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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說直覺。 她揉著留下紅痕與淤青的白皙手腕,抱怨著琴酒絲毫不懂得憐香惜玉,而后變魔術(shù)般從衣物口袋里掏出了幾張印好的照片。草薙倒是很想問她的口袋究竟在哪里,礙于琴酒護犢子般的態(tài)度,還是悄悄閉嘴了。 攤開在桌面上的幾張照片,其中有模糊不清的,也有個別稍顯清晰的,畫面中出現(xiàn)的相同人物只有一人,是黑發(fā)紅瞳的秀氣青年,腰畔系著一柄打刀,樣貌似曾相識。 正是在黑提供的視頻中出現(xiàn)的青年。 此刻的他沒有沾滿血液時的瘋狂,仿佛只是一個普通經(jīng)過的路人,臉上也無殺伐之氣。最為清晰的那張照片中,青年被裹在比他大一個尺寸的白色醫(yī)師服中,無措地看著拖在半空中的袖子,神情仿佛剛出生的孩童。 草薙注意到,在他的醫(yī)師服上掛著顯眼的標(biāo)碼牌。 加州清光469。 秋田藤四郎與五虎退似乎與青年熟識,頓時用不可思議的目光看著照片,疑惑、不解、茫然,多種情緒混合在他們的眼眸當(dāng)中。貝爾摩德在旁輕聲解說: “他是隸屬于某個組織的實驗體。” 既然是那位先生看中的女人,她總是有幾分能力的,縱使那位先生為了達成目的選擇與劣跡斑斑的草薙煉合作,她依然能靠著過去拿到的某些權(quán)力挖掘其中的秘密。貝爾摩德首先找到的是關(guān)于某個克隆人體,并進行改造的計劃,隨著方案的成熟,實驗室徹底從她力所能及的地方消失。 加州清光正是企劃中寫明的個體,發(fā)現(xiàn)編碼后,她意識到,眼前的469即是成功品。 雖然不能理解為何用已經(jīng)消失于歷史中、或僅僅輝煌于過去的名刀作為個體名,但這并不是應(yīng)該過多思考的地方。 “清光大人的復(fù)制品幾乎與本尊一模一樣,連在下也看不出區(qū)別?!焙鄲赖赝掌?,“人類怎么會有這種技術(shù)!就算是時之政府……不,也許,有本體存在的話說不定可以做到。但是,真正的加州清光大人在哪里呢?” 秋田藤四郎與五虎退同時抬起頭,草薙也意識到這一點:能夠做出相同外貌甚至衣著,表明對方一定見過真正的付喪神加州清光,可是現(xiàn)在沒有刀帳,無法掌握行蹤。他從兩名少年付喪神的眼瞳中都看出了擔(dān)憂。 向下翻去,幾乎所有的都是關(guān)于加州清光——469——的偷拍、也有光明正大的記錄,有時他會望著鏡頭露出稍微有些青澀的笑容。草薙翻過倒數(shù)第二張,手指觸上最后的那枚照片,他的視線瞬間陷入了模糊,指尖竟忍不住顫抖。 是加州清光正被某個人愜意地撫摸著腦袋的雙人照。 撫摸他的人擁有溫柔異常的眼神,他注視著名為加州清光的孩子,及腰的長發(fā)散落,沒有束起,他的面孔非常年輕甚至于可以稱得上模糊性別的美麗。草薙第一次見到他時,他是二十幾歲的青年人,草薙卻只是個十歲有余的孩童。然而暌違如此之久,他的面容竟然毫無變化。 像是曾經(jīng)的他,又不像,草薙頓時有些不敢確認,他詢問似的看向貝爾摩德。 女子指了指照片,輕笑道:“他就是草薙煉,實驗的發(fā)起者,由于他以前的資料已經(jīng)被他和他的團伙盡數(shù)毀掉,我只能從他的實驗署名上推測了。我們知道的不多,但是你是他的兒子這一點——至少他沒打算隱瞞。” 這是草薙煉? “……不可能?!?/br> “你在說什么?” 草薙搖了搖頭,“沒什么,請繼續(xù)吧?!?/br> 怎么可能。 現(xiàn)在的、活著的草薙煉的臉——居然和他小時候遇見的、最終據(jù)說離開家鄉(xiāng)毫無音訊的鄰家大哥一模一樣。他仿佛忽然被惡魔揪住了心臟,喘不過氣來。 草薙煉本該死于人魚詛咒的食物中毒。 但他活著。 ——無論是身形還是面孔,都與數(shù)年前與他要好的青年一致,就好像他奪取了對方的身體,或是替代了對方的人生一樣。 這太荒謬了。 他低下頭,熾熱的觸感通過指尖、皮膚逐漸傳導(dǎo)過來。令人安心的溫度令他不禁閉上雙眼。 “我一直都在?!?/br> 琴酒的聲音似乎從很遠的地方飄來,卻異常堅定、異常柔和。 ※※※※※※※※※※※※※※※※※※※※ 哇今天太忙了,土下座?。ㄌ善搅耍?/br> 第34章 觀測 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尾美貌的人魚。 不是西洋的人魚, 也并非童話中的公主。他不能用美妙的歌聲來誘惑水手導(dǎo)致沉船, 也沒有足以付出化作泡沫的代價來深愛的王子。他僅僅是作為人魚孤單活在這個世間,體會永恒的壽命與無盡的孤獨。 人魚的壽命究竟有多久呢? 久到他守望的人類成長、結(jié)婚、生子、衰老、死亡, 尸體上綻開鮮花, 人魚仍舊以年輕的容貌與哀慟的眼神注視他們的墓碑,無論滄海桑田。 在傳說的典籍中記載著, 吃掉人魚的人類獲得了不死的恩賜。 “父親大人,人魚會死掉嗎?” 幼稚的聲音詢問著手握繪圖故事書的男人, 后者的聲音很輕, 伴隨一縷輕飄飄的笑意。少年從來沒有見過他身上能夠擁有如此的特質(zhì),也未曾聽他用正常的音調(diào)為自己念過任何一本故事書。 由于逆光的緣故, 他看不清楚男人的表情, 唯獨唇角上揚的一點弧度映入眼中。他本以為只是男人極少見的大發(fā)慈悲,現(xiàn)今再想起,卻只覺得那畫面之中充滿了諷刺與不屑一顧的輕蔑,好似在無聲提醒著他, 如果你發(fā)現(xiàn)真相, 是否還能笑得出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