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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月悄然過去,從暮春到初夏,我在西門吹雪的指點下雖未到脫胎換骨的程度,但在福伯眼中,我已經(jīng)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福伯是在我來到萬梅山莊半個月后來的,來了之后他便不走了,做起了管家的事務(wù)。萬梅山莊的管家是誰與我而言本無多大干系,但福伯來了之后,我的衣食起居都變得更為舒心,這倒讓我有些受寵若驚,可見我從前在合芳齋消費不少,已經(jīng)是福伯眼中的VVIP至尊客戶了。 福伯有時還會與我閑聊兩句,說起西門吹雪少年時的故事,但往往他的故事沒有講完,我就被西門吹雪拉去繼續(xù)練劍了。 自那日雷雨天西門吹雪說我瘋、傻、癡之后,他沉默了好一陣子,我們雖然一起練劍,但除劍以外的話題,他再未談起過,只是每當(dāng)響起雷聲時,他總是將我拘在屋內(nèi),大概是怕我再度引雷,把自己給劈死。 我不想讓西門吹雪把我當(dāng)成瘋子,也不想真把自己當(dāng)成雷神之女,所以雷雨天時,我不再有練劍的念頭,只是彈彈琴、下下棋、唱唱歌,給自己放松一下。西門吹雪有時會吹笛與我合奏,但大部分時候,他只是擦著自己的劍,一遍又一遍。我覺得西門吹雪大概有潔癖,但一個人愛干凈也不是什么壞事,所以我并未吐槽過他半句。 *** 等荷塘開出第一朵荷花的時候,西門吹雪送了我一把劍,名為“蝶夢”。這是一把十分輕薄的劍,劍身薄如蟬翼,劍柄處刻有蝴蝶紋樣,劍光流轉(zhuǎn)時帶起淡淡的藍(lán)色熒光,因此得名。 我很喜歡蝶夢這柄劍,每回練過劍,我也會像西門吹雪一樣抱著劍擦了又擦。我想潔癖也是會傳染的,但我從前也是個喜凈之人,也愛穿白衣,這么說起來,我跟西門吹雪某種意義上也算是知己了。 自從得了蝶夢后,我又穿回了淺色衣裳,因為這樣與蝶夢更搭一些,而且在日復(fù)一日的揮劍中,我的心也變得愈加平靜,不再執(zhí)著于這個世界的黑與白,我的純與沌。 花滿樓與陸小鳳來萬梅山莊尋我時,我才驚覺三個月過得如此之快,更讓我沒想到的是,江湖上竟傳出了我與西門吹雪恩愛甚篤不日就要成婚的謠言。 作者有話要說: 純純:……方應(yīng)看竟然沒有殺到萬梅山莊來? 方應(yīng)看:對不起情敵太多我不知道先追殺哪一個好 蘇夢枕:我覺得自己的肺又疼了,咳咳 第56章 有花無花 陸小鳳和花滿樓是在午后來到萬梅山莊的, 他們在花廳入座后, 西門吹雪讓人奉上了瓜果茶點, 陸小鳳瞧了瞧一襲白衣的西門吹雪, 又瞧了瞧同樣著白衫的我,捻著他的小胡須問道:“……你們該不會真的要成親了吧?” 我正在喝茶, 聽到陸小鳳這沒頭沒尾冒出來的一句, 一口茶水嗆在了喉嚨里,猛地咳了起來?;M樓站起身想要替我拍拍后背,西門吹雪的動作卻比他快,揉捏了下我后頸處的xue位, 讓我止住了咳嗽。 陸小鳳見到這一幕, 長嘆了一口氣,喃喃自語道:“我就知道……就算是西門, 也躲不過這世間至美?!?/br> 我習(xí)武過后, 陸小鳳這般自言自語的聲音自然是聽得一清二楚, 我瞪了眼陸小鳳,問道:“陸大哥又在腦補(bǔ)些什么?眼見為實耳聽為虛,你這才剛來, 就要給我和西門吹雪亂牽關(guān)系了?” 我發(fā)現(xiàn)陸小鳳真的很喜歡腦補(bǔ), 之前在大理誤會我和楚留香,如今又來誤會我和西門吹雪。陸小鳳聽我這么問,緩緩說道:“耳聽為虛,我自然是不相信外界的那些傳言,所以我與花滿樓一起來了萬梅山莊, 想親眼瞧上一瞧……可是……” 西門吹雪見我不咳了之后,便回身坐了下來,聽到陸小鳳這么說,他幽幽開了口:“外界傳言我與田姑娘不日就要成親?我二人相交這么久,難道在你陸小鳳眼中,在下是個會奪人所愛之人?” 陸小鳳臉上的神色一下子變得更復(fù)雜,他訕訕道:“七日前,我與花滿樓去李園參加小李探花的婚禮時,聽他的結(jié)義大哥龍嘯云的朋友提了幾句你與田姑娘的事情?!?/br> 李尋歡與林詩音在七日前成親了,作為李尋歡的結(jié)義大哥,龍嘯云自然是全程陪同。這龍嘯云在江湖上也是有些朋友的,在酒桌上喝多了之后,龍嘯云其中一位朋友便提起了“田姑娘”與西門吹雪的事情,替龍嘯云抱不平。 雖然龍嘯云朋友口中的田姑娘姓田名夢,但陸小鳳和花滿樓一聽,便知道他們說的人其實是我。推杯換盞過后,有關(guān)龍嘯云、我和西門吹雪的故事便越來越豐富,從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到雪花紅梅舞,從相思之苦到橫刀奪愛,說的有鼻子有眼的。 陸小鳳小聲地說道:“我原本是不相信這件事情的,可你這三個月來杳無音信,我與花滿樓便想來看看你,如今瞧來,你與西門的關(guān)系確實挺好……” 我沒想到江湖上會起這樣的流言,更沒想到源頭出自龍嘯云的朋友。好在龍嘯云只知我是“田夢”,這消息傳到天南海北,也興不起什么風(fēng)浪來。 “我這些日子都在西門的指點下專心練劍,三個月只覺彈指一揮間,哪有什么談情說愛的時間?!蔽覈@了口氣說道,“若你們不來,我都不知道三月之期已然到了,是我該離開的時候了。” 我已經(jīng)被誤會慣了,一時也懶得再解釋什么,反正西門吹雪也已經(jīng)解釋過。我更多想到的是,三個月已經(jīng)到了,我該離開萬梅山莊了,可我竟有些舍不得離開,這里清凈、舒適,每日我都可以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外界的紛紛擾擾全部被隔絕在外,我不用擔(dān)心身邊會有哪個勢力的臥底,也不必?fù)?dān)憂自身安危。