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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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贏和趙菱渾然不知這位韓師叔現(xiàn)學現(xiàn)賣,正在對另一位師叔進行傳音。 蘇旭:“……” 罷了,不能讓他損了師尊的顏面。 于是韓曜又獲得了援助,“師侄們過謙了,誰人不知道兩位精擅御物,又有竹骨和流螢這等寶物在手,今日也總算有幸一觀?!?/br> 兩人都知道這是客套,但臉上還是露出笑容。 他們看出韓曜有練氣境的修為,而且靈力純正,顯然修的是本門功法。 今天似乎又是他新入門的日子——那就不是直接被招入內(nèi)門的普通人,而是通過考核的外門弟子了。 他們倆在內(nèi)門六峰不算是小人物,但更加出色的同輩比比皆是。 兩人心里清楚,自己并未出名到一個外門弟子都知曉他們法器的程度。 韓曜今日剛?cè)腴T,若非是謝首座告訴他的,就只能是蘇旭說的。 兩相比較,當然是后者可能性更大。 蘇旭和韓曜之前一直在交頭接耳,兩人就腦補成蘇旭介紹了他們兩個,大概又將他們的法器稱為寶物,心中頓時歡喜不已。 “韓師叔請跟我來?!?/br> 趙菱向蘇旭笑了笑,轉(zhuǎn)身召喚出本命法器流螢,并招呼大家站上去。 那是一柄巨大的團扇,雪白的牙雕扇柄有丈許長短,圓形的扇面直徑超過兩丈,上面繪著青山綠水,云霧縹緲,層峰疊嶂,一道山澗飛瀑傾瀉而下。 幾個并未修煉的新人面露猶豫。 趙菱笑著說道:“諸位放心,我這法器沒什么特別的,只是勝在御風平穩(wěn),飛得很慢,最適合帶著人游山玩水?!?/br> 然后,新人們才發(fā)現(xiàn),扇面上的畫圖似乎是活的。 山間的霧氣緩慢彌散,瀑布的水花飛舞四濺,水潭中漾開一圈圈漣漪。 一時間驚嘆聲此起彼伏,許多人都眼露艷羨。 幾個外向活潑的姑娘已經(jīng)湊過去詢問法器煉制,還有人雖然驚訝卻也有些不以為然,小聲嘀咕這扇子雖然漂亮,卻比不上御劍威風凌厲。 萬仙宗并非劍修門派,但因為開派祖師和幾任宗主都是劍修,所以如今也是劍修居多,有些人也認為劍修才是正道。 蘇旭對這些說法都很不屑。 這世上總有些傻瓜,永遠被拘束在條條框框之中,還非要別人像他們一樣。 流螢已然升空,果然飛得十分平穩(wěn),而且周邊升起一圈靈力壁障,保證不會有任何人摔下去。 新人們嘰嘰喳喳的聲音也慢慢遠去。 庭院里依然十分熱鬧,做完登記的弟子們開始收拾東西,好多人都在閑聊。 蘇旭望著忙碌或清閑的同門晚輩們,“你相信有人能在一瞬間學會傳音訣嗎?” “自從認識了師姐,見了諸多奇事,我也沒什么不信的了?!?/br> 身后傳來一道低沉柔和的男聲。 蘇旭回過頭去,“你怎么直接來找我了,結(jié)束修行回山第一件事不該是補覺嗎?!?/br> “我已經(jīng)見過師尊,又感應到你在附近。” 青年身姿修長,容貌俊美,臉上的神情卻頗為認真。 他的儀態(tài)極為端莊,腰背挺得筆直,玄色外袍上刺著一枝精美桃花,衣擺在風中拂動,灑金花瓣映出點點星芒。 ——正是她的二師弟范昭。 同為謝無涯座下的親傳弟子,兩人相識年歲最久。 十余丈高的半空中。 在乘風飛翔的團扇之上,新入門的弟子們嘰嘰喳喳地說著話。 忽然,有個姑娘驚呼一聲:“咦,是我看錯了么?那人怎么忽然出現(xiàn)在院中了?” “啊,那是首座門下的范師叔?!?/br> 趙菱解釋道,還稍微揚起了聲音,似乎是故意讓韓曜聽到,大概是覺得他可能還不認識這位師兄。 “和他說話那人是他的師姐……” 院中水杉樹亭亭如蓋,蔥蘢枝葉在風中搖曳,一地盈盈綠蔭里,那兩人相視而笑。 他們身邊升騰起一層結(jié)界,隔絕了話語聲。 韓曜:“……” 他們聊了那么久,他還從未看過蘇旭露出那種神色,輕松愉快,且充滿了信任。 耳邊驚嘆和詢問聲此起彼伏。 興許是風聲凜冽的緣故,一切都變得有些模糊了。 事實上,蘇旭知道韓曜在看自己。 修為到了她這種地步,感官已經(jīng)極為敏銳。 某人又不太懂得收斂,如有實質(zhì)的目光就籠罩在自己身上,久久不散。 “就是那個在看著師姐的人嗎?” 面前的青年淡淡地說道。 他幾乎是背對著半空中那群新人的方向,卻也對情況一清二楚。 兩人在樹蔭下說話,庭院里也有些弟子在議論他們。 “我還說范師叔怎么來了,怪不得呢,我竟然都沒看到蘇師叔也在——” “他們倆關(guān)系很好吧?!?/br> “蘇師叔和幾位師叔的關(guān)系都很好啦,謝師叔祖閉關(guān)時都是她帶著他們修行呢,真希望我也有這樣的大師姐?!?/br> “噫,我倒是希望蘇師叔能當下任首座呢。” “……” 蘇旭聽了幾句閑言碎語,“師尊告訴你了吧,韓二狗的事?!?/br> 范昭點頭,“這樣也好,邽山君并非什么簡單角色,既然收了小師弟,那師尊也不再欠他。” 蘇旭心中一跳。 師尊竟然只向二師弟說了這個?沒有提起別的? 她思索著這事,范昭卻忽然攔住了旁邊一位經(jīng)過的弟子。 那個年輕的姑娘有些驚訝地看著他們,臉頰蔓上紅霞,“蘇師叔,范師叔——” “我觀師侄業(yè)已筑基,不知是否修習了傳音訣呢?” 范昭彬彬有禮地問道。 那人點了點頭,“前些年已經(jīng)學會了,只是弟子愚鈍,足足用了半個月?!?/br> “師姐你看?!?/br> 范昭望著那個女孩離去的背影,聲音低沉地說道:“昔日你教我傳音之術(shù),我學了整整兩日?!?/br> 蘇旭:“我知道你想說什么了?!?/br> “后來聽聞師姐只用半個時辰便學會了——” “你想說那時候你的心情和我現(xiàn)在一樣?” 蘇旭扶額,“我懂了。” “師尊曾言,要維持道心,不以己長自傲,也不以己短自卑?!?/br> 他停頓了一下,“那時,我在師姐你的對比下,總認為自己太過蠢笨,因而夜不能寐。” 蘇旭無語道:“后來你發(fā)現(xiàn),你一點都不蠢,只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師姐也明白這個道理,為什么還是想不開?” 蘇旭一時不知該如何給他解釋,關(guān)于那個人身上奇奇怪怪的力量,還有那種危險至極的感覺。 謝無涯既然沒多說韓二狗的事,想必是不希望二師弟,或者說,除了自己之外的其他人知道太多。 “師姐有意成為下任首座?” 同門之間的競爭關(guān)系,最大體現(xiàn)在傳承師父的仙器和各種寶物上。 謝無涯是前宗主九玄仙尊最小的徒弟,據(jù)說極得師父喜歡,繼承了無數(shù)天才地寶,他的徒弟們基本上沒什么可爭搶的,因為好東西太多了。 那就只剩下首座的位置了。 除此之外,蘇旭似乎也沒什么理由去忌憚別人,比她天賦更高又如何? “外間傳言都說,師姐至今并未煉制法器,是因為要繼承師尊的仙劍靈犀?!?/br> 范昭停了一下,“先前我問了師尊,他并未直接回答,但我覺得……他似乎是默認了?!?/br> 靈犀是前任宗主留下的仙劍之一,早就與謝無涯契合相融,成了他的本命法器。 尋常的靈劍法器都只能融合一人,仙劍則不同。 仙劍既有移山填海之力,又可由其主交與繼承者,只是新任劍主通常也需要許多年才能與仙劍相契,對修為境界也有要求。 “那是師尊的劍,他傳給誰都容不得旁人置喙。若是給了你們其中的哪一個,那我也能經(jīng)常見到,還能和它過招,其實都一樣的?!?/br> 蘇旭實話實說道,“只要別給了姓韓的,怎樣都好。” 這句話當然不是認真的,畢竟按理說靈犀應該傳給下一任首座。 “他是三靈根,師姐真會開玩笑?!?/br> 靈根極大限制了一個修士的道行上限。 所謂靈根指的是靈力屬性,天靈根也就是單靈根的修士,全身靈力都是一個屬性,若是地靈根即雙靈根,那靈力就有兩種屬性,雖然多了一系靈訣可以使用,放出的法術(shù)卻不如前者更加精純,威力倍減。 每個人靈力都有上限,靈根越多對修行越不利。 這種強弱體現(xiàn)在修煉的所有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