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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就是……運氣。和APTX4869一樣?!彼f著,試圖躲開那個看起來格外眼熟的白色少年,“運氣好的人類,為了抵御活性細胞,會被同化;運氣不好的人類則會因為迅速的同化導(dǎo)致死亡。” 五虎退笑瞇瞇地站在旁邊,好像完全忘記當(dāng)初差點將她神隱的事故,灰原心有余悸地敲開下一個文件。 誰也不知道毛利蘭屬于哪一種,所以他們必須選擇另一條路。 “解毒劑確實有可能制作?!彼粗切┳址涞谋砬橹杏行┻`和,“我們需要比病毒更具有活性的人類細胞,雖然沒有現(xiàn)場測量,但是從文件的推斷里,除了癌變細胞以外,不會有更具活性的人類細胞了?!?/br> 她回憶起曾見過的男人,面容很模糊,他突如其來,同時帶來了那些惡魔一般的主意。宮野志保很清楚他的習(xí)慣,這位負責(zé)人絕對不會將不可能實現(xiàn)的文件保存下來。 “稍等一下。” 草薙舉起手,“如果有那種細胞,就可以制作血清嗎?” 灰原哀點了點頭。 青年還想說些什么,但是很快,他被銀發(fā)男人拽了回去,干脆利落地打暈拖走。 “他們在做……什么?” 三日月看破一切似的笑著:“有些爭執(zhí)?!?/br> 第88章 夢境 他已經(jīng)許久沒有做過夢。 殺手不需要深度睡眠,因為他們的感官會在漫長的放松中被麻痹, 從而威脅到自己的性命。他和那些擁有同伴的家伙不同, 不會在其他人身上寄予厚望,自然不會被影響、或者因為他們的死亡輾轉(zhuǎn)反側(cè)。 琴酒不記得上次與夢魘糾纏是什么時候了, 也許是那天晚上, 他炸掉追兵的車隊,從橋上跌落深淵——正是在絕境中,他遇到了草薙恭。 溺水的滋味并不怎么好受,他沒有需要思念的部分, 也沒有值得刻入記憶的那些面容。死掉的組織成員在他的心目中只剩下孤零零的代號, 至于他們本來是什么樣的人, 全無了解的必要。 他的夢從來只有混沌一片而已,這次反倒莫名其妙地清晰了起來, 銀發(fā)男人站在黑暗里,嗅到濃重的血腥味。 “幫幫我們。” 有個聲音說。 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 混雜著機械冰冷無情的腔調(diào),飄飄忽忽的聲音里蘊含著難以想象的悲切:“請救救我們?!?/br> “……” 琴酒沉默不語,他向前走了幾步, 發(fā)覺自己并非是在完全虛無的空間中。靴底有踩到某些東西的觸感,比地面要柔軟一些, 傳來非常嚴重的腐臭味,他對這種味道再熟悉不過。 是尸體的味道, 而且至少腐爛了三天以上。 他所踩踏的果然不是地面, 而是尸體構(gòu)成的山, 那些軀體呈現(xiàn)出人類不可能擁有的蒼白,青色的肌rou里,血管糾結(jié)滋生。它們僵硬地堆積著,仔細看過去,竟然找不到它們的頭顱。 “請您救救我們,只有您能做到了。” 尸體堆里爬出一只滿身骨質(zhì)的怪物,空洞的眼瞳里燃燒著純粹的紫色火焰,它似乎為了保證誠意,干脆將口中卡住的鈍刀丟在地面上。 “果然不是夢。”琴酒看著它,微微皺起眉,“你是誰?” 怪物看上去既滑稽又可怕,它還沒有進化完全,四肢都像是那邊躺著的人類尸體,他緩慢向琴酒的方向爬行,低下頭顱:“是我在求助,請拯救我們吧……我們是,實驗材料。” “我們是那個人的實驗材料,為了研制出更加優(yōu)異的兵器,他將我們和那些東西的尸體融合在了一起,變成新的異常物?!惫穷^構(gòu)成的生物的喉嚨里發(fā)出嘶啞的聲音,顯而易見地充滿了憎惡,“我們是不存在的人,不屬于任何地方?!?/br> 它說話間,青白的皮rou逐漸變成骨骼,僅有的人類特征也完全消失,徹底只剩下猙獰的怪物。 “——我們沒有意識,只會跟隨著那具惡心的身體戰(zhàn)斗,直到被那個人類指揮的生物們砍掉頭顱?!彼nD了片刻,“我們終于能夠占據(jù)身體的腦袋以后,已經(jīng)變成了感染源,只要將血液傳遞給人類,就能讓他們也成為怪物,哈哈哈哈哈哈、哈哈?!?/br> 它尖利的笑聲戛然而止。 “我不想那樣,比起一直維持這副樣子活下去,不如直接死掉比較好。但是,我同樣也不甘心就這么死掉,只好向您求助了,只有您能聽到我們的聲音……我們是溯行軍,也不是?!?/br> “有趣?!鼻倬瓶偹懵冻鲆稽c冷淡的笑意,“我想知道你們?yōu)槭裁凑J為我可以幫助你們?!?/br> 怪物還在繼續(xù)向前爬行,聽到這句話,他停了下來。 “只有您可以和我們對話了?!?/br> 琴酒挑眉,“聽起來像說謊?!?/br> 怪物骨質(zhì)的身軀搖動,與此同時,那些堆積的尸山開始蠕動。爬滿紋路的皮膚逐漸如泡沫消逝,只剩下了逐漸蛻變成非人之物的身影。 “只剩下您了……那些人類都無法撐過我們的血液?!惫治镎\懇道,“如果您能夠保持人類的姿態(tài),那么您就是我們等待的人,請您拯救滯留在人世的合成獸吧。” 他說著莫名其妙的話,漸漸地融入黑暗。 琴酒在漆黑一片中行走著,忽而看到了格外熟悉的身影,草薙躺在醒目的血紅色中,還未凝固的液體順著某條道路朝他的方向流淌。 這副情景他實在見過不少次,比這更慘烈的也是歷歷在目,譬如某人躺在放滿溫水的浴缸中,腕部到肘部都滿是猙獰的割裂,血紅色的水漂浮在乳白瓷磚上……但這不代表他能夠習(xí)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