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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叮囑泉梔道:“最近外面不安全,你別亂跑?!?/br> 中也知道泉梔是異能力者,但他一直堅定地認為泉梔是異能力者和她應該呆在安全的地方,這二者之間并不沖突。 泉梔漫不經(jīng)心的點了點頭,歪到中也胳膊上靠著:“黑手黨換了新首領之后,不是已經(jīng)安分很多了嗎?” 中也的眼神變了變,避開泉梔的目光——盡管他知道泉梔根本沒有在看自己——中也用和平時一般無二的語氣道:“橫濱又不止黑手黨一個組織。總之...你最近少出去晃悠,有什么想去玩的地方就告訴我,我和你一起去?!?/br> 泉梔靠在他肩膀上,有一口沒一口的啜牛奶。聽見中也的叮囑,她也只是懶懶的打了個哈欠:“唔——再說吧,我最近不太想出門,太熱啦?!?/br> “好想吃草莓冰哦。” 她仰起頭,扯了扯中也的衛(wèi)衣帽子:“中也明天要出門嗎?” 中也低頭,只掃了一眼,又頗帶點不自然的移開視線:“嗯,要出去。最近...黑手黨的人經(jīng)常來擂缽街?!?/br> “哦,”泉梔眨了眨眼,很快就把這句話給忘記——她本來就只想問中也要不要出門,至于為什么出門,泉梔倒是不管——她捧著牛奶,高高興興的說:“那你明天回來的時候,給我?guī)Р葺貋戆?!?/br> 中也點頭:“好。” 他在腦子里迅速的過了一遍地形,盤算著哪條街上的草莓冰最好吃。 泉梔見他答應,臉上立刻露出了熱情的笑容。她提出要求,道:“要多澆點草莓,還要多加糖!我喜歡甜的!” 中也照舊點頭:“好。” 靠在胳膊上的重量忽然消失了,中也立刻轉頭;泉梔坐起來打了個哈欠,把牛奶盒子遞給中也:“喝點?溫牛奶喝了好睡覺?!?/br> 中也嚴詞拒絕:“我不是小孩子了,要喝牛奶的話我會自己去熱,你自己的牛奶要自己喝完......”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胳膊就被泉梔拉了過去——她把牛奶硬塞進中也手心,可憐巴巴的看著他:“可是我喝不下了,拜托啦,中也君?” 中也:“...好。” 她為什么能長這么可愛?!她是泡在蜂蜜罐子里長大的嗎?。?! 計謀得逞,泉梔臉上可憐巴巴的表情立刻就消失了。她松開中也的手,跳下沙發(fā):“那我去睡覺啦!” 跑到樓梯上時,泉梔轉過頭笑瞇瞇的叮囑中也:“未成年要多喝牛奶,才會長高哦!” “成·長·期·的中也~” 中也:“......” 好想揍她。 大概是因為白天接連跑了三個地方的緣故,泉梔消耗了不少體力,再加上溫牛奶的效果,她腦袋一沾枕頭,很快就陷入了黑甜的夢鄉(xiāng)。 地下賭場的燈光為了迎合氣氛,大多不會太亮。 特殊金屬制造的巨大鐵籠靜置在屋子中央?;璋档臒艄?,透過細密金屬條,落進籠中女孩身上。 她靠坐在籠子的金屬條邊,穿著夸張而華麗的裙子,灰藍色長卷發(fā)一直垂落到地面。 女孩纖細白皙的脖頸上綁有黑色機械項圈,上面綠色的小燈持續(xù)亮著光。她似乎在睡覺,合著眼眸,長而濃密的睫羽在下眼瞼投下小片陰影。 周圍傳來了壓低的竊竊私語,和昏暗的燈光攪合在一起,像一杯渾濁的酒。 “是人偶啊...靠近了看,真的好漂亮,漂亮得都有點不真實了。” “你還是離遠點吧,忘記了上一個飼養(yǎng)員是怎么死的嗎?” “不是吧,傳聞是真的?世界上真的有那種東西存在嗎?” “廢話!不然老板能舍得拿人命養(yǎng)著她?自從這家伙來了之后,賭場門口因為破產(chǎn)自殺的賭徒尸體堆起來,能填滿整個房間了!” “...你別說了,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br> “打掃完就快點出去吧,和這種玩意兒呆久了,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br> ....... 場景忽然又變了,從昏暗壓抑的籠子,換成了小小的樸素房間。 留著灰藍色長卷發(fā)的女孩靠坐在窗戶邊。窗外的陽光透過玻璃落進來,照到她蒼白的小臂,她精致漂亮如同人偶的臉隱在明暗交界處,脖頸上黑色的機械項圈閃爍著微弱的綠色光芒。 門外傳來壓低的交談,和照亮她小臂的那截落日余暉混在一起,冰冷而污濁。 “繼國先生,你確定要收養(yǎng)這個孩子嗎?這孩子...她的履歷,你應該看過了?!?/br> “我知道。但如果你說的都是實話,那我必須要收養(yǎng)她——家族已經(jīng)等不起了,我那兩個不爭氣的兒子也毫無指望。” “與其讓我眼睜睜的看著我的家族沒落,不如讓我用命來最后賭一把!” ....... 他們自以為說的很小聲,但實際上女孩什么都聽得見。 不過她不在乎。 她趴在窗臺上,推開窗戶,把曬到太陽的那截小臂放到外面;窗戶外面的太陽光真切的落了下來,她瞇起眼,自言自語:“太陽光,一點也不暖和啊。” 太陽光沒有你說的那么暖和,花也沒有你說的那么漂亮。 那么赤尾小姐,你求我活下去,讓我去看看人間,到底想讓我看見什么呢? 醒來的時候,泉梔下意識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脖子上空蕩蕩的。 她打了個哈欠,爬起來;昨天晚上睡覺時忘記拉上窗簾了,外面的太陽光透過玻璃窗落進來,大半灑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