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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地獄之門前,葉王在守門鬼神恐懼的目光中將閑魚放下來,他半跪在地上,抹去她手腕上那道被地府死氣腐蝕,已經(jīng)不再流血的傷口,之后才握著她的手腕道:“回去吧師妹,無論過多久這里都不會是你要來的地方。替我跟大師兄道個歉,他現(xiàn)在一定很生氣,不過只要開口的是你,他會原諒我的?!比绻麤]有高天原的事情,他或許會以麻倉葉王的身份過完這一世,可他不會放棄通靈王的位置,也舍棄不了改變這個世界的夢想。這本身就是一個死局,無法避免。 “不要…我不要一個人回去?!遍e魚仍舊抗拒這樣的結(jié)果,她緊拽著他的手,不讓他離開。 地獄門在葉王的注視下打開,他將師妹推到門外,被她死死握住的手虛化掙脫,他退后到門內(nèi),笑道:“抱歉,讓你傷心了,不會有下次了?!彼疽鈨蛇叺墓砩駥⒊林氐牡鬲z門關(guān)閉,自己則背過身去,不在留戀人世的溫暖,隔著門,輕聲呢喃。 [再見,阿魚。] 地獄門再度關(guān)閉,一并阻斷的還有連接到地底的術(shù)式。門后沒有了屬于陽世的眷戀,葉王頭也不回的再次去往地獄深處。閑魚被推出地獄門的同時,也被再次帶回到人間,她癱坐地面上,腳下是自己已經(jīng)干凅的血,和葉王依然沒有聲息的尸體。 “葉王…混蛋?!?/br> 留下這句話,閑魚閉上眼睛,倒在了他的手邊。 … 聯(lián)軍包圍著小小的海島,直接調(diào)配了下國所有的船只,本作為領(lǐng)頭人的麻倉家陰陽師身受重傷,渾身上下是割裂的口子,包的像個木乃伊。保憲、晴明和荒在同時趕到,看到如此驚悚的一幕,饒是對麻倉家沒有好臉色的晴明也忍不住問道:“你們是怎么搞得?”按理說掌握了超占事略決,就算遇到強(qiáng)大的妖怪,也不至于落到這般下場才對。 “回晴明大人,剛才有人襲擊我們進(jìn)入了結(jié)界。是個奇怪的女子,一頭短發(fā),還能控制風(fēng)!”四周的陰陽師紛紛道。 聽到這話,賀茂保憲停下腳步,臉色發(fā)白道:“控制風(fēng)…那不是我?guī)熋脝??不對,師妹她不是短發(fā),她……”保憲難掩心中的恐慌,不可能的,師妹她還好好的在伊勢呢,肯定不是她。他不在浪費(fèi)時間,匆忙推開阻攔闖入結(jié)界之中,與閑魚一樣,他們師兄弟都能夠平安的進(jìn)入海國結(jié)界,不會遭遇焚身之痛。 鈴鹿山祭祀用的空地上,葉王與閑魚一同躺在地上,晴明和荒看到這一幕,也忍不住倒抽口氣,心中升起不妙的預(yù)感。兩人趕忙跑過去,葉王已經(jīng)失去了生息,荒控制不住發(fā)顫的收回手,祈求的看向晴明,而后者則道:“師妹還有呼吸,只是昏過去了?!?/br> 荒心下一松,他知道葉王師兄轉(zhuǎn)生的打算,可卻怎么也沒想到魚姬師姐會出現(xiàn)在這里。 保憲站在原地,遲遲沒有上前,看到躺在地上沒有呼吸的師弟,和被削短了頭發(fā)蒼白瘦弱的師妹,他心中萌生不了一絲慶幸。他身體顫抖,連呼吸都不在順暢,他從懷里掏出從伊勢神宮求來的御守,粗暴的將布袋扯開,將里面的神符撕個粉碎。 “師兄……”晴明難以置信的看著地上粉碎的神符。大師兄向來循規(guī)蹈矩,是正常的平安貴族,每年初詣和每日清晨的祝禱都不會落下,他以前總是會教育他和葉王,說他們對神明不夠虔誠,可是現(xiàn)在…… 荒望著一地碎屑表情空白,難以言喻的無力和愧疚涌上心頭。 根本就沒有用…… 保憲走到晴明身邊,從他手上接過閑魚,他甚至不敢轉(zhuǎn)頭,不敢去看葉王。他用手梳理著師妹只到肩膀的短發(fā),他口中滿是苦澀,將她抱起來道:“沒事了…沒事…頭發(fā)還能再長出來的?!彼麑⑺念^壓在自己懷里,感受到微弱的呼吸,可那象征生命的顫動,卻讓他更加難過。他低著頭,聲音嘶啞到仿佛從喉嚨中發(fā)出,道:“你們長大了,什么事都不告訴師兄。你們有秘密也沒關(guān)系,可為什么要把自己弄成這樣……” 大人們總是很忙,也不會去了解少年人的內(nèi)心,師弟、師妹在賀茂家修行的時間,一直都是保憲在照顧他們。他自己其實(shí)也并不是個仔細(xì)的人,可是卻記住了,他們分別喜歡什么樣的食物,什么樣的色彩,什么樣的香料…… “師兄知道…師兄和你們不一樣,我也不勉強(qiáng)你們改變……我只是希望,你們能好好的保護(hù)好自己,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就告訴我……”保憲雙目通紅,他抬頭看著不語的晴明和無措的荒,問道:“只是這樣…真的很難嗎?” 第220章 [此為中國國界, 他國生魂勿近!] 一聲警告,將閑魚從噩夢迷沼中喚醒,她睜大眼睛看著天花板,淚水順著眼角向兩邊滑落。好半晌, 她的意識才逐漸回籠, 忍著大腦針扎般的刺痛活動了下腦袋, 轉(zhuǎn)頭便對上童女淚汪汪的眼睛。小家伙見到閑魚蘇醒,一時高興的忘記了哭泣, 她也顧不得跟她打招呼, 扭頭便撲棱著小翅膀沖出屋子,并大聲喊道:“醒、醒來!晴明大人!保憲大人!” “師……”閑魚張張嘴,卻發(fā)現(xiàn)喉嚨干澀腫痛的可怕,稍微一動, 便傳來被砂紙打磨的劇痛。她的身體沒有一處不難受,像穿了不合適的衣服,悶熱酸脹, 手腳還不聽使喚。腹中的空虛感更甚昨日, 可她依然沒有什么食欲。 門外傳來凌亂的腳步聲,緊接著房門被撞開,保憲第一個沖過來,他握著她的手, 緊張又急切的問道:“師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