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頁
書迷正在閱讀:[綜英美]大英之子、成年首領拯救世界、[綜]為美好的黑衣組織獻上祝福、被迫精分日常[綜英美]、亂步不要妨礙我結婚、都市邪劍仙、綱吉成為審神者、超級高手養(yǎng)成計劃、王子殿下心很累[綜童話]、凡爾賽野玫瑰
短刀們以為他只是隨口說說,都沒有當真,直到有一天,藤川時把所有的短刀脅差還有某把合法大太都叫到自己房間里,告訴他們明天就可以開始去學校上學了。 短刀脅差集體懵逼,于是他們就這么稀里糊涂地穿上了人類的校服,背上了人類的書包,去了人類的學校。 在最開始的時候他們還是有些擔心的,擔心自己的一言一行和其他的同學們不一樣,會被其他人識破刀劍付喪神的身份,但是漸漸地,他們就體會到了上學的樂趣,也漸漸地與周圍的同學們混熟,交上了人類的朋友。 慢慢地,本丸的付喪神們開始適應了這位新任的審神者,而這位新任的審神者也開始慢慢融入這座本丸。 他的話依舊很少,還是別人問一句他回一句。 短刀脅差們會將學校的家政課上做的曲奇和蛋糕帶回來送給他,他也會去現(xiàn)世的玩具店里買一些假面超人的玩具送給他們。 不過這位新任的審神者對本丸的每一位付喪神都一視同仁,在給短刀脅差們買禮物的同時,也沒忘了給本丸的其他付喪神們帶上一份。 已經(jīng)是成年體型的太刀和大太們看著手中一閃一閃還會發(fā)出語音的假面超人玩具,都有些哭笑不得。 他本來不用做這些,不管是安排短刀們上學,抑或是時之政/府倒閉后將他們全部留下來,甚至是為他們建立神社收集人類的信仰。 這些他本來都不用做。 但他都做了,現(xiàn)在甚至為了咖啡廳與神社任憑警/察將他當成罪犯抓起來。 或許藤川時本人以為他不說其他人就不知道,但事實上本丸的所有付喪神們都知道。 六年前,他曾經(jīng)因故意殺人罪被警/察逮捕入獄。 …… 第50章 往事不堪回首月明中當大佬的第五十天…… 說起來, 這也不是藤川時頭一回蹲牢子了。 不過他上一回蹲牢子的時候是在六年前,地點在東京。 陰暗/逼仄的環(huán)境總會讓人忍不住胡思亂想,本以為早就忘卻的往事一點一滴地重新浮現(xiàn)在他的腦海里。 東京的遠郊有一條名為藤川的河流, 他就是在那里被撿到的。 據(jù)說是孤兒院的院長在藤川散步的時候撿到的他,所以他就被取名藤川時。 葵之代孤兒院應該是整個東京福利待遇最好的一家孤兒院了, 這里的孩子全都是被細心呵護長大的, 從小就能吃到美味的食物,穿到干凈的衣服,院內還有專屬的幼兒園和小學, 到了一定的年紀還有機會被外界的善心人士收養(yǎng)。 可以說這里的孩子除了沒有父母,其他一切與正常的孩子基本無二。 但是藤川時不同, 從他記事起,他就從來沒有享受過院內其他孩子的那種福利待遇,吃著最差的飯菜,穿著最破舊的衣服, 待人溫和慈愛的院長在他的面前永遠是一副嚴厲冷漠的嘴臉。 別的小孩上完課能夠看童話書連環(huán)畫玩各種玩具和游戲,他一下課就被院長帶到一個封閉的地下室,對著一群沉重的沙包練習格斗技巧。 每次訓練下來,他的身上到處都是青青紫紫的淤痕,新的舊的疊加在一起, 看起來格外觸目驚心。 每每這個時候, 院長總會粗/暴地將他從地上拽起來,告訴他, 你跟其他人不同, 你想要活下去,就只能變強。 每隔一個月,院長就會在他的臉上涂上一層不知名的藥膏, 涂完藥膏后,他的整張臉就會變得蠟黃蠟黃,孤兒院的其他孩子都以為他是得了什么病,沒有一個愿意接近他。 來孤兒院領養(yǎng)的善心人士每次都會略過他,選擇領養(yǎng)其他孩子,跟他差不多時間進入孤兒院的孩子都被領走了,唯獨他還繼續(xù)留在這里。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xù)到他十六歲。 十六歲的時候,院長去世了,臨死前,院長塞給他一管藥膏,囑咐他每隔一個月一定要往臉上涂這種藥膏。 院長去世后,葵之代孤兒院隨即宣布破產(chǎn),一些年紀較小的孩子被轉往其他孤兒院,而已經(jīng)十六歲的藤川時,則是被孤兒院直接趕了出去。 那應該是他過去那么多年過得最窘迫的一段時間,白天只能在街頭流浪,他蠟黃的面孔和孤僻的性子讓所有招人的店鋪都將他拒之門外,只能蹲守在街頭撿點塑料瓶紙盒賣去廢品站換點零星的錢買幾個最便宜的飯團填飽肚子,晚上的時候就拿著白天沒賣掉的紙盒子在天橋底下隨便弄個床鋪睡覺。 這樣的日子他過了整整三個月。 到第三個月的時候,他放在天橋底下的包裹被偷了。 其實那個包裹里并沒有什么東西,無非是一些破舊的換洗衣物,還有一本他從孤兒院帶出來的連環(huán)畫。 但是那個包裹里有著院長臨死前交給他的那管藥膏,而且過幾天就到了每個月該涂藥膏的時候了 他曾經(jīng)問過院長為什么他要一直涂這種藥膏,院長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說這藥膏是他的保命藥,每個月必須要涂一次,不涂的話他就會死。 死就死吧,反正他也不知道自己活著有什么意義。 他躺在天橋底下,看著頭頂燦爛的星空,滿天的星辰,卻沒有一顆能夠照亮那雙黑沉沉的眸子。 接下來的幾天,他照常和以前一樣,白天去街上撿破爛,晚上回天橋睡覺,木然地等待著即將到來的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