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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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送來的非洲菊,很新鮮,驕陽一樣的顏色。 景念桐拿手撥了一下花瓣。 距離景詹上次過來,已經(jīng)四天了。 他倒是照舊每天定時跟又又通視頻,景念桐這幾天收工都晚,不是故意不接,沒趕上。 “哥,你今天還要去?。俊?/br> 助理剛把幾乎沒怎么動的餐盒收拾干凈,魏采已經(jīng)換好便服,往頭上扣了一頂棒球帽。 他這幾天在制作音樂,在錄音棚里待了三十多個小時,早上五點才回來。按他以往的脾氣,熬大夜之后至少要睡一天一夜才夠,這才沒到晚上,竟然就起了。 魏采懶洋洋應(yīng)了一聲,打著呵欠往外走:“今天方姨不在。待會兒你定個餐送到j(luò)iejie房間?!?/br> 走到門口又說,“要容易發(fā)胖,但不膩的。定不好扣你工資。” 助理在他背后默默嘆了口任勞任怨的氣。 魏采見天兒往劇組跑,他的工作人員,跟劇組的人早都見怪不怪。知道他是來找景念桐,場工直接往導(dǎo)演的方向一指?!澳钔┙阍谀莾耗?。” 魏采往過走了幾步,腳步微微一頓。 一輛黑色商務(wù)車擦著路邊停下,副駕精英模樣的年輕男人下車,打開后車門,一套動作行云流水。 景詹照舊是一身高定西裝,沒有一絲褶皺的講究。 他與魏采的眼神相對,不到半秒便各自移開。 “噯,景總?!笨傊破θ轁M面過來迎接,熱情招呼,“這邊請這邊請。聽說盛邦今天有個發(fā)布會,景總這是剛從發(fā)布會過來的嗎?上次您蒞臨指導(dǎo),我在外地沒趕回來,很是遺憾,沒想到今天有幸見到您。晚上我做東,請您吃個便飯,您一定要賞臉?!?/br> 景詹的身份,劇組有人知有人不知,不過見總制片如此殷勤,就算不知道眼前是哪位大佛,總之是個大佛就對了。 不少人的視線集中過來。 趙副導(dǎo)跟在總制片旁邊,表情訕訕地沖景詹笑了笑。 自打上回看出景詹的“不軌之心”,林助向他要劇組的飛頁,讓他找借口給拒了。 現(xiàn)在見著景詹,自然是有些尷尬。 上回景詹來,只在現(xiàn)場待了片刻就走了。寧蒙清只知道是個投資方,此時不免好奇,回頭跟助理問:“這誰?。俊?/br> “不認(rèn)識,我去問問?” “不用了,我自個兒過去吧?!睂幟汕迥觊L,經(jīng)驗也豐富,知道這個圈子里的規(guī)矩,多結(jié)識一個投資人,就多條路。 她這邊放下茶杯正要過去。 景詹對總制片的熱絡(luò)邀請無甚興趣,清淡的嗓音拒絕:“不用了。我來等桐桐?!?/br> ——我來等桐桐。 不是找。 而是“等”。 桐桐…… 周邊靜了一瞬,整個片場的聲音好似都隨著這句話消音。 景念桐正聽導(dǎo)演說戲,沒正眼瞧,知道景詹來了。 原本若無其事的表情,因為這句話微不可查地挑了下眉。 數(shù)不清的目光從四面八方集中到她身上,有吃驚,有懷疑,有八卦,難以言喻。 有反應(yīng)快的,立刻將目光掃向魏采,帶著復(fù)雜的意味在三人之間流轉(zhuǎn)。 魏采跟景念桐關(guān)系好,在圈子里幾乎人盡皆知。他近來和劇方合作,借機光明正大地每天來看景念桐拍戲,出現(xiàn)在劇組的頻率比某些演員還高。 他對景念桐的窮追猛打,大家也都心照不宣。 這猛地又來一位“競爭者”,還是個財力雄厚的投資方,一下子讓劇情更精彩了。 景詹的簡短五個字,包含了巨大的信息量,既表明他和景念桐有私下關(guān)系匪淺,又暗示他們提前有約。 魏采沒理會投向他的那些視線,看了眼景念桐,然后擰眉盯著景詹。 現(xiàn)場的氣氛一時陷入詭異的緊繃,魏采抬腳走到景詹旁邊,拉了把椅子坐下。 “我也來等jiejie。一起?” 寧蒙清先是表情有些古怪,隨后看熱鬧不嫌事大地說:“我昨天還說呢,咱們念桐魅力就是大,這又是有人天天送花,又是魏大才子天天等你收工,現(xiàn)在又來一位帥哥。不給我們介紹一下嗎,念桐?!?/br> 這下,就連導(dǎo)演都放下劇本,對景念桐說:“要不你先去處理一下私事?!?/br> 景念桐往并排而坐的二人掃了一眼。 一個面無表情,一個氣焰乖張。 懶得搭理,她笑著回寧蒙清:“趙副導(dǎo)給清姐介紹吧,我正拍著呢?!?/br> 趙副導(dǎo)被拎出來,只好去給寧蒙清介紹了一下。 寧蒙清撇了下嘴,嘀咕:“都胖成這樣了,還這么招蜂引蝶?!?/br> “你說什么?”趙副導(dǎo)沒聽清。 “沒什么。景念桐跟他什么關(guān)系啊?!?/br> 趙副導(dǎo)心里也沒譜,打著哈哈:“這我哪兒知道。” 這一下午,片場史無前例的安靜,拍攝間隙的閑聊少了,工作人員的插科打諢少了,效率都比平時高了一截。 實際拍攝的過程和剪輯之后播出的成品大相徑庭,一個鏡頭需要重復(fù)許多遍,冗長反復(fù)的過程毫無趣味可言。 魏采卻看得津津有味,拿著手機抓拍專心工作的景念桐。 “詹哥今天怎么有空來?!彼宦曌匀坏摹罢哺纭焙懿灰娡?,引得景詹看向他。魏采舉著手機,也不看景詹,邊拍邊閑閑道:“我跟jiejie認(rèn)識好久了,之前怎么都沒見過你給她探過班。” 景念桐的劇組,魏采每個都報過到。 他確實沒見過景詹。 景詹也確實沒給景念桐探過班。 魏采的刀子,一扎一個準(zhǔn)。 “你跟她認(rèn)識多久了?”景詹問。 魏采轉(zhuǎn)頭笑了一下?!八哪昃艂€月,一千七百四十五天?!?/br> 景詹不動聲色,將刀子拔出來,再還回去。 “沒聽她提過?!?/br> 一來一回。 一個平手。 魏采的笑在臉上維持得很好,不乏挑釁地輕挑眉?!拔覀兊年P(guān)系不用提啊。跟你不一樣,我呢,喜歡她從來不藏著掖著,全天下都知道?!?/br> 是的,整個娛樂圈都知道魏采和景念桐私交甚好,景魏cp還擁有一批數(shù)目不少的姐弟cp粉。 而景詹,無人知曉。 情敵間的攀比幼稚又無趣。 景詹垂下眼瞼,手指扣著玻璃杯邊緣輕輕一轉(zhuǎn)。 “她自己知道?!?/br> 兩尊神在劇組干擾人心,導(dǎo)演提前收工,結(jié)束了拍攝工作。 景念桐卸妝換好衣服,素顏走出化妝間,景詹立在不遠(yuǎn)處,正單手插在口袋接電話。他的視線落到景念桐身上,結(jié)束通話朝她走過來。 天已經(jīng)半黑,劇組熾亮的燈從斜側(cè)投射,他的身形被鍍上一層淺金色的光膜。 魏采的手從斜刺里伸來,勾著景念桐的肩將她帶向自己。 “仙女jiejie下班了?!?/br> 景詹的目光在那只手上停留半秒。 跟在后面的小滿不忍心再圍觀這個修羅場,抱著東西一溜煙跑了。 ——景念桐的外套在她手里。 氣溫一天比一天更低,夜里起風(fēng)頗冷,景詹脫下西服給景念桐披。 魏采再一次捷足先登,搶先把自己的外套披到景念桐身上,笑瞇瞇道:“今天降溫,晚上冷?!?/br> 景詹做到一半的動作停住,眉頭微壓。 小學(xué)雞爭風(fēng)吃醋,幼稚。 景念桐把外套從身上拿下來,丟給魏采。 魏采接住外套,卻還是盯著景詹,謹(jǐn)防他趁自己不備成功。 景念桐瞟了瞟兩人,皮笑rou不笑地說:“這么想給別人披衣服,要么你們互相換著披吧?!?/br> “……” 魏采一陣惡寒,把自己外套穿好休戰(zhàn)走開,“回家吃飯。” 景詹的西服沒再穿,掛在手臂上,和她并肩。 “今天這么閑?”景念桐問。 “這幾天休息。” 景念桐想起上回他說“下周休息”。 工作狂人景總休息的次數(shù)很少,即便休息,也從未干過在劇組等她一下午這種事。 簡直稀奇。 回到酒店,魏采正要跟著上樓,被景念桐趕客:“今天自己吃飯吧,乖?!?/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