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jié)
傅成凜直接忽略她跟誰去,接著說教:“就算是二十二,那么晚了去哪里也要跟家里說一聲。知不知道現(xiàn)在幾點了?” 關(guān)梓園看著傅成凜,原來他也有話多的時候。 黎箏沒搭腔,她不喜歡他多事,這樣會讓她多情。她瞅著他:“傅老板,你今晚吃小龍蝦沒?” 這聲‘傅老板’不自覺就喊了出來。 傅成凜一時沒揣摩透她這話什么意思,“沒?!?/br> 黎箏緊跟著問:“點沒點這道菜?” “點了?!?/br> “點都點了,那你為什么不吃?” 兩人之間的對話,旁若無人。 其他人無聲對望幾眼,這公主的脾氣一般人伺候不了。 傅成凜耐著性子回答:“不想剝。” 黎箏還在不依不饒:“為什么不想剝?因為懶?” 在場的人都是:“......” 靳峯沒憋住,笑了聲。 傅成凜無奈:“箏箏。” 黎箏沒再杠下去,“是不是覺得我剛才問你的話都是廢話?畢竟你吃不吃,剝不剝,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偏偏我就想問,你說我多么愛管閑事?!?/br> 傅成凜明白了,她在內(nèi)涵他。他讓她早點回家,去酒吧要跟蔣城聿說一聲,在她那是他多管閑事。 他說了她兩句,她就生氣了。 ‘啪-啪-啪’稀稀拉拉的掌聲從向舒那傳來。 原本尷尬詭異的氣氛被掌聲打破。 所有人循聲看去。 尤其是傅成凜冷冽的眼神,足以將人劈開來。 向舒訕訕一笑,最后又‘啪’了下,才不情不愿垂下手。 看著傅成凜被懟得啞口無言,好爽。 雖然她對黎箏沒啥好感,但敢杠傅成凜的人,在她眼里都是好人,必須得掌聲相送。 靳峯這才出聲拉彎子:“我心里有數(shù),凌晨兩點前送她回去?!彼呐睦韫~肩膀,“走吧,跟各位叔叔阿姨再見?!?/br> 黎箏:“......” 她直接踹了一下靳峯,示意他別瞎說。 黎箏跟其他幾人客氣道別,無視了傅成凜,轉(zhuǎn)身和靳峯并肩走去停車坪。 向舒一行人也要去消遣,目的地應(yīng)該跟靳峯一樣。她跟傅成凜揮揮手,“你好像說你不去的吧?” 她記得飯前他說過飯局散了就要回家。 “你還是別去了,萬一要被狗仔拍到,到時我跟你的緋聞又是滿天飛,我下周就要進(jìn)劇組,接下來幾個月都沒時間浪,今晚好好玩玩,你就別去了。” 關(guān)梓園接了句:“那個酒吧應(yīng)該沒狗仔,去也不要緊?!?/br> 向舒沒多想:“還是小心點好,上次吃飯都被拍了?!?/br> 傅成凜沒同行,從私房菜館院子出來直接回家。 公寓樓保安趁這會兒有時間開始整理這兩天沒來取走的快遞,這棟樓所有業(yè)主的快遞都由他們代收保管。 還好他們基本不怎么網(wǎng)購,包裹量不多。 “傅先生,晚上好。”保安看到人進(jìn)來,打聲招呼。 傅成凜點點頭,回應(yīng)一聲。 保安接著整理統(tǒng)計,對另一個保安說:“2002的包裹還沒取走,黎小姐說了要來,到現(xiàn)在也沒來,明天再打個電話提醒一下。” 傅成凜駐足,“黎箏的包裹?” 保安:“對,到好幾天了?!?/br> 傅成凜走過去,“給我吧,我送給她?!辈皇潜救撕炇眨诘怯洸旧虾灹俗约好?。 一個中號箱子,沉甸甸的。 進(jìn)了電梯里,傅成凜才看快遞單,原來是貓罐頭。 她不是養(yǎng)了條寵物狗? 叫想想。 晚上吃飯時,包間里吵吵了一晚上,直到在跑步機上跑了幾公里,沖過澡,腦子里才安靜下來。 傅成凜去樓下冰箱拿冰水,里邊還有兩罐黑啤,當(dāng)初他給黎箏買的,沒喝完她就搬走了,他一個人在家從來不喝啤酒。 他拿了水,關(guān)上冰箱。 那箱貓罐頭還在客廳。 傅成凜漫不經(jīng)心喝著冰水,盯著貓罐頭看。 黎箏算是比較有分寸,但今天晚上當(dāng)眾懟他,一點情面不留,言語間帶著怨氣。 他當(dāng)時就不該當(dāng)著那么多人面數(shù)落她。 傅成凜喝了半瓶水,擰好放桌上。到廚房找個塑料袋把冰箱里兩罐黑啤裝進(jìn)去,抱著那箱貓罐頭下樓。 第三十三章 到了酒吧, 靳峯寸步不離跟著黎箏,生怕有個閃失他擔(dān)待不起。 黎箏今晚興致不高,好心情被傅成凜的多管閑事給破壞殆盡, 哪怕從私房菜館出來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一個小時,那種掃興還在持續(xù)中。 靳峯給她點了杯雞尾酒, 喝到現(xiàn)在三分之一還沒下去。 “管著你不是好事兒?”靳峯跟她碰杯, 難得他說句寬心的話。 黎箏把杯子里剩下的酒一口氣喝了, “你不懂?!彼党蓜C之間沒結(jié)果,傅成凜現(xiàn)在對她的每一寸好,像是一把利刀傷著她兩寸。 等以后他有了喜歡的人, 他的關(guān)心就是別人的了, 他對她的那些好,之于她就是萬劫不復(fù),那不如一開始就不要。 黎箏擱下杯子, “我去下洗手間?!?/br> 靳峯隨之站起來,他的第二杯酒還沒喝完, 拿著酒杯跟黎箏一起朝外走。 走了幾米遠(yuǎn), 黎箏才后知后覺靳峯是要陪她出去,“用不著, 我又沒喝多,這個地方我以前來過, 迷不了路。” 她擺擺手,“你回吧?!?/br> 去個洗手間都被人跟著, 不自在。 靳峯:“我出去透透氣?!?/br> 黎箏反問:“去洗手間門口透氣?” 靳峯嘴角噙著笑, “對啊,洗手間門口都是檀香味?!?/br> 看來他執(zhí)意要去,黎箏沒愛管他。 在聲色犬馬之地, 靳峯不敢大意。 負(fù)責(zé)她安全這原本是保鏢的活兒,保鏢去給江小楠送鑰匙還在回來路上,他只好屈尊降貴陪黎箏去洗手間。 這輩子就沒干過這樣的差事。 去洗手間這段路上,人來人往。 靳峯總感覺身后有人跟著他,他猛回頭,還真有人。 身后的男人明顯一滯,不過還算淡定,他對著還在拍攝狀態(tài)的手機屏幕說了句:“怎么還不出來?快點啊?!?/br> 然后關(guān)了視頻錄制,也沒往前走,就靠在窗邊刷手機。 “怎么了?”黎箏回頭。 靳峯看了眼那個男人,“沒什么?!?/br> 倚在窗邊的楊麟暗暗松了口氣,還好沒被發(fā)現(xiàn)什么,他被開除前在南峯集團(tuán)上了半年班,不過從來沒跟靳峯打過照面。 他認(rèn)識靳峯,靳峯不知道他是誰。 而那個實習(xí)小記者,更不認(rèn)識他。 當(dāng)初勞動仲裁案,他找了何熠,還以為借著輿論壓力,能少賠一點給gr,結(jié)果何熠報道出來的新聞,對他一點同情心都沒有。 要賠償兩百多萬將近三百萬,他手頭一時湊不到那么多現(xiàn)金,親戚幫忙周轉(zhuǎn)了幾十萬。 誰知道前些日子,親戚工作上也出了紕漏。 親戚是某化妝品華北事業(yè)部負(fù)責(zé)人,化妝品過敏事件,親戚被降職降薪,還被罰了不少。 晚上他約親戚喝酒,這才聽說,原來那個實習(xí)小記者跟靳峯是男女朋友,難怪何熠那個報道有意偏向南峯集團(tuán)和gr。 流年不利,他跟親戚倒霉到了家。 如果不是那個何熠和黎箏,他們也不至于混那么慘。 親戚跟何熠之間是新仇舊恨,之前因為馮璨,情敵見面分外眼紅。現(xiàn)在工作受牽連,何熠功不可沒。 楊麟望了眼洗手間那邊,假裝在等人。 正好有個年輕姑娘出來,他走過去,聲音很小卻格外客氣,“不好意思打擾一下,我頭一回來,轉(zhuǎn)了半天沒找到下去的電梯在哪。” 年輕姑娘熱情指路:“你走錯方向了,要從酒吧前門出去,右拐就是?!?/br> 楊麟感謝:“麻煩您了。” 那邊,靳峯止步在盥洗池前,“我在過道那邊等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