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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異能力者體內(nèi)的異能都有著界限,并且與異能力者的體能息息相關(guān)。這種情況如果持續(xù)下去,局面將變成中原中也與澀澤龍彥的異能消耗戰(zhàn)。假如中原中也能夠用重力因子吞噬所有被澀澤龍彥放出的濃霧,他就贏了;反之,就是澀澤龍彥的勝利。 彌南凜花在空中觀察著下方的情況——她還是第一次見到中原中也的污濁狀態(tài)。在這種情況下,他所擊出的重力因子比普通狀態(tài)下要強大太多。只是徹底解放的異能力卻也對他的身體造成了極大的負(fù)擔(dān)。 繚繞的霧氣之中,彌南凜花看見中原中也的鼻子下方流出了鮮紅的血液。 他的身體已經(jīng)難以承載徹底解放的異能了。 黑發(fā)在空中獵獵飛舞,彌南凜花深吸了一口氣,舉起了雙手。 沒有花哨的招式,沒有發(fā)動的臺詞。她只是一股腦兒地、將體內(nèi)能夠生成的靈力全部釋放了出來而已。 銀色的靈力光輝在橫濱上空形成了巨大的龍卷,呼嘯著扶搖而起,與地面上因為重力因子黑洞而產(chǎn)生的漩渦交相輝映。原本覆蓋了橫濱的濃霧在靈力龍卷的吸引之下紛紛往上盤旋,被裹挾入高空的龍卷之中,隨后被靈力攪碎,噴入幾千米的高空之中。 橫濱霧氣的消散速度驟然加快了幾倍,原本濃郁得仿佛即將凝固的乳白色霧氣快速變薄變淡,原本被淹沒在霧潮中的、略微低矮的樓房,也逐漸如同退潮后的礁石一般顯現(xiàn)了出來。 ——在這之前,彌南凜花是從來沒有打算過要用靈能力吸走橫濱的霧氣的。 這畢竟是籠罩了橫濱全城的濃霧,就連釋放出濃霧的澀澤龍彥也對此籌劃了許久、借助獲得的異能結(jié)晶與俄羅斯人的幫助,才得以制造出這么大的一片霧區(qū)。如果按照靈能力天賦五級的標(biāo)準(zhǔn)來看,彌南凜花覺得僅憑自己的靈力、要一次性驅(qū)散整個橫濱的霧氣,絕無可能。就連升上靈能力天賦六級之后,她都不認(rèn)為自己能做到這樣的壯舉。 一旦靈能力耗盡,無法再維持靈力鎧甲、甚至無法用足夠的靈力啟動傳送羅盤、回到本丸,那還待在橫濱的彌南凜花就將和沒有靈力的普通人一樣,消失在霧氣之中,成為一頭待宰的羔羊。 但是現(xiàn)在,她別無選擇。 第76章 晉江文學(xué)城獨家發(fā)表 忘卻了某段記憶的, 不僅僅只有澀澤龍彥, 還有中島敦。 推開了堅固沉重的白虎之門后, 門內(nèi)便出現(xiàn)了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 將中島敦吸入了那個在他記憶中封存了許久的場景里。 昏暗的房間,通電的椅子,滴滴鳴響著的檢測儀器,還有……被束縛帶捆在通電椅子上的、更年幼一些的他。 但無論是過去的他, 還是站在椅子前的銀發(fā)男人, 都不是實際存在著的生命, 而是一段記憶中的殘像。 對啊,他記起來了。那時候,這個男人試圖用點擊牽引出他體內(nèi)的異能力。而男人失敗了, 他一口吞下了已經(jīng)離體的異能結(jié)晶,隨后用白虎的爪子殺死了那個男人。 而現(xiàn)在與他一起立在這段記憶殘影邊緣的、渾身散發(fā)著被抽離的異能獨有的光線的人,正是“澀澤龍彥”……或者說,在澀澤龍彥的rou身死亡之后所繼續(xù)存在的、他的記憶、意識與異能力的融合體。 在過去身死的那一瞬間,澀澤龍彥不由自主地發(fā)動了異能。而能夠?qū)惸芘c主人分開的、澀澤龍彥的異能“龍彥之間”將其自身與澀澤龍彥那即將死去的rou身分離開來,承載了他的人格,繼續(xù)活了下去。 只是,為了說服自己就是如假包換的“澀澤龍彥”本人,承載著其人格的異能將這一段rou身被殺的回憶封存, 這樣才能以澀澤龍彥的身份正常地活下去。 而中島敦亦然——在經(jīng)受了電擊、異能暫時離體, 以及親手殺死加害自己的人的精神沖擊之后, 這段記憶同樣被他出于自我保護的目的忘卻了。 兩個人的身上發(fā)生了同樣的事情, 而原因也是共同的——求生欲。 “是嗎……”記憶殘像播放結(jié)束之后,澀澤龍彥站在中島敦對面,發(fā)出了一聲悠長、悠長的輕嘆,“原來你殺死過我一次嗎……” 他終于想起來了。那時他死在這個房間里,異能卻忘卻了自己已經(jīng)死亡的事實,但對中島敦的異能“月下獸”的渴求依舊還在。只是在俄羅斯人的誤導(dǎo)下,他以為自己追尋的異能是太宰治的“人間失格”,因此才在橫濱布下了這樣一片覆蓋全城的霧區(qū)。 一開始,對中島敦的“月下獸”的渴求,同樣是俄羅斯人的計劃——是費奧多爾·陀思妥耶夫斯基告訴他,“月下獸”是能夠引導(dǎo)其他所有異能的異能。 …… 怎么辦?怎么辦——我殺過人了,我用爪子殺死他了,怎么辦…… 中島敦的瞳孔顫抖,原本注視著殘像的目光失去了焦距。 “你不該進來的?!彼哪X海中再次響起了院長的告誡,“你還沒有相應(yīng)的覺悟與尊嚴(yán)……” 對啊。中島敦滿懷苦澀地心想,或許院長說得對…… 但下一秒,腦海中的院長就卡殼了。捂住院長嘴巴的彌南凜花理直氣壯地打斷了院長的話:“我不要他覺得,我要我覺得。我覺得你可以你就可以,這件事一個人說了算,不需要討論……” 她覺得他可以。 不僅僅是只見過幾次面的彌南凜花。中島敦想起了偵探社眾人的面孔。就連彌南凜花都愿意這樣相信他,那偵探社的大家,一定在他的身上托付了更多的信任。而他,不能辜負(fù)這種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