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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抵,這就是所有人無法逃避的命運。 ——田島,斑,泉奈,澄……宇智波和千手。 都是被時代裹挾,在難以抵御的洪流中痛苦和迷惘的一片葉子。 這慘烈的一戰(zhàn)大概會在所有宇智波的心中留下不可磨滅的痕跡。 許多宇智波死去了。 許多千手也死去了。 宇智波失去了族長。 宇智波得到了兩名萬花筒寫輪眼持有者,宇智波斑和宇智波泉奈。 在兩邊都損失慘重的情況下,雙方都將得到一段時間的休養(yǎng)生息。 宇智波所面臨的困境會因為斑以及泉奈顯著提升的戰(zhàn)力而得到突破的路徑,但其中的得失卻不能就這樣根據(jù)最終結(jié)果而彼此相抵,輕易地一筆勾銷。 在人類的心中,如果有缺口出現(xiàn),那要將其彌補起來就會變成相當(dāng)困難的事,畢竟人世的不幸各有形狀,缺失的拼圖碎片或許一生能擁有的僅此一塊……更何況,追求完滿才是真正奢侈的做法。 田島的葬禮預(yù)計將在小隊回歸后的第三天舉行,緊接著,是斑的繼任儀式。 而現(xiàn)在,雖然還沒有經(jīng)過儀式,但作為長子的斑必須承擔(dān)起父親身后遺留的種種族內(nèi)事宜的調(diào)度和安排,包括戰(zhàn)后重振以及更重要的,未來的宇智波一族將選擇的道路。 泉奈是在第二天的夜晚時分來見澄的。 “澄?!?/br> 她眨了一下因為長時間的閱讀而有點酸脹的眼睛,從攤開的卷軸上移開目光。 “泉奈?” “我來看看你?!比紊焓址瓌铀砼远询B成山的卷軸,“這些是?” “我試著在宇智波家保存的典籍中尋找和萬花筒寫輪眼有關(guān)的記載?!彼悬c遲疑地說,“泉奈,就現(xiàn)有的記載而言,萬花筒是寫輪眼最終形態(tài),的確對使用者有非常強大的強度增幅效果,但是,它的副作用也……” 澄不再說下去了。 她忽然意識到,如果她想因此告誡對方什么的話,這大概是一種相當(dāng)可笑又自以為是的舉動。 當(dāng)大部分人僅僅是為了生存在當(dāng)下就已經(jīng)精疲力竭的時候,再輕松地說起“日后”,這是對他們迄今為止付出的犧牲的侮辱。 “我會想辦法的。” 于是,最后澄這么向泉奈保證道。 她不知道泉奈有沒有認(rèn)為自己是認(rèn)真地做出了承諾,但他的表情放松了一點。 “謝謝,澄。” 澄想起了不在此處的,另一位萬花筒寫輪眼持有者。 “對了,斑……還好嗎?” “該做的準(zhǔn)備已經(jīng)完成了,所以我才會來這里,但是,哥哥……”泉奈的神情微微黯淡,“他心中仍有痛苦。” “哥哥他太溫柔了,所以總是想要一個人承擔(dān)一切,但是哪怕是哥哥,要背負(fù)起整個宇智波的命運也——” “泉奈。” 澄忽然喊了他一聲。 泉奈看向她,那女孩烏黑的眼眸中蘊著星星般的亮光。 “會沒事的,泉奈。”她說,“斑還有你和我——我們都是?!?/br> “……澄?!?/br> 聚集在他眉間的郁郁總算在這一刻消散了,泉奈露出了清淺的笑容。 “你是知道的,我總是會相信你說的話……哪怕你是在說謊?!?/br> 澄非常認(rèn)真地反駁道。 “我可沒有說謊?!?/br> “我懂。” 泉奈起身,他投在墻上的影子也隨之晃了晃。 “我還有一些事要處理……早點休息吧,你明天也要作為族長一系的女眷參與儀式?!?/br> 大約是女孩子點頭的樣子很乖,泉奈忍不住摸了摸她的頭發(fā),摸到發(fā)尾時,其中一縷輕柔地勾纏了一下他的指尖,然后才分開。 他忽然感到了一種不知名的悸動。 “泉奈,明天見?!?/br> 明天…… 他很短暫地閉上眼睛,這句話像一片羽毛,從他心間輕盈地掠過。 還有許多的明天,我們可以相見的。 泉奈睜開了眼睛,那少女依然在他眼前。 泉奈離開以后,澄望了一眼外面的夜色,決定就此結(jié)束這個夜晚。 她關(guān)上窗,把卷軸收起,然后滅掉了燈。 但等她閉上眼睛,卻很久都沒能入睡,又過了一會,澄終于放棄了嘗試,她坐起來,注視著映在墻面上的微薄月光,然后披上外衣,走出門去了。 她本來想穿過走廊,到另一頭去,但在經(jīng)過某處時,在隔門上見到了模糊的人影。澄在那里停住腳步,接著走上前。 在她將門拉開的一瞬間,坐在那里的人也回過頭來……這幾天來,兩人是第一次單獨相見。 斑緩緩垂下眸光。 “……澄。” “還不睡嗎,斑?” 她又向前走了幾步,坐在他身邊。 “……” 見斑沒有回答,澄自顧自地說了下去。 “對不起哦,斑,我知道你想要獨處,但是這幾天你差不多也獨處夠了吧?”她說,“因為啊,田島舅舅在離開前,有特別囑咐過我——” 斑不由得轉(zhuǎn)過臉,澄直直迎上他的目光。 “他說,如果我不在的話,斑和泉奈就拜托你了。” 澄苦澀地笑了一下。 “現(xiàn)在我明白其中的意思了,想必在離開之前,他就對今天有了預(yù)感吧……無論如何,斑,我認(rèn)為他是以一個父親,而不是族長的立場,對我說出這句話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