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jié)
蔣城聿出差回來了,【晚上過來喝酒?】 傅成凜現(xiàn)在還得戴口罩,這周推了所有應(yīng)酬,自然也不可能去見蔣城聿:【沒空?!?/br> 蔣城聿:【是覺得沒臉見我?】 第二十八章 傅成凜跟靳峯有不少共同朋友, 他們的留言,他自然也看得見。 朋友:【我就想知道,這是哪個女人, 竟然能讓你俯首稱臣?!?/br> 靳峯回復(fù):【一個能降得住我爸和我媽的公主?!?/br> 另一個朋友:【公主推薦的面包不得是皇家面包?多少錢一袋?】 靳峯一邊吃著面包,一邊頗有耐心得認(rèn)真回復(fù):【不知道, 公主買的, 她有會員卡能打折, 回頭我問問多少錢。】 朋友調(diào)侃:【你今天怎么這么活潑?活躍得像個假號,是你本人嗎?來,給爺看一眼?!?/br> 靳峯:【滾一邊兒去!】 傅成凜摁滅了煙, 退出朋友圈。 那邊, 蔣城聿的消息又進(jìn)來:【真不過來喝酒?】 傅成凜還是那句話:【沒空,不去?!?/br> 蔣城聿借此想賴個賬:【欠你的紅酒,不要了是不是?】 傅成凜:【快遞給我?!?/br> 敲門聲響, 得到應(yīng)答,曾助理推門進(jìn)來, 十分鐘前他犯了一個錯, 向舒給他打電話,她有朋友想投資私募基金, 讓他給個推薦。 他跟向舒說:馬上要去老板那匯報工作,等晚上回家他再給她回電話。 向舒驚訝:你們沒出差啊? 他才意識到口誤, 應(yīng)該是老板以出差為由回絕了向舒什么事情,他連忙改為:臨時有事, 改簽明天一早的航班。 傅成凜聽后, “沒什么,你去忙吧?!庇旨恿司洌骸敖裉焖麄兙鄄??!?/br> 曾助理領(lǐng)會,老板嘴上的傷還沒完全好, 肯定不會赴約。 一直加班到九點鐘,傅成凜才回去。 半路上,接到向舒電話。 “既然沒出差,要不要過來?主賓位子還給你留著呢?!?/br> 傅成凜支著頭,漫不經(jīng)心道:“你們聚?!?/br> 向舒這通電話不是為了請他過去,他做了的決定就不會改,“想咨詢你一個投資上的事兒,之前給曾助理打了電話,既然你沒出差,那我還是問你本人吧。” 傅成凜從曾助理那聽說了一點,是向舒一個朋友要投資私募基金,“我把基金經(jīng)理電話給你?!?/br> 向舒還是堅持:“你不是更專業(yè)嗎?” 傅成凜毫不留情道:“我沒時間?!?/br> 向舒追問:“能讓你這個大老板親自接待的客戶,投資金額得多少起步?幾百萬應(yīng)該不夠,幾千萬?” 傅成凜:“幾個億?!?/br> 向舒差點無語凝結(jié),“傅總,你別抬杠呀?!?/br> “沒其他事我掛了?!?/br> “幾千萬行不行???”趕在他收線前,向舒急忙補一句。 “不行。” 隨后通話中斷。 走廊上,‘噠噠噠’高跟鞋的聲音走近。 向舒?zhèn)饶?,是她好友關(guān)梓園。 關(guān)梓園淺笑著走過來,“找你半天?!?/br> 向舒晃晃手機,“還不是因為你想要投資私募,我厚著臉皮給傅成凜打電話。” “他怎么說?” “還能怎么說,他哪有那個耐心,真要投資幾個億,說不定他眼皮能抬一下。” 關(guān)梓園挽著向舒胳膊回包間,“你跟他認(rèn)識這么多年,他說話沒顧忌,也好意思拒絕你。等有機會碰到,我親自找他咨詢,他應(yīng)該會給點面子?!?/br> -- 傅成凜的車行至公寓大廈樓下時,司機慢慢停下,沒直接進(jìn)地下停車場,“傅總,蔣先生的車?!?/br> 傅成凜轉(zhuǎn)頭,蔣城聿的車橫在大門口,他人靠在車門上打電話。 蔣城聿對著手機道:“我看到你哥了,活著,還戴口罩?!?/br> 傅成凜下車,只聽到‘活著,還戴口罩’幾個字,他覷著蔣城聿:“人話也不會說了?” 蔣城聿掛了電話,“在跟你那個二胎弟弟匯報你情況,他擔(dān)心你傷得重不重,說這幾天讓你回家你總是找借口?!?/br> 他打開后備箱,從里面拎出水果還有點流質(zhì)營養(yǎng)品,“我跟負(fù)二的一點心意,好好養(yǎng)傷?!?/br> 傅成凜沒愛接,面無表情:“誰跟你們說的?” 蔣城聿從袋子里拿出個橘子剝開吃,“靳峯,說你嘴傷著了,讓我跟負(fù)二來看望看望你?!?/br> 他吃了一瓣橘子,“現(xiàn)在就橘子最便宜,其他水果都貴?!?/br> 傅成凜:“...帶著你水果,趕緊滾。” 蔣城聿皺著眉頭把那瓣橘子咽下去,太酸了,他沒愛搭理傅成凜,在群里發(fā)了一條轉(zhuǎn)讓二斤橘子的消息。 他把剩下的橘子又塞回袋子里,“我今天來也不是特意看你?!闭f著,又把那些東西放回后備箱。 “箏箏把你咬成這樣,她當(dāng)時心里得多難受?!?/br> 他心疼的是侄女。 提到黎箏,傅成凜沉默不語。 蔣城聿終于說了句人話,“傷得還不輕?” 傅成凜的語氣跟著正常了,“好差不多了。” 蔣城聿就沒再多提,不管怎樣,都是自家侄女咬傷了人,“明晚聚聚吧,負(fù)二、靳峯,反正他們都知道你怎么回事,正好聊聊我這回出差的情況?!?/br> 傅成凜:“我也不能喝酒,你們聚吧,到時挑重要的跟我說說就行。” “不喝酒,聊正事?!笔Y城聿拉開車門坐上去,“到時我把飯店發(fā)給你?!?/br> 隨后,汽車揚長而去。 -- 黎箏已經(jīng)洗過澡躺床上了,小叔給她打電話,說在她出租屋樓下。 “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傍晚。” 黎箏爬起來,“小叔,我室友在家,還在客廳看電視,你進(jìn)來不方便。你等一下,我下樓找你。” “不用那么麻煩,你到陽臺上?!?/br> 黎箏找件衣服穿上,拿著手機去了陽臺。 樓下,蔣城聿對她揮揮手,“箏箏,在這。” 黎箏看到了小叔,心里暖暖的,就像小時候第一天去幼兒園,好不容易盼到下午放學(xué),在門口看到了小叔,當(dāng)時大概就是這樣的心情。 很高興,卻不知道怎么了,瞬間又有數(shù)不盡的委屈往外涌出。 黎箏沖蔣城聿擺擺手,又笑笑,但隔得有點遠(yuǎn),光線又暗,他不一定看得見。 蔣城聿不放心侄女狀態(tài),從傅成凜那離開直接來了這邊。 他在電話里問:“這才十點多,怎么睡那么早?” 黎箏只是早早躺在床上,關(guān)了燈,但沒睡。 江小楠真情實感在追劇,她沒從頭看,找不到感覺,手機也不想刷,就躺在那盯著白色屋頂看。 她不想讓小叔擔(dān)心,“明早要早起去采訪。要是不早睡,白天一天沒精神?!?/br> 不管她是真采訪還是假采訪,反正蔣城聿一個字也沒信,“送給你的生日禮物,聽說你不要了?!?/br> 黎箏沒吱聲,小叔肯定明白她什么意思,她不想要gr的股份,合情合理。 蔣城聿問她:“那你想要什么?” 黎箏也不知道,看著樓下,她突然小聲對著手機說道:“想要聽傅成凜彈首曲子,兩首。還不能讓他知道是我要聽他彈,你現(xiàn)場直播給我?!?/br> 她解釋:“不是越陷越深,只是一個小小的遺憾,早就想聽。” 這可把蔣城聿難著了,讓傅成凜給別人演奏,這個夢想實現(xiàn)的難度不亞于在上下班高峰期地鐵上人人有座。 “箏箏,其實我也會彈鋼琴,這兩年我受棠棠熏陶,水平還行?!?/br> 黎箏:“你就留著彈給我未來小嬸聽吧。” 她給小叔寬心:“你也不用著急去找他彈,等過了這段時間,我走出來了,可能他就是想彈給我聽,我也不一定想聽了。” 只不過現(xiàn)在,是最想他的時候。 -- 第二天,黎箏被江小楠叫醒。 昨晚小叔離開后,她在陽臺待了好一會兒。 江小楠已經(jīng)洗漱好換上衣服準(zhǔn)備出門,她瞅一眼黎箏,“你不是昨晚早早就睡了嗎,怎么還無精打采?” 黎箏:“新?lián)Q了地方還沒適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