝貴嬪在世的時候,文德帝就想晉封她為淑妃,卻因多方阻擾未成功,如今只能靠著追封了。 佳人已逝,朕心難安。 “父皇,您可知,母妃的死,也與您的隆寵有關?!备禈菐Z啞著聲調(diào),在后宮里,寵是恩賜也是劫難,隆寵太多,劫難越多,姝貴嬪小小女子,如何防得住后宮這般算計。 “朕知曉,可真愛一個人,是很難克制的,就像你與太子妃,不是也一樣恩愛,你能忍住刻意冷落她,讓她覺得委屈嗎?”文德帝嘆了口氣,這么多年,他何嘗沒有怪過自己,可那又能怎么辦,人死不能復生,他只能好好護住他們共同的孩子,讓傅樓嶼順順利利坐上帝位。 “兒臣不會,可兒臣可以肆意寵愛于她,兒臣的后宮不會有哪些亂七八糟的人,永遠只有她一人?!备禈菐Z這話是說給文德帝聽的,也是說給自己聽的。 權勢這條路,太多人迷失,他要時刻提醒自己,玲瓏是如何陪著自己度過一次次難關,他是答應了要許她一生白頭。 “好,父皇也答應你,只要你不想納妃,那父皇也永遠不會逼迫于你,朕的皇孫也只認從玲瓏肚子里出來的。”文德帝欣慰的拍了拍傅樓嶼的肩膀。 他和姝兒的悲劇,一定不會在兒子的身上上演,拼了這一生,也得給他達到,也希望他能像個男人,說到做到。 “謝父皇?!备禈菐Z信心滿滿,自以為有了文德帝這句話,可以和玲瓏此生共白首,可未來的事情,誰說的準呢? “好了,這件事情先這樣,你先回去吧?!蔽牡碌垡策€有折子要處理。 “兒臣告退!” 傅樓嶼回到瑤華宮的時候心情尚可,看見玲瓏心情就更好了。 “這么快就回來了?我還以為你又不回來用午膳了。”玲瓏放下手上的東西迎上去,拉著他進屋更衣,不出門的話都換更輕便的衣裳。 “許英豪死在刑部大牢了,沒辦法再審,只能回來了?!备禈菐Z解開扣子,褪下外衣,從玲瓏手上接過衣裳。 “死了?不會是被你用刑罰弄死了吧?”在戒備森嚴的刑部大牢,玲瓏自然想不到是被人滅口。 傅樓嶼聞言瞥了她一眼,抬手敲了下她的額頭,“我有這般殘暴嗎?是有人闖進了刑部大牢,殺人滅口,然后服毒自盡?!?/br> 玲瓏后退幾步捂住額頭,“嘶,疼哎,誰啊,居然敢當著你的面殺人。” “不知,許英豪似乎勾結了大楚皇室的人,但不知道是誰?!?/br> “不是吧,許家和皇室有勾結?!绷岘嚨南掳投家袅?,皇室的人勾結細作,這是嫌棄大楚的江山太過穩(wěn)固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