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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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詹再次見到景念桐,是在一次飯局。 梁喆攢的局,叫了不少他的朋友,鄭重地說要介紹女朋友給大家認(rèn)識。 景詹和他的那些朋友不熟,因?yàn)樗咚恼?,加上這個“由頭”,才肯賞臉出席。 主人翁到的最晚,景詹坐在包廂里,和一幫入不了他法眼的紈绔格格不入。 雖然他是梁喆的兄長,感情不錯,冷冰冰的氣質(zhì)卻很難接近。 他是景家長子,又優(yōu)秀得令人望塵莫及,大家都忌憚,有人上前搭了兩句話,被他銳利的眼神瞟過就覺得自慚形穢,灰溜溜不敢再上前。 梁喆推開門進(jìn)來,景詹才發(fā)覺有段日子沒見他了。 梁喆的頭發(fā)剪短了,比之前干練許多。 景詹的視線沒有在他身上停留太久,落向他身后進(jìn)來的人。 那天景念桐穿了一條紅裙子,膚白勝雪,腰纖如柳。 她總是鐘愛紅裙,最艷麗最奪目的顏色,她駕馭得剛剛好。 她那時候年紀(jì)尚輕,還有些年輕的朝氣,美麗也是青春靚麗的,一顰一笑都讓人挪不開眼。 梁喆的一幫兄弟眼睛都直了,爭先恐后與她打招呼,驚艷之色藏不住。 梁喆將她護(hù)得緊,擋開一只只傾慕的手。 最后,梁喆帶她來到景詹面前,正色,互相介紹:“哥,這是我女朋友,桐桐。” 景詹的眼神深邃,不顯山不露水,看向二人時深色極淡,冰化開也不會比他的眼睛更冷。 景念桐看著他,目光是和看其他人時不同的,有一絲讓人難以察覺的打量。 “你好?!彼f。 景詹對上她的目光,又毫無波動地收回,沒給反應(yīng)。 “什么時候交往的?!彼麊枴?/br> 梁喆回答:“剛剛在一起不久?!?/br> 景詹沒再說話。 梁喆將景念桐帶到另一邊坐。 飯桌上熱鬧極了,每個人都很熱情興奮,除了坐在另一端,全程臉色漠然的景詹。 景詹從洗手間出來,剛好碰上景念桐。 地上被前一任使用的客人弄了水,她腳下一滑。 景詹順手扶了一把,掌心落在她腰側(cè)。 景念桐站直,低聲向他道謝。 景詹收回手,離開洗手間。 景念桐面前的“梁喆”,和景詹有許多相似之處。 從一絲不茍的西裝,到簡短利落的短發(fā)。 從淡漠的待人方式,到常用的皮革調(diào)香水。 跳舞時一見鐘情的氣息,在景念桐眼前蒙上了一層濾鏡,也給梁喆鋪了一條捷徑。 他追求她的過程并不困難。 在包廂里見到景詹,景念桐開始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如果說,梁喆是用“一起跳舞的男人”的身份追到她,景詹顯然比他更像那個男人。 她沒搞清楚是哪里出現(xiàn)問題。 梁喆很少帶她見景詹,但難以避免地會碰到面。 景詹極少和她說話,論起高冷,梁喆顯然不及他的十分之一。 景念桐曾在梁喆不在場時,問過他一句:“景總會跳舞嗎?!?/br> 是在某個朋友家的宴會上,自助餐臺前,她站在景詹旁邊,手里拿著食物夾子。 梁喆站在不遠(yuǎn)處與朋友說話,景詹抬眸,對上他望過來的視線。 “你會嗎。”景詹反問。 “我會啊。”景念桐心不在焉地去夾一塊點(diǎn)心,沒夾起來。景詹將點(diǎn)心放到她盤子里。 “你呢?”她又問。 她偏頭看向景詹,景詹也低頭,目光與她相對。 如果梁喆再晚幾秒過來,景念桐也許能聽到答案。 有一次去找梁喆,景念桐在電梯里碰到景詹。 她打了個招呼,景詹極淡地點(diǎn)了下頭。 安靜的電梯只有他們兩人,沒有人說話,于是氣味更加明顯。 景念桐忽然轉(zhuǎn)頭,莫名其妙問了一句:“tus leather?” 景詹偏頭看她。 景念桐勾著一絲笑:“梁喆也喜歡用這個香水。” tom ford 的tus leather。 那次跳舞時,聞過的味道。 有些事景詹顯然看得比她透,但也從未說過什么。 只是不咸不淡的兩個字:“是嗎?!?/br> “你們兄弟倆,你問我嗎?!本澳钔┑脑捪裼猩钜?,又像沒有。 電梯到了,她抬腳頭也不回地走了。 也曾有過意亂情迷的一刻。 梁喆生日那晚,叫了朋友在他家里喝酒。 酒過幾巡,醉的醉倒的倒,景念桐去廚房煮醒酒茶,聽到景詹的腳步聲。 他的腳步聲跟那群人都不太一樣,有一種同齡人沒有的沉穩(wěn)。 景念桐頭沒回,泡了兩杯,等他走過來,遞給他一杯。 “隨便弄的,嘗嘗?” 景詹接過了杯子,低頭看著杯中褐色的茶水,不知在想什么。 景念桐捧著茶杯看他。 景詹忽然抬起眼,直直對上她。 他衣服端正,只有些微的褶皺。身上有一點(diǎn)酒味,眼神十分清明,看起來清醒得馬上去開個會不是問題。 于是景念桐沒料到他接下來的動作。 冷不丁被他扣住下頜,他的唇覆上來時,帶著被酒精熏灼的熱氣。 景念桐愣了下。 然后反手給了他一巴掌。 景詹的出現(xiàn),讓梁喆身上屬于那支舞的影子,越來越淡。 淡到快要消失的時候,景遠(yuǎn)謙出事了。 景遠(yuǎn)謙在公司直接被警察帶走,不允許探視。 景念桐和方桐急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在浩浩蕩蕩的指責(zé)聲中,堅(jiān)定不移地相信景遠(yuǎn)謙沒有做過制假販假的事。 接下案子的代理律師說證據(jù)確鑿,只能認(rèn)罪,爭取減刑。 景念桐和方桐絕不同意,但想要救景遠(yuǎn)謙,至少要先了解真相。她們想盡所有辦法,見不到人,也傳不了話。 梁喆在這時幫了她一個大忙,帶她進(jìn)看守所,見了景遠(yuǎn)謙一面。 之后為了幫她,東奔西走。 景念桐當(dāng)時并不知道,梁喆之所以能帶她進(jìn)去,是因?yàn)榫罢渤雒妗?/br> 她受了梁喆這個恩,醞釀到嘴邊的“分手”,無法再提。 當(dāng)年的制假販假案轟動全城,耗時許久,生生耗到家里所有的財(cái)產(chǎn)被沒收,景念桐和方桐從豪華別墅搬到廉價(jià)租房。 這個漫長的過程里,梁喆和景詹究竟誰是真誰是假,對她來說已經(jīng)不重要。 重要的如何給景遠(yuǎn)謙翻案,重要的是照顧身體突然變差的方桐。 她最后到底還是在掙扎中敗給現(xiàn)實(shí)。 又在窮途末路時發(fā)現(xiàn)梁喆劈腿。 倒也沒多少難過。 只是從頭到尾都讓人覺得可笑。 第37章 詹這次出差的時間久了些。 落地后直接回公司, 開完例會,又和幾個高管單獨(dú)開了一個小會,天快黑時, 才從堆積如山的工作中解脫出來。 車已經(jīng)在樓下候著, 景詹上車, 解開西服的扣子,連日的奔波疲倦都藏在眉宇深處。 林嘉明道:“夫人剛剛來過電話,請您晚上回去吃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