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jié)
自己僅僅只是側(cè)身,什么大幅度動作都沒有,林様便徑直躥到她跟前,語氣則是無比急促。 “怎么了?”他因這突如其來的冷漠而感到無比慌張,卻又不知道應(yīng)該說什么好。 夏貽晚視線冷淡,輕輕掃過他的面龐:“先生?我不太能夠聽懂你在說什么?” 看著林様面上的驚愕與不敢相信,夏貽晚心里的波浪也是一陣接一陣地不斷沖打。 那天晚上,梁譯由道出這個提議后,遭到了夏貽晚的強烈反對。 “你這也太缺德了?!迸踔D毯攘艘豢?,她終于知道放多了糖是什么滋味,微蹙著眉將杯子放在一旁?!拔也桓伞!?/br> 梁譯由嘴間發(fā)出一聲輕響:“你這人怎么一點都不懂試探男人的心?” 夏貽晚斜眼看他:“你很懂?你一個男人?!?/br> 梁譯由:…… 不是說法國是一片溫柔的土地,怎么夏貽晚到這兩年變得這么油腔滑調(diào)?波洛朗教的真的是服裝設(shè)計,而不是改變一個人的一百種方法嗎? 最后,在梁譯由的軟磨硬泡下,夏貽晚終于同意這一餿主意。 “要是搞砸了,你去幫我把他追回來啊?!?/br> 秀展前一晚,夏貽晚用各種原因威脅梁譯由,警告他不要輕舉妄動,結(jié)果對方回了她一句“萬一黃了那這男的不要也罷?!?/br> 直到今天上秀前,夏貽晚心里都是滿滿的不靠譜,臺前的那些緊張,更多的來自于那個耍人的計劃。 …… “你……”林様精致優(yōu)雅的面上,失落是藏也藏不住的東西?!鞍l(fā)生了什么?是……是我有做錯的東西了嗎?” 他這樣,弄得夏貽晚有些不知道該怎么接下去回答了。 實在沒辦法了,她轉(zhuǎn)身,既然要裝,那就干脆一裝到底。 果不其然,在自己轉(zhuǎn)身的那一瞬間,手腕便落入一個溫?zé)岵灰训恼菩摹D莾簼M是林様?shù)臒岢?,此刻卻又被擔(dān)憂占據(jù)。 “有什么你可以直接說,你別這樣……”林様急了,說話速度都加快不少?!澳阆朐趺礃佣夹校一厝ズ貌缓??” “林總,”夏貽晚眼色沉了沉,聲音也瞬間冷了幾個度。“談合作前得說條件,不是嗎?” 林様:…… 現(xiàn)在這般情況來看,夏貽晚態(tài)度堅決,似乎有什么他不知道的東西在暗中萌芽。 就在林様猶豫的這片刻時間里,她已經(jīng)轉(zhuǎn)過身,頭也不回地向波洛朗走去。 身體反應(yīng)已經(jīng)由不得去等待大腦的思考,林様一個箭步跨上前,直接用軀體擋住夏貽晚的去路。 被迫停下腳步,夏貽晚的心卻跳到了嗓子眼里。 林様……會說什么呢? 她突然理解了,為什么梁譯由想讓自己來這么一出。 感受得到林様握著自己的那只手正在止不住地顫抖,他視線聚焦在夏貽晚身上,眼眶還泛著紅。 “別走?!?/br> 耳旁傳來兩個字,正是林様哀求的聲音。 實在是于心不忍,這兒又不是什么好地方讓她同他坦白。正好不遠處的波洛朗在催,夏貽晚借此機會遠離了林様。 她沒有去看身后男人的視線究竟如何,只是能夠猜到,投射在自己背上的視線必定是灼熱萬分的。 波洛朗叫她過去的目的是引流幾位yverica的重要客戶給夏貽晚認(rèn)識,其中包括不少好萊塢星光大道上的熟面孔。夏貽晚語言功底不錯,在英語法語中迅速切換。 只是無意中看到一旁的梁譯由,只見他對著自己翹起一個大拇指做了個鬼臉,又端著香檳杯走去別處。 夏貽晚:…… 因為梁譯由的那個餿主意,導(dǎo)致晚宴上夏貽晚都有些憂心忡忡。除去必要無法推脫的會面,整個晚上她都有些心不在焉。 她還穿著那件精美昂貴的高定禮服,端著香檳酒杯,在大廳內(nèi)金黃的燈光下,美麗動人也目光渙散。 梁譯由悄悄來到夏貽晚身旁:“效果不錯啊,剛看到林様,整個人跟失了魂一樣?!?/br> 她卻頭都不抬一下:“哥,你這真的是在幫我嗎?” 兩年未見,原本怎么樣都無法讓夏貽晚稱呼自己一聲哥,現(xiàn)在冷不防地冒出來一句,梁譯由一下子有些無法回神。 反應(yīng)好一會,他才緩緩開口道:“當(dāng)然是在幫你啊,現(xiàn)在終于認(rèn)我這個哥哥了?。俊?/br> 夏貽晚抬頭,凝視著他:“我怎么就那么不信呢?” 梁譯由:…… “你愛信不信呢。”他故意這樣說道。 誰知夏貽晚也不甘示弱:“我就知道!你肯定是想害我!早知道不聽你的了!” 梁譯由氣打不過一處,正準(zhǔn)備開口訓(xùn)斥一番,卻剛好對上了夏貽晚的笑眼。 那一瞬間,他終于知道,國外的狂野氛圍,真的會改變一個人。 “話雖這么說,哥,還是很感謝你為我著想?!彼蛎蜃欤Q呼梁譯由時也不像先前那么別扭,已然接受兩人血緣上這點滴的關(guān)聯(lián)。“但是,要是這次你把事情搞砸了你就等著吧!” 話鋒一轉(zhuǎn),盡管夏貽晚語氣全變,可眼里的笑意卻怎么都沒有消失不見。 后半場晚宴的風(fēng)格隨著波洛朗那幾位元老級人物的退場后,立馬轉(zhuǎn)變?yōu)榕蓪κ降目駳g。國外人玩得野,夏貽晚現(xiàn)在都沒能適應(yīng)得過來,便也幾位朋友簡單解釋過后回了住宿區(qū)。 她的目的地并非自己房間,梁譯由早就幫忙打聽好了林様住在幾零幾。高跟鞋穿久了有些累,夏貽晚脫下拎在手中,赤腳踩在柔軟的羊絨地毯上,徑直來到他房間門口。 咽咽口水,夏貽晚抬手,再三猶豫后終于扣響。 她能夠聽到門內(nèi)的小小動靜,只是一直都沒有人來開門。 也不知等了多久,夏貽晚再度敲響林様房間的門。 只是聲響未落,房門便被十分用力地從里面打開。夏貽晚被這突如其來的動靜嚇了嚇,捏著拳頭向后退了一步。 林様頭發(fā)有些凌亂,身上穿著的還是白天那件精致的襯衫內(nèi)搭,只是現(xiàn)在那上面沾染了寫酒紅色的污漬。 看到門外站著的人,很顯然林様并沒有料到,目光一怔。 靠近他時,一股濃烈的酒氣傳入夏貽晚鼻中。 她抬眼,視線擦過林様?shù)谋〈?,在他挺直鼻梁上摩挲而過,最后落入他深夜星輝一般的眼中。 “你……喝酒了?” 驚愕將腦海中,她此行前來的目的全部沖刷干凈,夏貽晚呆愣地開口。 她從來都沒有看到林様像這般,沉醉在酒精之中,醉生夢死的樣子。 抬起手,夏貽晚想觸碰他的額頭,試探體溫來判斷對方究竟喝了多少。誰知林様直接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將夏貽晚拉近自己房間內(nèi)。 這層居住的大多都是好萊塢方面的影視明星,這個點他們幾乎都在舞池里伴隨著音樂起舞,方才那一幕沒有被任何一個人看到。 林様用力有些過頭,夏貽晚險些沒站穩(wěn),踩到裙邊被絆了一下,徑直朝他懷里摔去。 也正好,他借此機會直接將她攬入懷中。 長發(fā)如瀑布般泄下,盡數(shù)披散在夏貽晚背后。林様埋在那順滑的發(fā)絲之間,用力汲取那其中的玫瑰花香。 好不容易從失去重心的狀態(tài)中回過神來,夏貽晚眨眨眼,發(fā)現(xiàn)林様成為自己渾身的受力點,這樣的一種姿勢實在有些奇怪。她小小掙扎一番,想要稍作調(diào)整。 誰知這沒怎么用力的動作,如同觸碰到了林様?shù)木渚€一般,他直接掌控主動權(quán),撫著夏貽晚的后腦,直接將她帶至床邊。 “唔……” 兩個人摔入柔軟的床墊之上,夏貽晚因極強的彈性鼻間發(fā)出一聲悶哼。 睜眼,林様撐在自己上方,看向她的眼中是醉酒后的迷離。 “我……” 那些想要解釋的話語紛紛卡在喉間,夏貽晚輕微張嘴,卻因林様?shù)母┥矶黄榷伦 ?/br> 闊別兩年,親吻像春天里的點點密雨,如注而下。他輕咬著她的下唇,借著方才她想要張嘴解釋的機會,深入,作為懲罰。 林様?shù)氖诌€墊在夏貽晚的后腦,他微微用力,加深二人間的這個吻。 如果愛情是毒藥,那么他們二人早已身中劇毒。 作者有話要說: 來了來了!十一月初就能偷偷動心就可以完結(jié)啦~然后無縫開心間癢哦! 第57章 法國的這片土地, 總是與浪漫掛著鉤。巴黎近郊的這座老舊莊園里,每一間客房都被設(shè)計成中世紀(jì)風(fēng)格,蠟燭擺在門框邊, 盈盈燭光跳動著繾綣人的一場眷戀之夢。 在林様灼熱且不斷升溫的注視里, 夏貽晚抿嘴想要瞥開眼, 視線卻被林様?shù)母鞣N充斥,一片潔白。 白襯衫上氤氳著點點酒漬,烈酒的濃郁的香味方才都借著那個吻,傳入夏貽晚的鼻腔之內(nèi)。 林様輕輕捏著她的下巴, 不再讓夏貽晚繼續(xù)低下頭, 俯身再次覆上她的唇。這般溫柔動作里似乎還帶著些淺淺的吸吮, 夏貽晚被迫張開嘴,承受著林様?shù)那秩搿?/br> 忽然, 窗外吹過一陣不小的風(fēng),熄滅了窗沿那根正燃燒著的蠟燭。 房間內(nèi)光線暗了些, 白色窗簾被帶動著在空中飛揚。 正好, 再遇時的親密, 還是在昏暗中進行更為妙。 巴黎二月的夜晚還是有些冷,何況他們還沒有關(guān)窗。事后林様拉過杯子,一并蓋在兩人身上。 酒氣味道沒有消散,在黑暗中,林様依然點點輕吻著她的額頭。 那些想要解釋的話依舊卡在喉嚨處, 夏貽晚眨眨眼,睫毛擦過林様肩處,帶過絲絲輕癢。 “林様,我……”考慮一番,她最終仍然選擇將事情緣由與他說清?!敖裉煜挛纭?/br> 沒有讓她繼續(xù)往下說, 林様用吻將她的唇再次堵住。只是這個吻他加深不少力道,更有一番侵略的意向在其中。 一吻畢,夏貽晚呼吸加重不少。方才林様直接將她堵到了有些呼吸不足的地步。 “剛才,為什么對我說那些話?” 得知她身心皆屬于自己,林様?shù)恼Z氣里倒是帶上一絲絲的責(zé)怪。 夏貽晚有些不好意思地將頭朝他懷里埋了埋,臉頰急速升溫,若不是黑暗的遮擋,林様或許會看到泛著紅的側(cè)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