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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緊盯著銀發(fā)男子。 他能看出對方和人類的不同,就像自己一樣——自己的臉皮都快要溶解了,鉆心剜骨地疼痛著,然而對方?jīng)]有。他看起來自然得像是戴著萬圣節(jié)面具,骨質的外殼非但沒有造成傷害,反倒讓他看起來更加英俊。 山田拓哉忍不住有些嫉妒,看來他根本不是什么主角。 也許是那句話起了效果,琴酒沉默了下來。 片刻后,他嗤聲笑了起來,露出尖銳的利齒,山田拓哉忍不住開始發(fā)抖:“你有資格嗎?” 一陣令人牙酸的碎裂聲接連響起,他意識到自己的骨骼正在被一點點捏斷、捏碎,但是怪物血液的改造使他生命力遠超常人,失去意識的過程顯得格外漫長與痛苦。在黑色的世界里,他最終看到那雙紫色的眼眸,當中唯有對暴力與熱血的渴望——最終,他什么都不知道了。 琴酒丟下山田拓哉的形體,后者看上去已經(jīng)完全不是人類了,但是軀體仍舊溫熱。如果此刻割開他的皮rou,一定會有美味的血液流出,他深知這一點,然而,在這種腥臭味道的圍繞下,他忽然沒有那個興趣了。 他面無表情地踢開怪物的尸體。 黑色風衣濺到了血液,因而被濡濕得更加深重,他沒有換掉的打算,徑直走出漆黑的小巷。 “警方正在趕過去的路上,新的怪物坐標點我已經(jīng)傳給你了。”耳麥中,黑公式化的語調出現(xiàn)一絲變化,他仿佛想問些什么,又放棄了,“……算了。” 琴酒掛掉通訊,至少現(xiàn)在,他不會再頻繁地想起擁抱住草薙的感覺,和利齒刺入皮膚、吮吸血液時微妙的溫度。 “唉。我并不是想要背叛雇主?!?/br> 與此同時,BK201難得有些苦惱地折騰著自己變得亂糟糟的黑發(fā),一旁的銀默默看著他。少女本來就有些眼睛上的毛病,因此目光很難聚集,此刻她紫色的雙眼中卻表現(xiàn)出仿佛在鼓勵黑的情緒。他編輯著短信,忍不住自言自語:“誰叫我是草薙君的同伴呢。” ■ 鶴丸國永微微瞇起雙眼,這條巷道和里面居住的人們讓他本能地感到不快。他們是刀劍、武器,被賦予了純粹的靈魂,甚至被奉為神明,與最卑劣的底層者不同。 他看到流浪漢的尸體,它已經(jīng)開始腐爛,生疏的手法讓他瞬間意識到:這個與溯行軍混雜的味道是來自于警備隊成員的。草薙煉因為惡趣味將那個男人變成了稍微保留一些意志的怪物,然而,藥劑終究只是在開發(fā)中。 山田拓哉的靈魂也不純粹,無人可以保證他得到力量后,會去做什么。 像人類一樣保持理智、保持思想、保持憎恨的怪物是非??膳碌?。鶴丸國永不能任由這種生物存在,否則大量的傳染體會讓天平迅速失衡。 血的味道變得濃郁,他從落腳的電線上躍下,看到一具可以稱得上是怪物的軀體。尸體還穿著沒有完全撕裂的衣服,幾個穿著破爛的男孩聚集在旁邊,用樹枝和鐵棍輕輕戳他,看到鶴丸落下,他們居然準備用這些武器挑釁。 鶴丸國永沒有與他們糾纏的心思,紅色的眼眸微暗:“滾開?!?/br> 仿佛中了蠱惑,幾個孩子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手腳并用,尖叫著爬走了。鶴丸俯下身,接觸尸體的脖頸,死因是被捏碎頸骨,而且是用手一寸一寸捏碎的。 只要鍛煉得當,人類確實可能有這種力量,然而,作為怪物卻沒有抵抗就死去,對方的力量絕對非常大。 他嗅到一股微妙的氣味,與死者相同,是人類混雜著溯行軍、渴望著血腥的氣味。 “這么快就感染了其他人嗎……” 鶴丸喃喃自語。 他正想再確認些什么,身體卻先一步自己反應了起來,太刀出鞘,劃過華麗的、金色的刀花。破敗圍墻的廢棄水管正在持續(xù)滴落污濁,那個金藍的身影站在那里,掩住半張臉的俊美青年雙目含笑,明明在微笑,他的存在本身卻仿若一道致命的刀光。 “呀,真是好久不見了?!?/br> 對方從陰影中走出,表情并未變化,問候詞中卻毫無溫度。 鶴丸瞇起雙眼,“好久不見,不過……應該是最糟糕的相遇了?!?/br> 說著,他揚起唇角,深紅的眼眸凝視著昔日的同僚,也沒有收回太刀的打算——好似他已經(jīng)決定要把眼前的付喪神當作敵人對待。 “你應該也不希望看到有人類程度智力的溯行軍誕生,那么我們目的姑且一致?!柄Q丸微微擺動刀刃,“有一個比這具尸體更加厲害的人類或者溯行軍剛離開,我們應該阻止他。” 三日月眨了眨眼,仿佛無法理解這句話,他柔和地笑了: “不行哦,我們家審神者不愿意的話,是鶴丸的請求也不行。所以,你不可以通過這里?!?/br> 第92章 傷口 灰原哀將用于測試身體機能的儀器全部搬到了屋子里,用來監(jiān)控毛利蘭的一舉一動。她始終沒有蘇醒, 但是呼吸平穩(wěn), 再也沒有過高燒跡象,這讓灰原有了喘息的機會。 平心而論, 她當然不會讓這個女孩死去, 畢竟她和自己的jiejie各方面都有些相似。 變成小孩子讓她遠離自己憎恨的制藥生活,而現(xiàn)在制藥的時候,灰原哀無數(shù)次感到了這具身體的力不從心。她站在椅子上,擔憂地將液體滴入試管, 機器發(fā)出的各種聲音讓她心亂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